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唬,怎么,穿一条裤子了?”男人露出无耻的笑脸,视线在朝阳和杨常青身上兜了一圈,“我说她一个小毛孩哪里来的五万块呢!原来是你给的。啧啧啧,这身材,看着好像还不赖。”
杨常青气的脸都绿了,他看向一旁的女孩,本以为她会被气哭,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笑了起来,只是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寒意。她慢慢走到男人面前,上去就甩了两巴掌,冷冷笑道,“知道嘴贱的人怎么治吗?一个字,扇!回去告诉老黑,就说我今天不仅打了你,还要去找他算账!”
“你他妈的竟然敢打老子,我…”男人青筋暴*,本想还手,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他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获,最终瞪向女孩,“你他妈的给老子施了什么法!快点解开!”
啪——啪——
又是两巴掌,男人的脸上错综交差着十只手印,微微肿了起来。朝阳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一张小脸透着股阴寒,“我不喜欢人家说脏话,你再说,我再打。”
“你…”男人总算闭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我等着!”
他说完便一脚踢开门,走了出去,门口藏了五六个偷听墙角的服务员,杨常青吼了一声,几人随及一哄而散。
门缝里不时有赞美声传来,“哇,那个女孩跟杨老板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把人给打了。”
杨常青却吓的够呛,“这下可怎么是好,他可是地头帮的人,万一老黑带人来闹事怎么办?”
一边焦急踱步,一边拍手心,他在道上这些年,对于老黑的为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那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好惹!
“对了,你刚才给他施了什么法,让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你怎么知道有地头帮这回事,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老大叫老黑?”
杨常青一连串的问题,他确实很惊讶,一般不在道上混的人是不会关注这些的,更何况她现在才十六而已。
“听人说的。”她淡淡说了一句,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男人捂着脸,怒气冲冲地上了一辆摩拖车,然后扬长而去。她嘴角一挑,“老黑也太瞧不起咱们了,竟然派了个三流货色过来闹事,看来,我该找他好好聊聊。”
“您还是抓紧躲起来吧,那个老黑杀人不眨眼,万一真找上麻烦,最起码刚才你没亮明身份,相信他不会找到你的。”
杨常青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当初开饭店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该孝敬的孝敬,该打招呼的打招呼,但后来慢慢的相安无事,他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说了,他也曾想过,实在不行就找市长帮忙,但现在国家抓滥用职权的力度在不断加大,他也不想去麻烦他们。
“躲?能躲哪儿去?”
“对了!”杨常青突然眼睛放光,大掌一拍脑门,“刚才怎么没想起来呢!找泽傲帮忙,由他出面,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女孩身体一怔,随后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只手支着下巴,视线落到杨常青兴奋的脸上,然后冷冷说道,“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我就不信他地头帮还真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
晚上四点的钟声刚一敲响,朝阳便走出了福满楼,按照杨常青提供的地址,她打车到了市区一处最繁华的路段,在行经雨前街时,道路两旁的咖啡厅里人满为患,视线里陡然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脚步不由一顿,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看着咖啡店里的一男一女,正有说有笑的搅动面前的咖啡,气氛很和谐。
成泽傲似乎感受到一束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男人视线凭着感觉转移,准确无误地在人群中撞见了她的身影。
女孩身材修长,长款及臀的白色羽绒服,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姣好的身材,蓝色牛仔裤,配上白色平板运动鞋,尽管没画妆,却依然清丽可人,比之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这样的清新脱俗不免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秀眉微微一蹙,然后淡淡转身,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向着街的尽头走去。
她不会像个小女生一样,为了一句可真可假可有可无的承诺去哭,更不会为了他约别的女人而去闹,是她的终究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她的,终究也不会是她的,想留也留不住。
男人对面的女子红唇一勾,看着男人的视线一百八十度转弯,于是取笑道,“泽少,您要我设计的手链,是要送给她的吗?”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指尖转了下小拇指上的尾戒,浑厚的嗓音在舒缓的轻音乐中,就像酿制百年的醇酒,甘甜而富有内涵,“你说,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这个合适吗?”
“呵!人人都道泽少玩世不恭,从来没有对谁上过心,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女子红唇扯起一抹笑来,长长的直发挂在耳边垂在胸前,“您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
成泽傲上半身向后靠去,蓝色耳钻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蓝色光芒,“外面的人都只是看表面,我从不拿女儿开玩笑,这一点,你该知道。”
女子果然笑着不再说话,只是眼底一闪而逝的寥落却逃不过男人的黯眸。他嘴角一勾,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很想为赫连畅说句好话,“阿畅最近一直没什么动静,听说被他老爷子关在了家里,已经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女子依然垂首,对他的话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脸上凝滞的神色却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