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毅的下颌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芳香,他拍了拍她颤个不停地脊背,“没关系,恨吧。”
宁初睁大蒙着一层水雾的美眸,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容瑾言。
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连句歉意都没有的样子,她体内的负面情绪,全都被带了出来。
“我要打电话报警,容瑾言,你就是一个混蛋,禽獣!”他越平静,冷淡,她的怒火就越炽熱高涨。
哪有做出伤害女人的事之后,还能像他这般淡定的?
她指尖哆嗦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要报警。
容瑾言站在一边,凤眸漆黑沉寂的凝着她。
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
宁初按了报警电话,只不过那边一接通,她又连忙挂断。
即便报警了,又有谁会相信她是被强迫的呢?
容瑾言是高高在上的容氏总裁,名门贵公子,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需强迫她一个声名狼藉,在别人眼里早就被玩.烂了的女人?
就算是打官司,她没钱没势没背景,她注定是输的一方。
可就要这样白白便宜他了吗?
宁初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愤,她又打不赢他,骂人也骂不出更多的脏话。她只能拿床头柜上的台灯朝他砸去。
容瑾言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冷若冰霜的避开了。
台灯落到地上,摔成粉碎。
宁初又抓起电话机,水杯,枕头,只要能往他身上砸的,她看也不看,就朝他身上砸去。
容瑾言知道她需要发泄,他一直没有阻止,由于闪躲及时,他身上也没有被砸出什么伤来。
宁初砸完所有东西,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无声地抽泣起来。
纤细的肩膀,颤个不停。
容瑾言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心烦意乱的点燃,墨眉紧拧的抽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哭不动了,他才捻熄烟蒂,朝她走去。
他蹲到她跟前,倾身过去。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埋在膝盖里的小.脸抬起来。
她眼眶红肿,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唇.瓣红又肿,有着说不出来的狼狈和失态,和平日里那个或妖.娆或冷静或淡然的宁初相差甚远,但这样的她,却也更加真实,让人生怜。
容瑾言温凉的指腹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瞪他,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只是平静又莫测的看着她。
“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等冷静了我们再说。”他嗓音清雅淡然,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恶魔,并不是他。
宁初没想过容瑾言会有那么qín_shòu的一面,她是真.相信他个是正人君子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哪里能冷静的下来,她红着眼睛,像一个被人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兽。她使劲挠抓着容瑾言手臂,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还觉得不解气,她又狠狠咬住他在替她擦试泪水的大掌。
他虎口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动,好似感觉不到疼,任她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