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此井口结界大隐隐于世,结界在地底依水流张开,这般大费周章,怕也不是每个信徒都能享此殊荣。我们倒是误打误撞。”临衍道:“先散播出天降神罚之谣言,再以此神迹哄人效忠,这一番心思,若说此王旭勇是个阴谋家我都信。”
朝华闻言,挑眉接道:“再加之那日的一波刺客里竟有妖物混在其中,我猜,王旭勇的这一步棋,怕也是受了高人指点。”她旋即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喃喃道:“那丰城里的乘黄之乱也似有高人搅局,此高人一个个地都忙着给你我添堵,你说,这到底是哪位仁兄这般吃多了撑的?”
“……现下断言,言之过早。”临衍对此踏浪之步也颇感有趣。二人如徒步行于水中,水下黑沉,深不见底,亦不倒映任何东西;金色浮光如屑,飘在半空,头顶高悬,穹顶不可见。少顷,一方小岛在“水”同“天”的交界处浮现出来。说是“岛”也太过勉强,此陆地太过狭小,仅能容纳二三人,若是此乃一个巨型玄龟之背,却也可信。龟背上有一方石碑,颇有禅意。临衍远远指着那龟背,道:“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