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磨到双手出汗都还没有割开麻绳,他狂躁的抓起靠在墙边的秦蓁兰,拖着受伤的她来到县官的身边,说:“快捡起匕首帮我锯开绳子!”/p
“这把匕首根本割不开绳子,因为我在交给你们之前,已经将它的锋芒磨平。县令身上的绳结是一种特殊的捆绑结,被绑者越挣扎,绳结就越难打开。县令大人,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双手麻痹?”/p
县令大人刚开始还没有这个感觉,但是被秦蓁兰一说他真的就觉得他的手又麻又痹,好像连绳子都感觉不到。他连忙央求秦蓁兰:“秦姑娘,求求你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只要你保住我的手,我就放你进去。”/p
“我想出去就出去,你们真的觉得可以困着我吗?你想要我打开绳索放你自由?门都没有。”/p
师爷看着秦蓁兰那一副嚣张的模样,一手捏着她的伤口,威胁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身上的血一旦流干,你就没有机会去救你的情郎了。他现在已经被困在路上,等着所谓的大军支援。”/p
秦蓁兰双膝跪地前行,双手捏着纠缠在一起的绳索说:“我没有解开这种绳索的经验,但是我会尽力解开。我希望你们不要出尔反尔,到时候一定要放我出去。”/p
内堂里一片沉默,秦蓁兰的手指沿着绳索在上面游走。要解开绳结,首先就要知道绳子的走向,了解它是如何被捆绑在一起。不过,秦蓁兰的时间并不多。/p
她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血,体温也在逐渐下降。这种恶劣的情况让秦蓁兰难以专心解锁,她一边摩擦着手掌保持手部的温暖,一边强撑着精神研究。/p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解开绳子?你坐在地上研究了几刻钟,连绳子都没有扯动一下,是不是存心拖延时间等着那两个小兵搬救兵?”/p
秦蓁兰擦干头上的冷汗,虚弱的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解锁,你可不可以不在我耳边吵吵?”/p
县令跟师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扰乱秦蓁兰的心情。秦蓁兰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跟随脑海中的画面一步一步解开绳子。/p
当她张开双眼,县令身上的绳子已经掉落在地上。大功告成后,秦蓁兰扶着椅子想要起身,但是却发现刚刚的脑力运动已经耗光她所有的精力。/p
“秦姑娘,需不需要我扶你?”县令伸出他唯一能活动的右手,问。/p
秦蓁兰还没有开口回答,她就晕倒在县令的怀中。县令和师爷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将秦蓁兰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p
县令和师爷处理好秦蓁兰之后,带着平叛军的帅令来到客栈。副统领看到县令又来叨扰,他再一次拦着门口,对着他说:“县令大人,王爷和秦姑娘都不在客栈,你还是在衙门里等消息吧。”/p
“副统领,秦姑娘刚刚把帅令交给我,让我全权负责本县的防卫。麻烦你召集一下这次参与平叛的士兵,我有一些新的对策要说。”县令仗着他手中的帅令,横行无忌的走进客栈,站在天井的正中央。/p
师爷则一手拿着铜锣,一手拿着棒槌敲响铜锣,以此吸引士兵的注意。秦蓁兰的两个护卫看到县令和师爷到访,立刻走到副统领的身边。/p
“你们两人有话要和我说?”副统领看着他们两个苦瓜干一样的脸,自然知道他们有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要汇报。/p
“副统领,秦姑娘并不是主动交出帅令,她是被县令胁迫才会交出帅令。这个县的县令和师爷都不是好人,你要小心处理。”/p
副统领听取了两位手下的警告,在客栈内释放了一枚信号弹。分布在各个街道的士兵都停止巡逻,往客栈集中。/p
“副统领,你刚刚放出的是什么东西?”/p
副统领将信号弹的弹壳扔给县令,然后跪在地上说:“县令大人要求在下集结平叛军,我发射信号弹,都是为了完成县令你的命令。”/p
士兵们集结在客栈后,用他们手中的武器指向县令,步步紧逼。师爷接过县令手中的弹壳,用手指沾取残留在弹壳边的余粉。他一看到手指上那些红色的粉末,惊慌的抓住县官的手,说:“他们刚刚释放的是紧急集合的信号弹,不仅平叛军的军队会到,连附近的县兵也会集结在客栈。”/p
“不用你说,我已经看到了。”县令捏紧手中的帅令,开始和副统领谈判。副统领一身正气的站在县令的对面,右手高高举起,准备下达最后的进攻命令。/p
“副统领的手势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谈判的余地吗?不过,你不要太早下定论。秦姑娘的下落你们不知道吧?但是我和师爷都知道。你们一个不小心把我们杀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秦姑娘的位置了。”县令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帅令。/p
他做这一个举动同样是在给副统领传递一个消息,秦蓁兰的生死全都在他手上。副统领看着那一块统领军队的令牌落入贼人手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弃车保帅。/p
不过在县令最洋洋得意的时候,他手上的令牌被人轻而易举的拿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关在柴房的男子。/p
“你是怎么从柴房里逃出来?”副统领震惊的看着步兵,说。/p
步兵将这块重要的令牌扔到副统领身边的一个随从手上。随从拿着这块号令全军的令牌,一脚将县令踹倒在地,背对着全军士兵说:“你们速速将这两个反贼抓住。”/p
英雄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