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抱拳长揖,说道:“多谢三位大师,晚辈愧不敢当!三位大师慈悲为怀,今日一战,自有苦衷,晚辈甚是理解,还请三位大师切勿心怀羁绊,尽管放手施为。”这货一片赤诚,在场之人均可瞧得出来,不由得生出几分敬重之意。
渡厄点了点头,说道:“老衲三人与施主两度交手,获益良多。倘若单打独斗,施主的武功远在我们任何一人之上。尤其是第二次交手,若非谢狮王执意不肯离去,贵教已然大功告成。不知今日贵教又是何人出手相助,共破‘金刚伏魔圈’?”
小宝淡然笑道:“今日只得晚辈一人,斗胆请三位大师再度赐教。”
三个老僧相互瞧了瞧,显出几分忧色。小宝心知他们是由衷而发在担忧自己独力不能取胜,顿觉心头一片温暖,暗赞这才是真正慈悲有道的佛门高僧。当下便道:“晚辈尚有一些功夫未曾使出,此番正要乘机请三位大师好生指点指点。”
渡厄稀疏的眉毛向上一扬,喜道:“原来龙教主尚有绝学未曾用过,如此甚好!实不相瞒,老衲三人坐关数十年,平生未曾遇见过教主这等绝世高手。因此每次相斗之后,都要研讨揣摩尊驾的武功路数,想要找出一两处破绽。怎奈教主的武功精深渊博,不但身兼数家之长,而且每一门功夫似乎都练到了极致的境界。老衲三人苦思冥想数日,莫说破绽,便是尊驾诸般武功的来历,也只瞧出了其中三项。其余的只是胡乱猜测……”
渡难接口道:“龙教主是‘九指神丐’洪七公的关门弟子,这‘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自然是精通的。施主与我少林派大有渊源,不但是嵩山本院的客卿长老,更有传闻施主一人精通本派七十二般绝技。前度交手,老衲也见识过了其中几项,还望龙教主稍后多使几门本派顶尖的绝技,好让敝寺僧众开开眼界。还有,施主乃是大理国的皇世子,这‘一阳指’的功夫自然是精熟得很。咱们四人交手之时,施主也曾经施以凌空指劲,但老衲三人却知那并非指力,当是以指为剑,发出的是更加凌厉的无形剑气,绝非‘一阳指’的功夫。剑气虽然凌厉异常,变化无穷,但又不蕴杀伐之意,全无半点凶戾之气,反倒颇具禅意,当真是神乎其技,莫可名状……”渡难说到这里骤然不语,闭目沉思,好似忽然间沉浸到了回忆之中,神情专注,口唇微微开阖,似在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小宝听渡难说出“无形剑气”四字,暗赞这老和尚果然好眼力。渡劫接过话头,说道:“难道那便是号称佛门第一剑法,故老相传藏于大理天龙寺内的‘六脉神剑’么?”他瞪大眼睛望着小宝,急切之情,不言而喻。
除了明教群豪,其余人等还真没听过“六脉神剑”之名。只是见到以渡难和渡劫的年纪辈分,武功修为,都是这般情难自己,由此可见这名为“六脉神剑”的功夫,必定是一门极其高明的绝世武学,不由得各自心头发热——这倒并非是一定起了贪婪之念,而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
小宝轻轻呼了口气,微笑道:“三位大师果然渊博,少顷晚辈定要多使几招,请三位指教。”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再使几招”,旁人即便清楚他所指的便是“六脉神剑”,日后倘若有人问起此节,他也大可搪塞不认。免得又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引来贪婪之辈潜入大理,图谋神功,使得枯荣大师等高僧不得清净,倘若再来一个“鸠摩智”那可大大的不妙。
各派高手明知他狡猾,却也不愿强争。其中年长者经验丰富,年纪小一些的也不乏聪慧之士,大概猜得出小宝的心思,各自心道天龙寺虽然僻处天南,不及南北少林之名四海皆闻,但也是名动武林。江湖上谁不知道大理天龙寺本因方丈等高僧武功超凡,皆为一流高手,非是当今顶尖的人物,谁敢前去招惹。众人都想着赶紧瞧瞧那所谓的“佛门第一剑法”究竟威力如何,均想这小子委实太过多虑,不提天龙寺卧虎藏龙,便是大理国虽小,这皇城内外怕是也有数万精兵守护,哪个活腻了才会想着去自投罗网。
小宝这么一说,三个老和尚登时现出喜色。渡劫抚掌笑道:“如此甚妙!”
渡难紧随其后,大声道:“还有少林绝技,也要多使一些!”
小宝知他三兄弟自幼出家苦修,想必年轻时也是很少踏足江湖。此后为找阳顶天报仇,一坐枯禅三十余年,眼下虽已是耄耋高龄,但心性仍是一如多年之前,最是痴迷于武学之道。当即正色道:“大师宽心,晚辈自会以少林绝学多来讨教几招。”
渡难咧嘴一笑,甚是满意,又自低头沉思。渡厄道:“除了丐帮神功,本派绝技,大理段氏的不传之秘,施主还曾用过一些极其古怪的功夫。这个……老衲三人思索良久,尽管大半不明所以,却也隐约猜出这些怪招之中似乎有那么几丝西毒欧阳锋的影子,不知可否猜中?”
这下小宝真是小吃一惊,要知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欧阳锋因为强行逆练《九阴真经》已然心神失控,状若疯癫。他后来所创的独门怪招,当世知者极少,愕然赞道:“大师慧眼,一言中的!却不知大师又是从何得知欧阳老前辈这路独创的武功?”
渡厄三僧一听自己所猜准确,不禁相视一笑。渡厄道:“此事说来不值一提,并非我兄弟三人的武学造诣如何精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