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姐见她并没有将此事多么放在心上,想的法子太出其不意料想无人想得到,也点点头放下心来。
遂笑道:“这事儿给折腾的,你们俩还没吃晚饭吧?”
乔小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可不是,这事儿是够折腾的,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
“也不早说,活该挨饿!”肥姐笑嗔她一眼,让他们两口子坐下歇息一会,一片声的叫夏花给下两碗面条来,向她俩道:“就当自家里一样,吃过饭我让夏花烧水你们洗洗,再领你们去客房!我得去看看老陆可没空管你们了!”
“姐快去吧!等下次来了再去看姐夫!”乔小如忙笑着道。
一宿无话,次日一大早乔小如和傻夫君便辞别了肥姐,雇了车,没要车夫,傻夫君自己赶车,与蓝管家一行汇合,出城往东昌城方向去。
蓝管家今儿换的马车比昨天的显然要讲究许多也宽大许多,拉车的是两匹马。
四个家丁随行,两个坐在外边:一个赶车一个坐车沿,另外两个在车里照顾他这个“病人”。
看到乔小如他们只雇了车连车夫都没有,不禁鄙夷,优越感爆棚:果然是小门小户的乡下人家,抠抠搜搜,小气吧唧,出了门连车夫都舍不得雇。
穷酸样!
哼,等从东昌回来,保管你们家底一扫而空,一无所剩!
他们却不知,当他们两辆马车离开随云县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另外一辆低调的马车也慢慢的驶出了随云县……
道路平坦,马车轻快,这日傍晚在路过的小城镇投宿的时候,已经距离随云县在百里之外了。
次日一大早,蓝管家的家丁便拍乔小如和傻夫君的门嚷嚷着上路。
乔小如讽刺:“蓝管家身体可真健康,一个病号赶路也不敢折腾散架了!”
蓝管家冷哼:“我们的马车好,没事!”
他才不想在外头耽搁时间,因为冷不丁将事情弄成这样,昨晚大少爷已经将他给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骂他把原本可以很简单的事给弄得复杂了。
居然还要折腾到东昌城去,真是出息了他!
他现在只想速速将此事办完,好赶紧回来,好挽回几分在大少爷心中的形象,哪怕颠得骨头散架,也不能再耽搁!
乔小如没再说什么,一起上路不提。
这天差不多中午时分,刚刚经过一道长长的山坳,眼前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一路上不时掀起车帘查看外边环境的乔小如心里满意了:就在这儿。
她让傻夫君停车,两个人下车,便在原地等候。
蓝管家他们的车行在前边,发现他们的马车停下来后十分恼火,一名家丁奔了过来粗声道:“怎么停下来啦?”
乔小如道:“颠簸得受不了,我要停下休息休息再走。你们若着急,不妨先走!”
那家丁闻言十分不爽,非要乔小如他们立刻上路不可。
乔小如理都懒得理他,已经在路旁挑了个干爽干净又遮阳的地方坐了下来。
傻夫君十分配合的挨着她坐下,扶她往自己身上靠,一双手熟门熟路的在她腰间按摩了起来,旁若无人道:“媳妇儿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嗯,舒服多啦!”乔小如冲他一笑。
那家丁脸一黑,瞬间觉得自己没了脾气!心里暗骂:这俩极品!
“小门小户的毛病倒是不少!”那家丁没好气嘀咕着,无奈只得跑回去告诉蓝管家。
人家不买账他有什么办法?他倒是不介意动手,可问题是就算动手他也动不过人家啊!
蓝管家听了暴怒,怒道:“什么?要歇息?你不会叫着他们起来?两个贱骨头罢了,还当自个豪门千金娇贵起来了!”
那家丁为难,苦着脸赔笑:“蓝管家息怒,小的,小的叫了,可那女人无赖的紧,压根不听啊!那傻子又听不懂话……”
“没用的东西!”蓝管家使劲白了那家丁一眼,想了想只得将手一挥:“罢了,你们也都下车歇歇吧!最多一刻钟,他们要是再不肯走,赶也得把他们赶上车!”
四名家丁连忙齐声赔笑答应,一一跳下了马车,揉腰挥手的活动活动筋骨,两个在路边坐了下来,两个鬼鬼祟祟的往林子里钻——是去解决内急的。
话说,其实他们也很想歇一歇,只是不敢提而已。
蓝管家自己倒好,躺靠在马车里,底下垫着厚厚的褥子,最上头是柔软的芦心草席子,靠着大大的大引枕,腰间还搁着柔软舒适的腰枕,他自然不觉得累了。
可怜他们四个,轮流赶车,即便坐在车里的,能靠的也只有硬邦邦的车壁,早已累的腰酸背痛了!
一刻钟很快过去,蓝管家命人去叫乔小如他们赶紧赶路。
乔小如哪里听?瞟了那家丁一眼道:“要走你们自己先走,我们还没有休息够!”
任凭那家丁怎么说就是不肯走。
那家丁往来回复了蓝管事两次依然如此,蓝管事不由得起了疑心,皱眉道:“他们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半路逃跑了?没这么便宜的事儿!去,你们四个都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威胁也好,利诱也好,让他们赶紧上车赶路!哼,敢跟老子耍花样,告诉他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他们再也不回随云县老子就服了他们!快去!”
得了蓝管家这话四名家丁精神立时一振,心道不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在随云县地盘上,这乡下人家凭什么跟蓝府斗?
不怕他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