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为人别人吗,”周丰终于发了话,责斥妻子一句。/p
孙姝萍也瞪了丈夫一眼,到底是没有再接话。/p
晚上,季思意和贺绪住一间房时,周丰还是有些犹豫的。/p
毕竟在他看来,要等结了婚同房对女孩子才是最好的。/p
孙姝萍拉着丈夫回屋,说:“你管小两口做什么,他们感情好才同屋,都是够法定年纪结婚的人了,你瞎『操』心什么。”/p
周丰皱紧了眉,“你懂什么。”/p
“老公,这个贺绪真的是……”/p
“不管是不是那个贺家,只要对思意好,那才是真的好。”周丰并不关心什么贺家。/p
孙姝萍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丈夫说了,“怎么没有关系,要是这家庭不好,他们往后的生活能好到哪里去?”/p
“对方是经商的,这点就让人有些不放心。”周丰拿出烟来,走到房间的沙发坐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p
他要求他们一起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是用心良苦。/p
他就是想要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多观察观察一下贺绪的为人,不要让季思意再重蹈覆辙。/p
当年季思意的妈妈就是没有看好人就嫁了过去,人刚走,季曜辉后脚就给娶了后妈进门。/p
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p
孙姝萍最了解丈夫,看他一脸忧愁样,道:“经商有什么不好的,背后有这么大一个贺家过,她现在的公司就是贺家那边在主经营……不会就是……”孙姝萍瞪大了眼。/p
周丰对妻子已经无言了。/p
贺家手底里在经营什么他还不清楚吗?就是因为做得太大,贺家的背景太硬实了,才更让他担心。/p
男人太有钱,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p
做生意的在外面应酬多,周丰是怕贺绪把持不住伤害了季思意。/p
到了那时候季思意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撑着,能找谁说理去?/p
周丰的担忧也并不无道理。/p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现在思意和他八字没一撇呢。”/p
“什么八字没一撇,这都住一起了。”/p
周丰懒得与女人解释,起身出了房去他的书房去了。/p
孙姝萍也不管丈夫是怎么想的,但她这一次总得捉着个机会,让贺绪走走关系,把自己的儿子调回到附近来,她也好就近原则的照顾到儿子。/p
“我二舅母就是那样的人,学长你别介意,”门一关,季思意就急着向贺绪解释,不想这件事让贺绪为难。/p
贺绪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p
“你还真的打算帮这个忙?可是……”季思意吃了一惊。/p
“这个还得问过你的表弟。”贺绪扯着领带,解开头两颗纽扣,『露』出令人垂涏的锁骨位置。/p
季思意假装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是得问过他。”/p
贺绪从身后拉过她在忙着翻行李的手,看到上面泡过水的手,目光微微暗了暗,“以后尽少进那种地方。”/p
“啊?”/p
季思意听他前后不搭的话,愣了下。/p
贺绪检查了一下她的旧伤,见已经完全看不见疤痕了才没有再翻下去。/p
看着认真检查自己手的人,季思意终于明白了过来。/p
这是不让她进厨房。/p
之前也不是没有进过,也没有见他这么紧张的。/p
“以后少沾冷水。”/p
“嗯。”/p
“二舅对你很好,”贺绪将人拉到怀里,环坐在大腿上说。/p
季思意点头,“二舅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家一直在努力着。”/p
当初周家受到那样的打击,周丰一个人还是硬生生挺了过来,保存了周家最后的一点东西。/p
那个时候,季思意又怎么忍心过去给他添麻烦。/p
后来有自己的想法后,季思意就更不会轻易和周家保持太多亲密的关系。/p
除了周子琛每次学校放假会找她之外,她极少踏进周家。/p
贺绪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后,还有我。”/p
季思意心里一甜,“学长。”/p
她转过身来,静静的凝视着他。/p
贺绪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不管任何时候都有我在。”/p
季思意依偎进他的怀里,以前的自己从来不奢望能听到这样的话。/p
现在这个人对她说出来,像做梦一样美好。/p
翌日一早,两人刚下楼,孙姝萍和周丰就已经准备好了,吃过早餐后就一起去公墓看看外公还有大舅。/p
他们到公墓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但是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一副要下雨的样子。/p
祭拜过周老,来到季思意大舅的墓前,几人就愣住了。/p
“这是谁留下来的?”/p
周丰几步上来拿下了挂在碑角的牌子,那是一块小块的铁牌,上面写有季思意大舅的名字。/p
挂牌的链子上隐隐还能闻得见一丝丝的血腥味,放在碑前的鲜花已经枯萎了,看样子也有一两个月左右了。/p
季思意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眼中有疑『惑』闪过。/p
那束枯萎的花和她之前放在这里的花成了上下叠放位置,也就是说,她一走,后脚就有人过来给大舅上坟了。/p
是谁?/p
季思意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过来的情景。/p
半天也没能想起什么。/p
“怎么了?”贺绪发现她的异样。/p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