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姑娘教训得对。”月影跟在她身后,回道,“是我脑子不机灵,姑娘也不要为此恼怒,气大伤身,这可不值得。”/p
灵君也是因为担心母亲说了重话,并不是真的要责备月影,听到她的道歉,自己心里反而不好受,毕竟这是她在尽心尽力地帮自己。/p
“那现在怎么办?”灵君回到房里,话一出口,眼眶就红了,“难道母亲要一直被关在那里了?”/p
“我的好姑娘,我去看过了,大夫人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月影再劝,“你想呀,二夫人怀着孩子,那样闹着,老太太要是不做一下面子,万一孩子出事了,那怎么办?”/p
灵君听完,想想也有道理,“真是委屈我阿娘了,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p
“放心吧,只要二公子没事,姑娘找个合适的机会,和老太太说一说二公子今日的话,大夫人自然就会出来了。”月影说。/p
她安抚完灵君,一刻也不耽误,写了一封家书给云深,给他汇报这件事,让他心里有个底。/p
没想到,这封信送出去不到半个月,迎回来的不是信使,而是石头,这让月影傻了眼。石头就像是云深的影子,跟在他的身边生活起居,起码有人照料。/p
而石头回来,于她,就像是个摆设,没有实际的用处。/p
“月影姑娘,你别这眼神看我,公子说了,让我给你送一封信。”石头掏出包袱里的信。/p
看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是块石头。/p
“公子可说了让你亲自送来?”月影问。/p
“公子那天看完你的信,即刻写了回信,说让我给你送信。”石头摸着脑门回忆。/p
月影明白了,不是云深说得不清楚,就是石头的理解有偏差。/p
因为,云深信上说,“听闻母亲受苦,着实心疼,但无证据,更应沉住气,得到证据再一网打尽。请你再看护家母三个月,我便和石头一同回家。”/p
果然不出月影所料,石头回来不到两天,云深的第二封信就来了。/p
此信上说,“石头送信久未归,我猜他亲自送回家,而不是我让他交给信使送信。你替我转告,错误待工,理同怠工,罚银到我归家之日。”/p
月影读这一封信,石头再三确认她是否读错,还说自己明明听到吩咐,没听错呀。/p
“石头,你即刻快马加鞭把这信送到月影那里。”那天,云深说。/p
“难道,公子是让我交给信使送给你?”石头自问,“这和让我亲自送信,还不一样?”/p
他念叨了好几天,月影也懒得再次和他解释,让他自己慢慢想得透彻。/p
话说,石头突然回来,张氏便有些慌了。晋阳私底下问她,那池塘边上的油是不是她派人抹的,她纵然以“虎毒不食子”的道理,让晋阳信了自己。/p
可是,看到石头突然回来,她也猜到云深也该快回来了,比预期的早。眼看自己的计谋不成,既不能真的让老太太再次厌恶大房,而自己也未能因此受委屈而被解除禁足。/p
她忐忑不安,思前想后,还是月影的存在,影响了她的前程。/p
月影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进退有度,明辨是非,不仅讨喜,还得到了老太太的信任。因为,老太太的偏头痛,就是她用了偏方医治好的。/p
而且,月影善于算数,在灵君重新住进德馨院时,老太太就开始教灵君管账。而月影在一旁教她,不仅让灵君学得又快又好。/p
重要的是,一些糊涂账,还被她翻了出来。/p
那是二房的俞泰安亏损的一些钱,当年为了让长子安心,她亲自做了账面,没想到却让月影查出来,而且还教会了灵君学会看账面和实际的账目。/p
“姑娘,不好了,李嬷嬷带着人来,说要抓月影姑娘问罪。”老太太拨给灵君的二等使女淡云急匆匆地进门。/p
“怎么了?”灵君正和月影看账本,“这青天白日的,月影整日和我在一起,她犯什么错?”/p
“呵,孩子,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张氏居然也来了,李嬷嬷扶着她,“我查清楚了,晋阳这次失足就是花月影害的。”/p
“你凭什么说是我?可有证据?”月影问。/p
“乡野丫头就是不懂规矩,主人不问话,也插话?”张氏说完,轻笑一会。/p
李嬷嬷在她的示意下,领着小厮和使女上前抓月影,灵君急得哭喊,淡云看到他们挣扎打闹,担心弄伤她,急忙拉着她去找老太太。/p
灵君屋里的都是小丫头,力气挡不过张氏带来的老人,何况还有小厮,纵使月影也算练过一些拳脚,无奈还是寡不敌众,被绑了起来。/p
张氏不顾分寸,擅自领着小厮进入内庭,还未经老太太的允许,就带头抓人,又看到灵君吓得直发抖。/p
这会,不仅是挑战了她的权威,还是吓得了她的心头肉,不仅生气张氏的不识大体,更是愤怒她的愚昧。/p
“要不是看在你怀着俞家的骨肉份上,我已经让泰安写一封休书给你,也换来一个家宅安宁。”老太太开口第一句。/p
张氏以为自己带着认证物证,又怀着身孕,总归是被老太太看重一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她也算是有心理准备,并未被吓退。/p
“老太太,我是有证据的。”张氏哭着。/p
“那就说说吧。”老太太再怎么喜欢一个丫鬟,到底还是顾及自己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