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一边陪着小心,他一贯对贾代儒心怀崇敬,毕竟贾敬是贾代儒一手一脚教导成才。
此刻见父亲差点把自己偶像气死,忙着上前搀住,眼睛巴巴瞧着父亲:“老爷,伯父这个样子看着不对呢?”
李莫愁闻言一瞧:贾代儒面上一片灰败,额上豆大汗珠子颗颗滚动,脖子却是青筋根根分明,眼见出气多久进气少的,这可不是不大好,是十分不好了。
李莫愁想着这个老东西气的也够了。再气下去死在荣禧堂就不好了。故而缓和面色,示意贾政搀扶贾代儒坐下,伸手拍拍贾代儒后背心,暗暗输送真气,助他顺气,然后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辩了,要不这样......”
应该怎样?李莫愁其实不知道,心中想着主意,忽然瞧见贾珍跟哪儿缩头缩脑瞧热闹,幸灾乐祸瞧着自己排揎贾代儒。
贾珍之前读书不成器,没少挨过贾代儒手板子,他老子贾敬也因为贾代儒告状没少揍他屁股板子。今日见这个无法整治对头吃瘪,心头称愿:嗨,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正在心头暗乐,忽见老祖宗代善冷冷眸光睨着他,忙收住笑,俯首帖耳又哈腰:“老叔祖?”
李莫愁淡淡一笑,贾珍见她没动怒也一笑,熟料下一刻就听‘啪嚓’一声脆响,众人抬头,却是贾珍捂住脸颊,正瞠目结舌巴望着贾代善:“叔祖?”
李莫愁却是瞅着贾代儒一笑:“养子不教父之过,我已经教训了珍哥儿,堂弟可满意呢?”
贾珍疼得直咧嘴,一边搓着火辣辣脸颊,思忖着只怕红肿了,明儿如何出门呢?愤恨之余,怒瞪贾代儒:都是这个老儿闹得妖!
贾代儒张口结舌,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莫愁见他不做声又道:“至于那写个挨打学生呢,如果不乐意上学就让他们家去歇着,继续上学呢,我吩咐账房下月按人头每人多赏赐他们二两银子点心银子,以为抚慰,可好?”
亲戚家许多附学者,不过是冲着学堂一顿中餐,再有每月二两银子笔墨糕饼费而已。
贾代儒没想到贾代善如此护犊子,心中愤愤,却有不能拂袖说:“老子不干了。”他一大家子靠着荣府每月二两银子养活呢。
虽然不敢佛秀而去,文人清高却还在,贾代儒气哼哼抱拳去了:“公爷自便,告辞!”
贾蓉贾蔷颠颠过来给李莫愁请安:“老祖宗安~!”
李莫愁见到贾蓉这个贼小子心头也有气,抬手一人一顿爆栗子:“安安安,安个屁啊,打人都不会,浑身上下多少肉,偏生要打脸让人带出幌子来,逼得老子替你善后说好话,你还好意思笑,笨东西,下次在被人吵上门来,就给老子滚远些,莫往我跟前凑,老子见不得蠢物!”
贾珍贾蓉贾蔷父子兄弟们挨了打还要乐呵呵,只说是李莫愁庇护他们,给他们长志出了气。心中暗恨贾代儒,吃两府和两府,反头又来作兴,甚嘛东西。
不过,宁府不敢停了学堂供奉,不然回头他那个常住庙里亲爹又要甩他耳刮子,啐他吐沫星子了。
贾珍笑嘻嘻回去了,贾蓉贾蔷小狗缠着肉骨头一样跟着李莫愁:“老祖宗,今儿下午还捉不捉雀儿呢?”
看着贾珍这个老不修挨了打还给自己扮笑脸,李莫愁浑身通泰,无异七月半吃了蜜糖拌西瓜。却是故意半脸训斥贾蓉这个无良小崽子:“捉雀儿,捉雀儿,你们两个多蹬一个时辰马桩子,腿子不打颤悠再说吧!”
从此,荣府孩儿兵有个不成文规定,打架可以不许打脸!
很快就是八月初三,林如海贾敏虽然不能进京,却是派人准时给贾母送了寿礼,另外给荣府送了两大车江南土特产。
招待林府管家吃了酒了,张氏也给贾敏收拾几个大车礼品,包括京中特产,再有就是给小外甥黛玉各种小玩意儿,小吃食。
李莫愁暗暗招了管家细问林如海情况,却说是小小姐虽然聪慧异常,三岁已经会认会写几百字,只是落地至今,一直病病歪歪,三天两头头疼脑热不宁静。
李莫愁问得明白,说是癞头和尚已经去过林府要化那黛玉出家,最后不了了之。李莫愁因此推论,那玉佩必然已经到了待遇手中。
故而,李莫愁思忖过后,决定将玉佩秘密送给贾敏。以保黛玉平安。
二月后,十月中旬,贾敏方才收到了父亲手书,父亲这封信函很奇怪,首先是父亲竟然写了一手簪花小楷(秦可卿跟迎春功底),然后就是信函内容叫她愕然之余又欣慰。
李莫愁交代贾敏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观音菩萨赏赐贾敏一方玉佩,并在信函上画上了拓本,贾敏找出黛玉玉佩比对,竟然不差分毫。
然后,李莫愁交代贾敏,这方玉佩虽然是观音所赐,但是受用者必须成心向佛,要用鲜血向菩萨盟誓。
如何盟誓呢,让贾敏用自己鲜血抹在观音娘娘眉心之处,只要血液渗透,便是观音娘娘答应了请求了。等到玉瓶之中有轻雾冒出,盟誓祭拜仪式便完成了。
然后,李莫愁吩咐贾敏,每日在佛堂供奉一盏清水,将玉佩放入,再早晚诚心诚意拜求菩萨赐福护佑,一个对昼更换一次清水,换下清水全家饮用。如此周而复始,则可保阖家安康。
并吩咐贾敏,这个秘密只属于贾府,不要告诉林如海林黛玉,否则就不灵验了。
李莫愁之所以只是告诉贾敏强身健体法子,没有告诉他修炼法门,乃是因为女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