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虬滕殿回到了梓瑛宫,已经临近了傍晚时分,潘婷斜倚在朱红的窗格旁,晚风轻轻拂动她长及脚踝的一头长发,像是个随时准备跳楼的绝望的女球迷。她默默的望着日晚的夕阳,轻轻的吟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诗,好诗。”从她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宫女衣装的美艳女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她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亲昵的问道:“只是婷婷要谁‘近黄昏’呢?”
潘婷斜眼冷冷的看着女人,像是一只孤单开放在雪山的高岭之花,令人目眩神迷:“明日辰时,将在摘星楼顶端举行即位大典,我要你找的那些能人异士你可找到了?”
女子在她脸上印上了一抹红唇:“自然,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就算是翻遍大凌,也会为你找出。”
潘婷终于朝女人露出了一抹稍显妖媚的微笑:“顾瑶,这一役若是成了,你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那个娴皇后虽然有几分能耐,但若是全天下都说她是妖孽,即使她的确会些江湖骗子的把戏,又能怎么样?明日就叫她去见她的无量天尊!”
女人咯咯的笑着,笑着把手探入了潘婷的衣服之内,轻柔把玩着两抹柔软的肉团,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这副坏坏的模样……算了,今日先不陪你玩了,我去部署诸多事宜,明日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女人撤出了作乱的手,像是被风吹起一般轻飘飘的越过了潘婷的凤冠,一瞬间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直到她离去,潘婷才露出了一抹恶心的姿态,拢了拢衣服,低声恨道:“也叫你这个贱人一同去见七殿阎王。”
一阵夜风划过,卷起屋顶一片犯了黄的叶子,轻飘飘的滑出了大半个皇城,被吹进了更为深谙的碧色深林之中,略过一片悬崖,略过一丛花草,最后吹进了一间馥郁昏暗的屋内,吹落在了一人蓬松凌乱的发顶。
“小晨,到地方了,你清醒一下……”钟磐寂无奈的看扶着酩酊大醉的林晨初,这货假借公务之名,想要背着他去酒楼里找姑娘,结果被自己逮到之后还妄想灌晕他,最后他反而是先扑街了。
“你放开我嗝,我没醉……”林晨初一把甩开了钟磐寂,踉跄的扑到了门上,坚-挺的靠在门上,无语指苍天,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欠揍样。
钟磐寂素手立在一边,等着他的下文。林晨初脸色通红的打了几个嗝,最后满怀深情的张了嘴,钟磐寂一个哆嗦,条件反射的堵住了耳朵。只听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嚎声从少年单薄的胸膛里喷薄而出:“我还想还想再活五百年!!!”
钟磐寂上去制住了为祸苍生的某人,捂住了他的嘴,像是绑架一个泼辣的少女一样把他摁进了冷宫内:“放心,祸害遗千年,你我都长寿。”
把挣扎中的某人拖进了昏暗的屋子内,顿时所有声音全都像是被一扇铁门关在了门外。林晨初忽然变得很的安静,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布娃娃,静静的倚靠在钟磐寂的胳膊上,听话简直的与方才判若两人。钟磐寂的心咯噔一声,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他低头看向了林晨初,正见他也圆睁着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望着自己,天真的像是孩子一样纯净,那双晶莹的眼球在昏暗的夕阳下犹如纯粹的水晶:“美女,留个qq号呗?”
扣扣号?那是什么号?唢呐么?钟磐寂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屋里拖人。
林晨初也不挣扎,伸手抓着他的坚实的肌肉,然后叹为观止道:“壮士好肌肉,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我本来就是汉子。继续不理,接着拖……
林晨初从他胳膊里挣出了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胸,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天啊!好平的飞机场啊!”紧接着换上了一张色眯眯的笑脸:“没事儿,平胸妹子推倒了就是萝莉……我喜欢。”
萝莉是什么,飞机场又是什么?小晨说话好奇怪。抓回手,夹住,继续不理,加快脚步往屋子里拖。
林晨初不依不饶的往钟磐寂裆下摸,处于某种阴暗的心理,这回钟磐寂没有阻拦,紧接着就听,林晨初像是炸了锅一样挣扎了起来:“原来你是异装癖的基佬!雅蠛蝶雅蠛蝶快放我下来!我不要搞基!”
钟磐寂终于明白了鸡老和高鸡的真正含义……原来说的不是鸡的年龄和种类,受教了。
林晨初继续顶着他那张醉意朦胧的老脸,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折腾着往屋里爬,正好被走进了主卧内的钟磐寂一把丢在床上。林晨初忽然又安静了下来,他的脸上浮现了一股奇怪的踌躇满志的神色,像是找到了归宿一样抱着被子满足的看着钟磐寂:“同志,我……我怕是不行了……你要坚持走完剩下的长征之路,未来的道路还很艰辛,只要你的心里有革-命,有党,有毛-主-席,你就一定能活下去……要为了革-命事业而奋斗!奋斗!”
钟磐寂点头把被子盖过了他的脑袋,敷衍道:“嗯,知道了,我走了,你安息吧。”
林晨初伸出被子的那只仍在挣扎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钟磐寂的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正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从背后跳出了一个雪白的人影,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拽进了柔软的床铺里。某欠揍的货一边用胳膊勒的钟磐寂直吐舌头,便阴森森的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