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房中,孙芸儿才和她欢爱一场起来,替她穿衣。伸手替她整理衣襟时,不免又在她胸前丰挺上捏了一把,惹得王姨娘咯咯得轻笑,瞪她一眼嗔道:“才将还没有摸够么,这会子穿个衣服也来……”
孙芸儿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从衣下探进去,只管在她胸前两团高耸上揉捏拨弄,低声调笑道:“哪里有够的时候,情愿在这上头死了……”
王姨娘舒服得哼了两声,半眯着桃花眼道:“你这色中饿鬼,每次弄得我死去活来,还说不够……”
孙芸儿得意的笑一笑,随后凑到她耳边问:“那你说,我这么着弄,你舒服不?我和你家老爷谁让你舒服些?”
王姨娘闻言不语,将孙芸儿伸进自己衣中的手拉出来,自己起身穿衣裳,穿好后,到妆台前重新梳妆。孙芸儿整理好衣裳走到妆台前,站在她身后,两手搭在她肩上,弯下腰看向菱花镜中的王姨娘道:“怎么了?我那样一说你就不高兴了?”
“我哪有不高兴,只是你那么说让我败兴而已。若我和我家老爷舒服,还找你做什么?我的身子在嫁给老爷之前就被你亲了摸了去,虽不曾破身,也和你裸|身睡了好几回,我的身子只认你,一沾着你,魂魄都似出了窍,这一辈子戒不掉的就是你,你还那样说,不是成心拿话来堵我么?”王姨娘有些不悦得接话道。
孙芸儿伸手拿过王姨娘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理乌发,一面说:“适才我是无心之语,你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这一次来和你相聚,要过了年怕才能再来,所以咱们高兴些……”
王姨娘知道她说得实在话,因为从下月前炎府就要准备年节下的各样东西,到正月十五,不免要迎来送往,亲戚同僚下属拜年走动事情多。凌罗阁中的买卖也多,绣娘们都很忙。所以这一次相聚后差不多两月后才能再次相见,的确要高兴些才好。
不一时,等孙芸儿替她梳好了头发,又替她淡淡抹了些脂粉,王姨娘就笑起来,亲热得牵了孙芸儿的手道:“走,我们到东次间吃茶点去,我大哥刚得了什么枫露茶,府中又做了些好糕点,你尝一尝如何?”
孙芸儿点头应“好”,于是两人出来开了门,到东次间临窗大炕上坐了,丫头们端上茶点来,王姨娘便和孙芸儿坐在炕上一面吃着茶说些闲话,一面看外头窗玻璃外的雪下得纷纷扬扬。
正说得高兴时,外头的丫头鹦鹉进来禀告道:“方才姨娘大哥府上的小厮送了封信来,说让姨娘看看。”
王姨娘有些奇怪,这外头正下着雪,大哥那里有什么要紧事竟然下着雪忙忙的倒专门写了封信来。于是便问:“信呢,拿来我瞧一瞧。”
鹦鹉忙从自己袖中掏出封信来,恭恭敬敬得递了上去。王姨娘接过去,挥挥手吩咐道:“你出去罢。”
“是。”鹦鹉躬身却步退了出去。这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们都知道,凡是王姨娘会客,跟前都不让有人,只是有事吩咐才会被喊进去。因此见孙芸儿在,自然是识趣得办完了差事,便退到外头廊子上去站着。风再大,雪再大,该谁当值的时候也只能在外头站立着等候主子吩咐。
王姨娘将那封信拆开,仔细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不由得将那几张信纸攥成一团捏在手中,颇为气愤得在炕几上一拍。
孙芸儿见她刚才还是一脸喜色,这会儿却满面寒霜,便问:“怎么了?可是你大哥家碰上什么不好的事?”
王姨娘将手中纸团往炕几上一扔道:“你自己去看罢……”
孙芸儿将那纸团拿到手中,一张张展开仔细看了一遍,方才知道原来这封信是她侄儿王大元写来的。说昨日在万花楼吃花酒时,被几个无赖泼皮缠上,那些人将他一顿好打,让他交出身上的银子不说,还特意搜走了那方慕汐颜绣有名字的绢子方扬长而去。王大元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会儿正在家里养伤,特意写了封信来告诉王姨娘这事。
“你怀疑这事和这府中之人有关?”孙芸儿看完便问。普渡庵的事情她也知道内情,所以看完信后见王姨娘冷着脸,故有此问。
王姨娘冷声道:“还用得着怀疑么?明明这事就是那毒妇做得。”
孙芸儿问:“你怎会如此肯定?”
“前两日,老爷到我房中歇息,他特意板着脸说要让我好生管教自家侄子,不然将来再惹到大奶奶,便要让人将他抓到衙门里吃板子,治他的罪。分明这事是那毒妇在老爷跟前告状,老爷才会有此话说。我后来小心伺候着,他最后才不说这事了。想来那毒妇见老爷不帮她,便找了人去打了大元,又将那方帕子搜了去。这事大元吃了哑巴亏,我没凭没据也不好在老爷跟前闹,这一招她早算计到了,确实高明。”
孙芸儿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一次连你也吃了哑巴亏。”
“可我不会白教我侄子大元断腿,也不会白吃这一回亏的。”王姨娘咬牙狠声说道。
孙芸儿看向王姨娘问:“你想做什么?”
王姨娘闭目沉思良久,忽然起身出了东次间,往自己卧房里去。过了一会儿,去而复返,依旧到炕上坐了,然后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