谷行苦笑一下。
唉，这不是他预想中的“情人重逢”，倒像是见到前女友的尴聊画面。
姒霸道的女人果然非比寻常，很强势啊。
不过，那件事，他必须搞清楚。
“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谷行默了一下后，格外认真地说道。
萧若雪嘴角一牵，轻笑道：“你说的，是我和姒霸道之间的事吧。”
谷行呵呵：“不管你是否能够接受，我就是姒霸道，这是我逃脱不了的宿命。”
萧若雪表情微变：“你能有这样的觉悟，说不定你可以活得比姒霸道更久一点。”
摆了下手，“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姒霸道……其实也就那么点事，我们相遇时都很单纯，一路吵吵闹闹，一起长大，逐渐成熟，到最后成为生死恋人，不离不弃……”
讲到此处，萧若雪忽然说不下去了，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谷行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道：“姒霸道是不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若雪深深地凝视一眼谷行，默了片刻，缓缓摇头，说道：“谈不上谁对不起谁，真要算起账来，反倒是我对不起他更多一点。”
谷行呆住。
萧若雪：“你对姒流年了解多少？”
这个倒是听散宜生提起过，谷行娓娓道来：“听说姒流年与姬昌早年是同学，交情很深，后来姬昌娶了太姒，成了姒流年的妹夫，还分了岐地半壁江山，再后来姒流年被姒霸道杀了，并取而代之，成为岐地之主。”
萧若雪点了下头，认同谷行的说法，道：“姒流年这个人非常昏庸，他能成为岐地之主只因他是嫡出，可是，姒流年成为岐地之主后，做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举措，他色令智昏，骄奢淫逸，大兴土木，短短数年间便将岐地数百年积蓄全部败光，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他将整个西岐给了姬昌，严重损害了岐地贵族的利益。”
“而姬昌是个十足的阴谋家，他一边谄媚姒流年，一边狠辣的铲除反对他的势力，还与帝乙合谋，招兵买马，意图将整个岐地据为己有，姬昌的野心引起岐地诸多势力的恐慌，促使他们联合起来，准备废了姒流年、扑灭姬昌的气焰。”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姒霸道趁势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力干掉了姒流年，改天换日。”
萧若雪偏了一下头，叹气连连，“那时候，姒霸道和我一样都是心比天高，急于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欲速则不达，姒霸道强行突破境界以致走火入魔，为了救他，我以心头血炼药，最后姒霸道顺利突破，而我则寿命大折，时日无多。”
谷行讶然：“这么说，应该是姒霸道欠你一命。”
“不能这样说，因为我还活着。”
萧若雪摇了摇头，苦笑：“我能为姒霸道舍命，姒霸道对我也是如此。当时唯一能够救我的，只有精灵族的秘术，但是施展那个秘术，代价很大，几乎就是以命换命，姒霸道想要用他的命来救我。
万幸，精灵族圣女阿依尔阻止了他，并帮助他寻找到了另一个方法救了我，结果我是获救了，但也因此修为尽失，记忆混乱。”
“为了清除这些后遗症，师父将我带去了九大圣地之一的‘火云宫’拜求神农，等我伤愈出关的时候，姒霸道已经和阿依尔完婚，这时候的我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元义节从中挑拨离间，让我误以为姒霸道移情别恋，背弃了我。”
“后来，姒霸道与帝辛生死大战，我心中有恨，对姒霸道见死不救，间接导致他被杀。直到我听说蔷薇军团被屠灭，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一点点探查下来，终于查出了元义节背叛的事实。”
“这二十多年过来，我的记忆渐渐全部恢复了，以前许多的事情也弄清楚了。姒霸道与阿依尔为了救我，施展了一个禁术，这个禁术只有两个心意相通的人才能施展成功，姒霸道为了救我而爱上了阿依尔，代价是两个人永远无法突破踏天级，无法踏天成圣。”
萧若雪叹口气，“从结果上来看，我对姒霸道的死，负有很大的责任，所以我欠他更多一点。”
谷行听了，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许久，许久，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刀如狂哈哈笑了笑，朗声道：“我就说嘛，主上怎么可能背弃萧仙子。”
又道：“都是一家人，说谁欠谁多见外，不谈这个了，萧仙子，快告诉主上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萧若雪白了他一眼，缓缓道：“计划很简单，报仇！帝辛、姬昌，所有参与毁灭蔷薇军团的人都要死！”
刀如狂抖索精神：“萧仙子，主上该回来了吧，是时候重组蔷薇军团了。”
萧若雪看向谷行，漠然道：“你太弱了，还没资格参与我的计划。”
刀如狂急声道：“萧仙子，主上……”
谷行摆了摆手，正色道：“正好，我有自己的计划，那我们就按各自的意愿行事，看谁先砍下帝辛的人头！”
……
竹林小屋。
空间一阵扭曲后，谷行闪身而出。
卧室里遍布灰尘……
“嗯，很久没回来了。”
谷行掐指一算，三个月早就过了，展颜一笑，“好，养了贾容止这么久，该他发挥作用了。”
……
边城王宫，萧若雪走进阴暗的牢房。
水牢里，乌元功艰难地抬起头，金刚不坏的身体，此刻遍体鳞伤，皮肤被脏水泡的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