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副局长若一个人来调查的话,这个度,便很难把控了,况且孙副局长手下两大长老被李富贵给秒杀,这种事情,无异于直接在孙副局长心窝上捅一刀,按照孙副局长的办事手段,这次李富贵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面对孙副局长的质问,明姐不卑不亢的说:“你说他来干什么?”
孙副局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明副局长,上前坐在了太师椅上,随之挑起二郎腿,不慌不忙的说:“明月,你也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些虚头八脑的手段,我知道总部这次来,是担心我借助这次的事情,将李富贵除掉。我更清楚李富贵现在的身份如何,但你别忘了,我们第六局是华夏安全的最后一层保障,一旦被某些蛀虫腐蚀的话,第六局将来会如何无所谓,但华夏数以亿计的百姓,他们还能不能过上现在衣食无忧的日子,这就是未知数了。”
明副局长差点被对方这番话给逗笑了。
若不是知根知底的,或许听到此话,还真以为孙副局长是多好的人,但问题是,他们在一起办事情这么多年,孙副局长是什么样的人,她自是心知肚明的。
这些年,孙副局长但凡是出去所执行的任务,那些被灭掉的地下势力以及犯罪分子,全都是被斩草除根。
要知道,普通一家地下势力手中所积攒的财富,最起码都是千万计算的。而每次,孙副局长给总部缴纳的,最多不超过五百万。
总部对于这种情况一般不会询问,便是询问,孙副局长只一句财务全被炸毁。久而久之,总部其他几个副局长也都清楚了这点。而孙副局长,为了避免某些情况被透露出去,死在他手下的犯罪分子,更是数不胜数。
这种人,竟然也好意思说是为了华夏的安危!
当然,这些事情,明副局长心里清楚就行了,嘴上却不可能说出来。
毕竟,眼下还不是和孙副局长彻底闹掰的时候。
明副局长这样想,但孙副局长却不这样认为,他这次来红河市,其目的,就是想要一举削弱明副局长在总部的地位,让这个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小蹄子,彻底放弃担任常务副局长的打算,也为自己日后能成功晋升,铺平道路。
“您这话我就不懂了,不知您嘴里所说的蛀虫指的是谁?”明副局长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微一笑问。
孙副局长黑着脸,掷地有声的说:“我说的是谁,明副局长难道不知道?我问你,如今红河市的传言你难道没听说?公羊丽娜现在有传言说已经命丧黄泉了,公羊家族在红河市这边的势力你是知道的,而公羊丽娜对于公羊家族意味着什么,你更是心知肚明。”
“李富贵这种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是你收入第六局的,你来说说,他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应该如何处置?”
明副局长倒也不慌。
刚才公羊开泰来问她这件事情,她都没有惊慌失措,更别说是孙副局长了。
“您和我在第六局这么长时间,应该很清楚,凡事都应该讲求证据,若只是听信传言的话,那我还听人说您孙副局长在第六局结党营私呢。”
孙副局长差点吐血,猛然站起身来,死死盯着明副局长。
明副局长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不慌不忙的说:“您先坐下,我也只是嘴上这般说说罢了。您想想看,如果公羊丽娜真的被李富贵给杀了,我想以公羊家族在红河市这边的实力,他们想要找到尸体应该不吧?”ν
“只要他们将尸体找到,您觉得咱们两个人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话吗?估计早就被他们给剁成肉泥,扔出去喂狗了吧?”
“您是个聪明人,现在坊间传出这种谣言来,明摆着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准备坐山观虎斗,等着我们第六局与公羊家族发生冲突。”
“要知道,红河市边上,还有个玉虚观呢。”
孙副局长钢牙紧咬,从明副局长脸上所展现出的神色他已经能感觉到,这个李富贵,应该不会真的将公羊丽娜如何。
另外,正如明副局长所说,红河市边上,还有个玉虚观,而玉虚观和公羊家族之间,这些年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之前,却是水火不容的。
而且有人曾说过,公羊家族之所以子嗣凋零,到第三代,原本应该枝繁叶茂,可现在只剩下公羊丽娜一个丫头,这便是玉虚观的人从中作梗。
只是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没有人能够亲自印证。
脑海中这般思虑的同时,孙副局长逐渐压制心头怒气,对明副局长再次询问:“那你可知道李富贵此番来红河市所为何事?”
这件事情,明副局长倒是已经从花朵朵口中探听清楚了。
当着孙副局长的面,她也没有隐瞒,如实说:“李副队长的身份你也知道,他不仅仅是我们第六局的成员,更是医药大会公司幕后会长,医药大会公司后面是谁,你也清楚,作为新上任的会长,如今来玉虚观这边,拜见玉虚观的观主,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足吗?”
明副局长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足以让孙副局长心头的石头分量不断加重。
是啊。
李富贵现在可是灵药大会公司的人,上次他在小溪村那边,本来可以继续调查下去的,但最后,就因为灵药大会公司的人忽然出手,他才被迫返回,丢了他这张老脸。
眼下,李富贵又来玉虚观这边,倘若玉虚观真的承认了李富贵灵药大会公司会长的身份,也就是说,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