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与外人何干?”温良傲然道:“肃爷位高权重,既然都能坚守本心只娶一妻,我温子修为何不能?”
虽然肃王只比他年长两岁,但到底是跟在肃王身边长大,肃王的言行对温良的影响远比亲生父母还要深远,不知不觉中,做事带有肃王的影子。世人皆认为肃王只是碍于命格方只能娶一妻,但其中情谊又有谁知晓?
既然强大如肃王都能只有一妻,他为何不能?
上次回镇国公府,温良难得地没有和父亲吵架,可能也是因为如翠现在怀孕,两个男人都极为重视,所以并不想在这当口吵架,就怕吓跑了送子娘娘,父子俩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
难得彼此都收敛了脾气,所以这回温良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虽然知道,但却只觉得迟了,他已经长大成人,不再像小时候兄长母亲相继离世时的痛苦无助,父亲当时一心只为保住镇国公府,行事做风虽刚正,却显得冷酷不讲情面,让他经历了难以想像的痛苦,一度恨不得父亲死了才好。虽然现在得自父亲的关心觉得迟了,但若他要关心,温良也没有阻止,只是明确地告诉他,他已经有妻子了,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就算了,别为这事让即将出世的孩子怨上他这做爷爷的。
一句话让镇国公脸色青红交错,差点忍不住暴躁掀桌,心里憋着一股气实在是难受。他自是疼这唯一的嫡子的,想在只想补尝他,可是若是真的补尝了,就要得罪孙子的娘亲——虽然镇国公实在是不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对,为何会得罪三儿媳妇——可也不想孙子以后晓了事怨他。
所以镇国公没辙了。
如翠用帕子掩着唇咳嗽一声,在他紧张地望过来时,笑得眉眼弯然,朝他伸出双手。
温良笑着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肢,交握到她小腹前,低首在她仰起的脸蛋上蹭了蹭,那美好的触觉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许是小时候经历了太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有时候也挺没安全感的,这种时候就表现在对她的搂搂抱抱中,极是喜欢与她亲密一块的时候。
“温大人,你对我真好!”如翠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觉得不够又捧着他的脸亲他的嘴唇,那优美的红唇被她舔得红润润的,像极了水蜜桃,害她真想直接咬下去,如此想着,等听到他发出了一声痛呼,方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咬了,铁锈的味道在嘴中泛开,然后又开始害喜呕吐。
温良顾不得自己被咬痛,赶紧将一旁的痰盂拿过来放到她面前,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想咬我,也得等以后不害喜再咬吧,我不会跑的。”
如翠姑娘有苦说不出,只能抱着痰盂呕吐。
这时温彦平刚巧进来,看到如翠姑娘在呕吐,马上紧张地跳过来,问道:“娘,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啦?”
温良脸色微变,耳根子有些发红,直觉小彦平刚才看到他们亲热了,努力板起脸说道:“胡说什么呢。”
温彦平却不怕他,笑嘻嘻地说:“难道爹你不清楚么,娘这害喜也是有选择性的,吃了不合心意的东西,做了不合心意的事情,就会害喜了。娘,你刚才做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了?”
闻言,温良马上黑了脸,瞪着义女,觉得这孩子就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然后有些危险地盯着如翠姑娘,难道她吻他是不合她心意?
如翠姑娘有苦说不出,只能将刚才吃进的东西都吐了个精光,然后虚弱地窝在温良怀里,喃喃道:“我以后都不亲你了……”
温彦平原是想过来寻温良要几张字帖练字的,此时见到温良的神色不对,自家那二货娘亲还无知无觉,赶紧跑了,免得自己做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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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翠整整静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胡太医说已经稳定了,众人才没有将她看得那般紧,不过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虽然温府有喜事,不过为了让如翠姑娘静养,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温府俱是闭门谢客,除了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其他的拜访一律被拦下来了,所以如翠姑娘并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正眼巴巴地等着她安完胎后开始见客,等发现如翠姑娘根本没见客的意思,皆是抓肝挠肺,急得不行,只发另寻他法。
而这些天,突然频频有温府的庄子及铺子的管事上门来,就算如翠现在将俗事放下交给管家明叔代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现在并不是庄子一年一度收成报告,那些管事怎么都上门来了?”如翠问道。
青衣正给她捶捏着双腿,闻言忍不住一乐,道:“夫人,你可知这些管事皆是二十来岁,还未成亲?”见如翠讶然,小声地道:“听说每回明管家与那些管事说事时,玉嬷嬷就坐在屏风后头呢。”
这般暗示如翠终于明白了,瞪大了眼睛,“这是要为玉笙找夫家了?是不是迟了点儿?是温大人的意思么?”
“嗯,确实是大人安排的。”青衣抿了抿唇,忍不住说道:“夫人,大人待玉笙还算宽厚,依玉笙擅作主张做的那些事,平常人家绝不饶了她,这算得上背主了。”然后又瞄了眼如翠,小心地道:“还是夫人瞧得明白,当初知道玉笙的作法,却没有插手,这事由大人来做比较合适,旁人也说不得你。”
如翠却觉得没什么,“她到底是镇国公府里的人,又与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