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林寺一路西来,小宝和小昭如何亲密朱丹臣自是一一看在眼里。原本以为应聘驸马之事和小宝全无半点关系,哪知道世事难料,天意难测,段誉没能脱颖而出,小宝却完成了大理举国上下的重托。朱丹臣一得知小昭失踪,便即担心小宝什么都不顾的前往寻找,那时后果之严重,简直无法想象。正自心中忐忑,寻思该当如何相劝,却见小宝反而神色如常,说道:“小昭武功不弱,自小闯荡江湖,多历风雨,聪明伶俐,大伙儿不必担心。”
朱丹臣听了这话,当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萧峰、段誉心知小宝看似轻松,实则暗自牵挂不已,但也不知该当如何宽慰。萧峰笑道:“二弟,那银川公主出了三道题目,你是怎样作答,却能得到她的青睐?”他的用意自然是扯开话题。
小宝实际上是真的并不如何担忧小昭的安危,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晓得小昭是金花婆婆的亲生女儿,小小年纪便能混入“光明顶”三年有余,暗中探查“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下落,若非杨逍心计智谋非比寻常,换做旁人恐怕甚难瞧出小昭别有所图。饶是当初杨逍用玄铁锁链将小昭四肢锁住,以防她有加害杨不悔母女之心,但小昭仍是扮丑装傻,硬是教杨逍捉不到她半点破绽。
这等本领,莫说一个花季少女,便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怕也没几人可以做到。因此小宝只要能得知她的下落,便可放下心中的牵挂。再者银川公主早已和他有夫妻之实,说什么都不能辜负了这段情缘,总要给她这一国公主,一个不枉此生的交代才行,小宝岂能撒手而去?
当下这货也不隐瞒,将昔日和天山童姥的那一段奇遇大概说了一遍,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段誉忍不住笑道:“原来皇兄早已先入为主,这便和武学之道里的先下手为强,那是一个道理。”
萧峰略一沉吟,肃然道:“这银川公主不惜自贬身份,舍弃少女矜持,如此昭告天下,来选驸马,还要煞费苦心想出那三道似是而非的题目来,只是盼望能和小宝再续前缘,这份苦心,这等痴情,纵使她相貌不佳,也可配得上二弟,做我萧峰的弟媳。”
段誉、朱丹臣听了均是连连点头,小宝道:“大哥说的极是,这般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小弟若是辜负了她,实是狼心狗肺,枉自为人了。”
这货说完,便要告辞。萧峰拦住他,说道:“二弟大婚之喜,为兄必定参加。只是现在做了辽国的大官,不大方便继续留在灵州。我和燕云十八骑先行一步,前往大理,待兄弟和弟媳回到大理,再来吃你们的喜酒。”
小宝等人均知萧峰在大辽位高权重,若然去参加西夏皇帝设下的欢庆盛宴,定然会被敬为上宾,诸多麻烦。萧峰这个南院大王本就做的不大自在,烦恼多多,若是西夏君臣再来啰嗦,要和大辽结好,萧峰一来不堪其扰,二来也不擅这等外交辞令,莫不如一走了之。
当下小宝施展轻功,回转青凤阁;萧峰则即刻启程,带着燕云十八骑迅速离开灵州。段誉、王语嫣、朱丹臣和几个随从留下,没到中午,宾馆外鼓乐之声响起,那位礼部尚书又来亲自相邀,请段誉等人移驾皇宫别院。此番礼遇自是大为不同,颇显隆重;那皇宫别院更是景致迷人,富丽堂皇,朱丹臣笑言咱们可都是沾了驸马爷的光了。
当晚,西夏国主李乾顺在御花园设宴,庆贺银川公主招得如意郎君。席间除了皇帝、皇后和太子之外,还有几名西夏重臣作陪,俱是李乾顺的心腹,段誉、朱丹臣也是位列其中。早上小宝赶回去和公主用过早饭后,便已前往拜见过皇帝老丈人。银川公主是西夏皇后的亲生女儿,自幼深得宠爱,人也生得千娇百媚,比之小龙女、王语嫣别有风韵,但三女姿容形貌,实是难分高下。
晚宴既有朝臣作陪,银川公主便戴起面纱,遮住大半脸庞。小宝心下暗自得意,自家老婆的花容月貌除了父母兄长寥寥数人之外,便只有自己可以随意观赏,心底深处的大男人情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是如今穿着一身颇为累赘的华丽服饰,总觉得不大舒服。这货来到这个世界已是四年有余,武林中人但求衣衫合体,对敌时不要束手束脚,这般朝堂礼服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穿起,坐立行走,颇显拘谨。
幸好西夏国地处西北苦寒之地,自古民风彪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西夏国的宫廷礼仪虽不似大宋朝那般繁琐,但终究不能好似平常一般肆无忌惮,却也算不上过于拘束。
皇帝和皇后自然高居首位,小宝便和西夏太子、银川公主坐在对面。“一品堂”的总管赫连铁树在席,和那几个李乾顺的心腹重臣不停向小宝劝酒。席间君臣同乐,高声谈笑,比起南朝伴君如伴虎,臣下卑躬屈膝,皇帝高高在上,多了几分亲切随意和豪迈之气。
酒过三巡,赫连铁树敬了小宝一杯之后,忽道:“末将受陛下重托,监管‘一品堂’大小事务,平生所见武林豪杰甚多,最喜江湖奇闻异事。听说段殿下幼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