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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最后几家的时候,还没等他人到,对方便早早做好准备。
而这时陈平德面色感慨的摇了摇头:“道儿啊,我怎么感觉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报期望呢?”
他说的那些人自然是那群大官。
“很正常。”
陈道面色略微疲惫的点了点头:“因为我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双方的焦点中间,说白了,现在宗门和大周国在以我的生死来决定胜负。”
“我活下来了,大周赢。”
“我死了,宗门赢。”
“但是宗门可以全力以赴甚至不惜代价来暗杀我,但大周不可能全力以赴不惜代价的来保护我,自然就不看好我。”
而一旁的牛莽略微不解的疑惑道:“为何大周就不能全力以赴的来保护道爷?”
“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很多,有多方较量,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没展现出是否让那位决定在我们身上下重注的筹码。”
“不过,不着急,事情到最后结果都会是好的。”
而这番话并没有避开身旁那位白衣剑圣。
但这个白衣剑圣就像没听见一样,目视前方面色平静,既不开口插话,也不做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
“咻!”
一道带着劲风的强弩带着刺耳的音爆声突然从不远处屋檐上朝着陈道眉心激射而来。
“雕虫小技。”
只见白衣剑圣面色平静甚至都没出剑,仅仅只是单手比了个剑诀,便一道剑气从双指激射而出,将那根强弩击飞一旁。
随后便脚下生风,要大步上前抓出背后射箭之人。
“剑圣,且慢!”
见状陈道急忙喝道:“这恐是调虎离山之计,不可深追!”
这已经不用恐是了,这就是一眼可以看破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无奈他不能直接讲出来,否则那就是在打白衣剑圣的脸。
“有道理。”
白衣剑圣没有动怒,而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讲话,单手背负身后就这样站在陈道四周,眼中闪烁着剑光扫视着四周。
而陈道微微松了口气,才望向一旁牛莽:“走吧,回府,休息一晚。”
随后才随意的扫了眼那处屋檐,没有多讲。
这只是试探,只是初步一个接触,或者说更多的意味其实是警告。
但他,并不在乎。
一个势力要想快速发展,就必须踩在其他势力的尸体上,而灭宗带来的收益可不少,足够道帮快速发展了。
要知道道帮现在不少人还都只是凡人,还没有成为修行之人,对于这些修炼资源正是稀缺阶段。
一夜无事。
第二日,陈道刚起床,便看见牛莽在院内练拳。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每次醒来都可以看见牛莽在练拳。
要想步入二窍练气期。
根据自己师父所教的,就是必须熟悉自己的身体,因为一窍通体带来的力量瞬间膨胀,无法彻底掌控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用挥拳炼体等一系列方式尽可能的最快熟悉自己的身体。
才会达到在体内感知到丹田,并产生灵气。
这一步骤,天赋好的人,一日便可完成,天赋差的人则需要月,实在太差,动辄两三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最好的熟悉身体的方式自然是死战,没有比死战更容易适应身体的方式了。
只是在身体未完全掌控的情况下,战的死亡率太高了,所以绝大部分修行之人并不会采取这个办法,顶多是在同门中和彼此练拳。
而此时,牛莽见陈道入院,急忙收拳,随手抄起一旁的毛巾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才急忙凑到陈道什么身旁张口道。
“道爷。”
“那九魔童的位置已经打探到了,栈了。”
“嗯。”
陈道眼睛微微眯起轻点了下头:“那就走吧,拿了我的东西也该吐出来了。”
随后他才望向一直跟在一旁的白衣剑圣开口道。
“剑圣,有修行之人当你面违背大周律法,你是斩还是不斩?”
白衣剑圣像是没听见一般,神情恍惚着眺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停顿了片刻后才偏头望向陈道嘴角带着笑意。
“你让我斩,我便斩。”
“你若不让我斩,我自当没看见。”
“这段时间内,我是听你行事的。”
“嗯。”
陈道了然的点了点头。
说白了,那位之所以会将这么一个金丹期的剑圣派在他身旁,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护他安危。
毕竟那番话,谁都会说,并不值得一个金丹期的剑圣贴身守护。
主要寓意其实很明白,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去搞事。
去搞宗门的事。
而这个白衣剑圣,就是那位给自己的筹码,一个去搞宗门的筹码。
如果他真的仅仅只是将白衣剑圣当做护卫来用,那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个白衣剑圣可能就会撤回,毕竟那位要的不是一个只会打嘴炮的人。
而是一个敢当出头鸟的人,将大周国对宗门宣战,转换为宗门内斗。
毕竟,那位并不是打算屠尽所有宗门,只是要镇压一批刺头宗门,剩下的宗门要收服的,如果直接以大周国的名义开战,那仇恨会加的很深,到时再谈收服就几乎不可能了。
说白了。
他陈道现在,就是那位手中一个开战的棋子。
只不过,是他陈道,自己将自己放在这个棋子的位置上。
而他也乐得如此。
毕竟——
只要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