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报纸,陆陆续续一直有徐二龙考上大学的报道。
连远在外地的徐大民,也看见了这样的报道。
他捏着报纸的手,一直在颤抖。
一惯,他在徐家人面前的骄傲,就是他能读书,他能考上大学,他比徐二龙优秀。
可现在,徐二龙也考上大学了,那他徐大民,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从以前十里八乡的大学生光芒万丈,到现在默默无闻的在校学生,这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而且,经过前一次诬陷徐二龙的事,徐大民也受到了学校的警告。
甚至差一点开除他。
徐大民狡辩,说他并没有诬陷徐二龙,至于他奶奶做的事,跟他没关系,不可能奶奶的事算帐到他的头上。
权衡再三,学校保留了他的学籍,但还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处分。
这警告,令徐大民这段时间安分不少,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影响学业。
甚至有学妹跟他示好,他也没有搭理。
一来,有警告再身,他不想再生事端,至少得稳到大学毕业,拿到毕分配工作。
二来,他感觉这学妹家境也不怎么样,对他没多少的帮助。
“大民,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来,快吃西瓜。”徐老太捧着一牙西瓜,送到徐大民的嘴边:“乖孙,快吃。”
“奶,我不要,你自己吃。”徐大民起身,烦躁的走开一些。
徐老太的视线,停留在报纸上。
虽然她不认识字,但她认得这报纸上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啊。
这一看,不就是徐二龙嘛。
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啥,笑得这么开心。
“大民,是不是这徐二龙又在说了啥?”徐老太问徐大民。
徐大民不说。
这说了,他唯一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ps
晚上徐冬生回来,徐老太拿着报纸,就跟徐冬生告状:“冬生,你找人看看,这报纸上是写了什么,这徐二龙又在搞什么名堂?非要我们不好过,他才高兴?”
“妈,我看看。”周凤茹上前,从徐老太的手中,接过那一份报纸。
仔细看看报纸,上面报道的是慈善第一人今年考上了大学,又顺带说了一下是因为他用了《手把手教你考大学》这本书好。
“他在报纸上说什么了?”徐老太眯着眼,站到周凤茹的身边。
“没说啥。”周凤茹淡淡回应。
她的想法,跟徐大民是同出一辙。
这徐二龙也考上大学了,那彻底的证明,徐二龙不比徐大民差。
这不免会让人想,当初让徐二龙放弃学业,供徐大民读书,是不是押错宝了?Ъ
毕竟徐二龙现在是挣了泼天的富贵,又考上大学,还是全国知名的人物。
反观徐大民,也就是考上了一个大学而已,别的差远了。
徐冬生的视线,从报纸上扫过。
他也是个大老粗,并不认识多少字,但他还是想搞清楚,这报纸上,徐二龙究竟是说了一个啥。
“没什么。”周凤茹把报纸丢在炉子上,看着火苗把报纸给慢慢烧掉:“吃饭吧,别让这些人坏了好心情。”
现在她在这个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把徐冬生给拿捏得死死的。
而徐老太现在没有儿子撑腰,也没有孙子撑腰,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过着。
“你们自己吃,我约了小包车他们一块儿喝酒。”徐冬生丢下这话,让徐老太自己在家吃饭,而他,带着周凤茹出门去了。
现在他们合伙弄的这个山头,每天开采的条石数量还不错,仅仅只需要付出很低廉的一点人力成本,请附近的一些村民过来开采石头,就有源源不断的钱进帐。
有钱之后,徐冬生就从小包车家里搬出来,另外租了一个房子,一家子改名换姓就住在这儿。
徐冬生、小包车几人,在外面吃饭喝酒过后,回家关上门,就开始打牌。
“来,大哥,今天又整几把。”小包车说着,进里面去拿牌。
他们玩的,就是“炸金花”。
看着桌面有些脏,小包车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张报纸,铺在桌上:“来,来搞几把,昨天我输这么多,怎么也得搞回来。”
他在桌子上,流利的洗着牌。
而徐冬生的视线,就停在那张用来铺桌子的报纸上。
徐二龙的头像,赫然在上面。
果真这几天,报道他的报纸层出不穷,哪哪都有他。
徐冬生忍不住,还是伸着手指,戳戳报纸上,关于徐二龙的那儿,问着小包车:“你们知道,这是说的啥不?”
“知道啊。”另外的一个小混混回答:“不就是说他考上大学嘛,这考上大学,就考上大学呗。”
小包车大概清楚一点内情,他伸脚踹了那个小混混,然后将牌往桌上一摆:“来,来,摸牌。”
几人嘻嘻哈哈的,继续进行着打牌。
徐冬生这一晚,状态不在,连输了好一阵,身上带的那点现金输完了,还欠了一百多块钱的外债。
“不打了。”徐冬生将手中的牌一丢,站起身。
他喊不打了,小包车几人也不强求,他们今天可是赢了的,当然是见好就收。
徐冬生从小包车屋里出来,周凤茹紧随在他的身后。
徐冬生打牌的时候,她没有多嘴,在人前给足他面子,满足徐冬生一个大老爷们的自尊心。筆趣庫
此刻跟在徐冬生后面,紧走几步,她小心翼翼观察着徐冬生的脸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