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绫罗面色有些不快,似乎下一秒就会砍下钟磐寂的人头,她冷漠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我先前一直都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弟子而已,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多的手段,你是什么时候将传音符放进茶里的,我竟然没有发觉。”
“只是些不起眼的小手段,上不了台面的。先前多有欺瞒,还望师父谅解。”
玉绫罗冷笑:“谅解!我这次护住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凭什么求我谅解?”
钟磐寂的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了一丝笑意,有快速敛去:“我……姓钟。”
季轻罗一下子就愣住了,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个少年忍辱负重多年,不得不在种种形式下被逼迫着快速长大的故事,而且事实就是如此。她的神色立刻就缓和了许多,但是还是强硬的说道:“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事情?难道不怕我出卖你么?”
钟磐寂摇头:“您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了,那么就说明您不会出卖我。”
“或许我是为了暂时稳住你,然后在日后逐渐诓骗出你那些钟家的秘籍呢?”玉绫罗收回了手上的剑。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钟家的九千丹方早已在那次大劫中被尽数烧毁了,既然没有秘籍,我又怕什么呢?”
玉绫罗才不相信这个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但是玉绫罗直觉告诉他,这个孩若是不肯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从他话里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方才他已经见识到了,与他说话要格外小心,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洞悉了最深的秘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比自己小近百年阅历的少年竟会用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语调说话,若是以前她若是听到,只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有一种来自心底的寒意。
“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钟磐寂闻言一笑:“我只是想要复仇罢了,另外……那些人手里肯定有一些东西,我要拿到一个。”
“什么东西?”
“药王玉。”
……
林城与两个亲信飞回落霄峰之后,心中的怒火简直达到了顶峰,竟是大动肝火的连着在屋里打碎了十多个古董瓶子和桌椅。而清松月和栾风却对他这副与在常人面前完全不同的模样毫无意外,在季轻罗没有飞升的时候,几乎三天两头就要来这么一次。
虽然这次大动肝火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性质完全不同。
两人寒着脸,顶着同样面无表情的清松月站在门口,俩人表情如出一辙,脸上写满了“不怕冻死你就上”字样,在门口一边一个简直就像是俩门神。
林城发泄够了,坐在椅子上平静的对清松月说道:“松月,关于小晨失踪的事情,你的推测如何?”
清松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渐渐都十分矛盾,我只能猜出一个大概,却不能肯定这就是真相。”
林城挥手,两把椅子飞了出来:“说来听听。”
“我们现将那个叫做钟磐寂的弟子的话,当成是真的。”他和栾风一齐坐下,缓缓说道。
闻言,林城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他继续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我猜想……少主很有可能是自愿离开的。”
没有参与到落雪峰调查的栾风,完全不理解他这句话是何意思,倒是林城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但是却没有再次起身反驳,而是默认了下来。
清松月接着说道:
“在山上的时候,我到面壁洞发现了地上的药草并没有少,并且的的确确是是我亲手包装的,里面也都含有九曲金盏花的花瓣。但是那熬药的石锅里却没有九曲金盏花瓣晒干之后独特的苦杏味,而文成长老的鉴定之下,那汤药里含有魔门心欲宗的秘药心欲丹,却没有一丁点的九曲金盏花。
那么可以猜测有以下几种可能性:第一,有人将汤药中的花瓣捡了出来,然后将心欲丹放了进去,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那花瓣极其的细小,每包里的花瓣都已经干涸粉碎,极其难以拣出。而一般人的灵识都很难以达到这种程度,只有渡劫期才有足够的灵识将这些花瓣拣出来,而且这人还必须要有非常精湛的药理知识,才能够将粉碎的花瓣与其他复杂的药草分辨出来。不过若劫走少主之人真的是渡劫期,他大可以将少主从山洞之内直接打昏抓走,犯不着这么费力的下毒。”
听到这番话听得林城和栾风不住的点头,可是若是钟磐寂在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他们自然不知道,在他们眼里的一个可以随便捏死的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有足够的灵识来做这件事情,也不用讲金盏花一片一片的拣出来——要想将细小的花瓣从大堆的药草中拣出来很难,但是将大片的药草从部分细碎的粉末里挑出来却简单的许多,难易程度不一样,但是结果却是相同,钟磐寂自然喜欢用更省力气的方法。
不过目前钟磐寂不在这里,他自然没有必要为他们解释这些。甚至他们的所有的推理,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清松月继续说道:“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