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仔细的收好刻刀,拍了拍手,对自己的速度很满意。
全世界最快的男人!
就问你怕不怕?
没镇尸钉现做,专治各种不服。
不想体面,那不行,大家都是体面人,必须体面。
秦河好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弯腰抓住长矛的柄,把魅尸挑了起来。
怎么形容呢,烤串?
这情形也就没啥整理不整理的了,直接上炉开火。
焚尸走起。
烈焰中,魅尸算是彻底不能动弹了。
十八般兵器,别说人这小身板,就是头牛也受不了啊。
秦河观察到,这魅尸焚化的速度更慢了,慢的令人发指。
烧了小半柱香,彻底焚化的只有毛发,皮肤之是微微泛黑,果然。
无语的摇摇头,秦河只能耐心的慢慢等。
顺便把燃掉的镇尸符补回去,每一次焚尸之前,秦河都会将尸体额头上的镇尸符揭下来,聊胜于无,反正有镇尸钉在,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但秦河没选择在焚尸堂等,而是再次施展缩身功从石门溜出,回了监牢。
值班的厂差随时可能会巡视到监牢,五名同来的焚尸匠随时会醒,再者地火自燃,尸体服服帖帖,也用不着自己守。
监牢内,五名焚尸匠呼呼大睡,连姿势都没变过,显然是倦极。
秦河进去发生的一切说起来长,实际上也就小半个时辰。
也幸好是出来的快,这不,秦河躺下没多久,一行厂差便来到了监牢外。
当头一人浓眉大眼,国字脸冷峻阴郁,仔细看了看在牢内呼呼大睡的六人,又看了看四周、检查了石门,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离去。
这人是谁?
常温,常百户。
要说这人也是仔细谨慎,带秦河等六个焚尸匠进来,没事还想着过来看一眼。
偌大的黎王朝,并非所有人都是酒囊饭袋,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尸位素餐。
能臣干吏、忠诚良将大黎从来不缺。
它缺的发现他们的能力,是善用他们的能力。
常温带着手下在诏狱巡视一圈,上到了地面,迎着正午的太阳,忽然觉的这阳光似乎失去了温度,也不知是天冷了,还是心在发寒。
泱泱大黎,竟要靠百姓替命来维持虚伪的颜面。
飞鱼铁骨,还有几分气存?
若是那个人在此,想必一定不至于此吧?
可惜,他已被贬塞外,终日与苦寒相伴。
站立良久,常温令手下守好大门,换了常服离开了诏狱,左拐右拐来到一家有些偏僻的点心铺子。
点心铺掌柜笑脸迎人,道:客官来点啥?
桂花糕。常温面无表情。
有的,苏州刚刚送来的,特别酥甜,客官尝尝?
不要甜的,要苦的。
客官说笑了,哪有桂花糕弄成苦的?
桂花若是终年隐于暗处,它便是苦的。
掌柜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看了看左右,问:大人有何吩咐?
密条,上听。
常温手一转,袖口溜出一张折叠成船型的纸条。
掌柜手一抚那条子又消失不见,笑唱道:好嘞,上好,又甜又酥,客官您拿好,好吃再来。
于此同时,朝堂之上,一场尖锐的征伐已经吹响了号角。
狄虏一夜杀戮,其余波在各方力量的加持下,汹涌的拍向岸边的礁石。
弹劾奏章像雪花一样飞向御案。
通政使司王成章弹劾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剿虏不力,疏于值守。
都察院都御史贾成宁弹劾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贪赃枉法,暗通敌国。
大理寺左、右寺丞、左、右寺卿四人连名上奏,弹劾北镇抚使司镇抚使许显纯疏于职守、沦丧国威。
翰林院七人弹劾许显纯尸位素餐、以权谋私。
国子监十三人连名弹劾许显纯剿虏不力。
还有兵部、刑部、户部、礼部,共二十七人或联名或单独上奏。
而这还只是中枢,地方奏章正在骑马来赶来的路上。
但颇为奇观的是,这些奏章无一员三品以上大员,多是些五品至七品的小官,且矛头一致,北镇抚使司镇抚使,许显纯。
魏王九千岁麾下,文有五虎、武有五彪,还有十犬十孩儿四十孙。
这北镇抚司镇抚司许显纯,就是五彪之首,是魏忠良执掌飞鱼卫的关键人物。
两军对阵,先锋试探,王不见王。
一场好戏,刚刚开场。
回到监牢。
外面的纷纷扰扰秦河浑然不觉,正眯着眼,咧嘴嘿嘿嘿的发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做梦娶美娇娘呢。
焚尸堂内,二十八具大凶尸体陆续焚化。
皮影演绎那是目不暇接,奖励一个接一个,虽然品质已经被刻意压低,但数量多啊。
时不时就见他手一翻一颗力量果实丢进了嘴里。
吧唧吧唧咽下肚,然后就听他身体在劈啪作响,筋骨皮肉重塑,力量在攀升。
过了一会儿,手一翻一颗洗髓丹,看了看,揣进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手一翻,一颗金创丸,再一翻,第二颗力量果实。
这些都是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内劲、道行和技能奖励就更多了。
不愧是各省汇聚而来的凶尸,要么是大凶,要么是变异,要么是尸体身份特殊。
哪怕奖励已被极大压制,但还是给了许多不错的东西。
戏水术:学习此术,您将堪比水中蛟龙,游龙门弄塘潮不在话下。
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