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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也就罢了。”
“问题是,道儿的那个手下是真敢拼命啊,他就不怕给我手下人打出个好歹,道儿找他麻烦?”
“额”
六子再一次语噎:“这个但从某种方面来讲,道儿这个孩子的人格魅力不错。”
“要知道牛莽这人,面相看起来已经四十多了,一身武力也不错,敢拼敢打,最重要的是陈道让他上,哪怕前面站着的这个人是陈道他爹,这人也真敢拎着刀就上了。”
“这是一种忠心。”
“为臣便要如此,如太子门下,便要只忠太子,与太子为敌的,哪怕是皇帝,也要拎刀挡在其面前。”
“而且平时行事多为慵懒,但等真上的时候,骨子里又不缺狠戾和决断。”
“是个能柔能刚的汉子,我挺欣赏这个男人的。”
“虽然不知道道儿用的什么办法收服的这个男人,但想必道儿身上肯定有这个男人认可,并且愿意跟随的一个点。”
陈平德倒也没反驳,反倒是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笑了起来:“这男人是不错,那句话说的挺好。”
“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
“既然决定跟随道儿,那无论前方敌人是谁,都要上前挡住。”
“如果因为我是道儿的父亲,他便就此让开,反而是落了下乘。”
“如何和我处理关系是道儿的事情,下面的人要做的就是服从主子命令,而不是替主子去思考。”
“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男人底细有答案了吗。”
“有了。”
六子面色复杂道:“十几年前的死囚,原本早就被处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道儿身旁。”
“调查了这么久一直没调查到。”
“还是前几天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这个消息的。”
“死囚?道儿知道这件事吗?”
“不确定,要不去问问少爷?”
“不用。”陈平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起这些年陈府里总是莫名其妙消失的下人,无奈道:“要是让道儿知道你在调查他的人,估计得顺藤摸瓜将你调查渠道的那些人都宰了。”
“这小子,心狠的呢。”
“不过男人,狠点也好。”
随后才将道儿刚才留下来的那卷字展开来。
‘百忍成金。’
“啧。”
站在陈平德身旁的六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忍不住感慨道:“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少爷写的字,但不得不说的是少爷这手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就凭这手字,日后只要去了京城,必定成为达官贵人府上贵客。”
“呵。”
陈平德面色上虽然洋溢着一丝难以抑制的自豪和骄傲,但嘴上还是不屑的嘲讽道:“小道而已,就算字写的再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不成。”
“不过确实挺好看的,看起来就和石城那些刁民不同。”
“不过——”
他眉头微微皱起:“你说道儿给我一副百忍成金的字画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忍下来?道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额应该不能吧,我们还没动手呢。”
“算了,不管了。”
陈平德摇了摇头,挥手唤来下人:“去,将这个裱起来,挂在我书房里。”
“是。”
可惜,此间已经夜黑。
如果有夕阳,在夕阳的照射下,便可以看见另外四个字。
‘人都会死。’
随后陈平德随手抓起牛莽刚才留下来的那盒糕点,随手抓起一个核桃酥塞进嘴里,忍不住神情满意的笑了起来:“道儿这小子有心了,味道是真不错,酥酥的,一看就是刚出炉的。”
“也不枉老子这么多年,没白疼他。”
“来,六子,你也过来拿一个。”
“吃完了,就该干活了。”
天仙酒楼外。
陈道和牛莽站在两人站在阴影处。
此时街道上的商贩已经开始收摊了,路上也没多少行人了,酒楼里面的小二已经开始拎着抹布收拾桌子了。
牛莽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少爷,兄弟们那边都安排就绪了。”
“其实少爷,你可以让个兄弟帮你引过去,没有必要亲身涉险,风险太大了。”
陈道扫了眼牛莽,轻叹了口气。
“那灵泉宗接引长老,是狂傲,不是愚蠢。”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叫他去哪就去哪,你当那个接引长老是脑子不好吗?”
“好了,准备进去。”
“看我眼色行事。”
随后陈道轻呼了口气,便单手背负在身后,朝酒楼大步走去。
这次他并没有拄木伞。
很快,便来到了灵泉宗接引长老的屋外,想打探到这个消息,并不需要费多少工夫。
“砰,砰。”
陈道食指和中指微微蜷缩,轻叩了两下房门,在屋外开口道:“长老,陈道求见,就是今天你说是废物的那个。”
“滚!”
很快屋内便传来一声阴沉的爆喝声。
陈道眼睛微微眯起,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不由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继续道:“长老,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关于修行界的。”
很快,屋门便被打开。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裤光着膀子的男人面色阴沉将房门一把拉开,嘶哑道:“你最好真的说出一点关于修行界的事情。”
这个人便正是白天去陈府的灵泉宗接引长老。
见男人走出,陈道微微低下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