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21岁的我站在你的面前。”
说完这句话,林殊并没有马上接着说下去,而是停顿下来,好像是专门给佐助留了反应时间,去好让他去领会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以及这句话背后的更深层次的含义。
佐助也果然如林殊所想的一样,一听这句话就愣神了,脸上的表情先是紧张,然后就是恍然,又马上变成了木然。
——木然,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这就是结局吗?这就是兄弟之战的结局吗?
哥哥,死了?真的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
到目前为止,佐助听林殊简单的讲了两场生死之战,一场是与大蛇丸,另一场是与他本来想要杀掉的哥哥宇智波鼬。
两场生死之战,活下来的都是同一个人。
拒结局一样,拒胜利的人一样,但相比和大蛇丸的那一场,和哥哥宇智波鼬的这一场,光是听着,佐助就感觉很复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一个滋味。
是该高兴吗?
做到了想做的事情,当然高兴!
可除了高兴,分明还有另一种情绪的。
那种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最深处开始一点一点的冒出来,渐渐的侵入四肢百骸,好像不是很痛苦,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都丢失了,无法站稳、无法坐直、无法忽视。连脑袋里也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想不明白。
那种情绪,那是……
“不可置信、不知所措而又痛彻心扉。”林殊看着佐助,“真的杀死了哥哥,光是想一想就很难受吧。
曾经,当我在木叶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命中已经只剩下了杀死哥哥这一件事。我一直努力提高实力,我背叛生我养我的村子,我抛弃曾给我温暖的第七班,我置来追我回村子的同伴们的生死于不顾,我毫不手软的杀掉了算是我半个老师的大蛇丸……我所做的一切,也几乎全都是为了能够终有一天亲手杀死我那么多年一直深深憎恨着的哥哥。
可是,好像遇到了一个思维盲点似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手刃了哥哥,之后我又该怎么办……”
佐助低头不语,心情也变得沉重,他也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渐渐入戏的林殊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用平淡无波的声音说:“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哥哥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可以说,我是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的,有时候我也会嫉妒他。我内心深处也许明白,我是比不上哥哥的。
但是,从那一天以后,我从来就没有动引要杀掉他的念头,我从来就觉得我一定是能杀掉他的,我从来就不觉得我会输会死,就像我从来没想过杀了他之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其实我和哥哥决战的时候,哥哥因为写轮眼的频繁使用,身体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这一点。
但是就算哥哥他拖着这样糟糕的身体,就算我使用了我所有的招数,我还是输了哥哥一筹。
到最后我一点查克拉都不剩、写轮眼也无法使用的时候,看着哥哥摇椅晃的朝我走过来,我浑身都开始颤抖;看着哥哥朝着我的眼睛伸出手,我是真的以为他要挖掉我的眼睛,我是真的害怕。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极了。但是,我也说不出来我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分不清我害怕的究竟是死亡,还是害怕哥哥真的会狠心的挖出我的眼睛来……
我那时候真的是乱了阵脚,慌慌张张的把我身边能找到的武器:手里剑、卷轴里封印的苦无还有草薙剑,都朝哥哥丢去。我使出了我最后剩余的力气一股脑的把它们向哥哥身上丢,本能的希望可以阻止哥哥的步伐,却全都被哥哥使出来的须佐之男反弹了。
一步步的靠近我,沾满血的手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我动也动不了,我以为已经无力回天了。可是,哥哥他却只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戳了我的额头,轻轻的对我说: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下了。
我就是这样杀掉了哥哥的。
我就是这样胜利的。
呵呵,所有的一切,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说哥哥的演技太好还是该说我实在是太蠢了。”
佐助抿唇,不语。
林殊又停顿了一会儿,好像他是真的沉浸在往事中一样。
“可是最讽刺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刚刚杀掉了哥哥还沉侵在重重情绪中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面具男……”
宇智波,斑。光是这个名字这个姓氏,就引起了佐助的注意。
“面具男,暂且叫他阿飞吧,他把和哥哥决战后昏迷的我带走,错开了从木叶赶来希望我能重归木叶的鸣人和小樱等人,并在我一醒来就告诉了我一个我不能接受的事实:所谓的灭族,其实是木叶向哥哥下达的命令,而哥哥跪在三代火影和团藏面前同意执行任务所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保证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安全。”
什么?!佐助心情激荡,猛然抬头看林殊,眼中很快就浮起了一层水雾。
林殊冲佐助扯扯嘴角,“然后,哥哥灭族叛村。就是这样,哥哥他想方设法的保护我,扮作恶人刺激我,刺激着我去杀他,他希望我可以通过杀了他以英雄的姿态回归木叶。”
“而把我捡回去的阿飞则希望我加入他的一方针对木叶、针对整个忍界,共同建设一个由大型幻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