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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随着地势游走,浸入了一道有一道地板的裂缝中,滋润着有些干涸的地板。

男人不留不留一缕的将血肉刮进木碗,留下被鲜血漂洗过的骨骼。

头皮发麻!程续只觉脑袋都要炸开了,浑身的血液都失了些温度。

恐惧!

对自己都近乎凌迟,这将会如何折磨他们?深陷恐惧的程续,从来没想过这人会不会失血而死。

男人毫不停歇,将匕首上的残屑刮进木碗,不厌其烦,唯恐漏下一丝半缕。

做罢,男人将木碗放在了一个案台般的中央,跪伏下来,不断地将头“砰砰”的撞向地板,砸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

做完这些,男人有些僵硬的转过头颅,望着程续他们的方向,嘴咧出了难以理解的弧度。

程续虽然知道对面看不见,脊柱却也不断地发冷。他不出声响的用头颅拨动着云长的身体,但他就如失了魂般陷入永久的沉睡,叫不起来了。

望着男人提着匕首,左臂有些松散的耷拉着,脖子有些扭曲的从光明步入他们所在的混沌,程续似是下定了决心般……

室内灯光通明,有些通透的瓷砖更衬得有些刺目。

挂下电话,姜芸叹了口气。

地板的“咯吱”声越来越近,就像一只手握在程续的心脏上,不断的抽搐着,难受极了。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前再蹦跶下’,程续调了调身位,了打开了的观看后脚蹬在墙上,随身准备给男人来一下。

“咔哒”鞋后跟踏在了地板上,意外的清脆。男人确是停在了云长面前。匕首在云长的脸上不断地游动,像条毒蛇似是随时都要取他性命。

眼看着匕首就要划过云长的脖子,程续瞬间窜了过来,一口咬在了男人腿上。

然而那男人像没事一样跟拎小鸡仔一样用骨手将他甩飞,然后拖着程续一步一步向着案台走去。

谁都没看到云长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些许。

鲜血!

本来距离远看不太清,能看到男人凌迟自己都已是极限,根本看不清楚案台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案台上完全是鲜血铺成的,一成干涸的血浆铺着一层,最上面还残带着余温的男人的鲜血,约莫一寸的“血砖”终是刺激的程续吐了出来。

上面散发的腥臭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像是在挠人的胃,要你连胃都要吐出来一般。

呕吐扯得伤口不断地往外撕裂,恶心跟疼痛萨芬就洒家折磨的程续有些趋于癫狂了。

男人没有管他,将他扔在一边,又向着案台跪伏下来。

案台上除了垒的那层血浆,仅仅只有四座烛台与一个人身面的神像还有那个木碗。

神像被鲜血涂满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半刻,烛火突然猛烈的燃了起来,

男人迅速起身,持着匕首就要像程续的面门刺去,程续竟有些庆幸自己能死个痛快。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的疼痛。

“咔”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落在程续耳际,死亡并没有如约而至。

他突然脖子一紧,整个人有些凌空。睁开双眼萨达汗水打湿只见自己被男人架了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而前面则是一个男人持着手枪瞄准着身后的邪教徒。

‘自己这就成人质了?’程续刚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心里有些许庆幸的嘀咕着。

邪教徒随着男人的逼近不断地后退着,渐渐地挨到了案台边缘,而程续被捆缚住的左手碰到了刚滴下的蜡油,差点烫的尖叫出来。

突的,他脑海闪过一缕亮光。左手忍住滚烫,攥紧了烛台。

男人很轻易的发现了程续的这个小动作,更加挺直的举枪的手臂,快速的向前踏了三步。惊得邪教徒更用力的握住程续的脖子。

死死地盯住男人,担心他的下一步动作。

忍着强烈窒息的感觉,程续小心翼翼的点燃了邪教徒的衣角。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块,成为了极好的助燃剂。

火焰在邪教徒没能发现的那瞬间便止不住了。一簇小火苗瞬间附着在了他全身,被血块滋润的是那么旺盛。

邪教徒惊得双手不由自主的撒开的程续,那些火苗像是比凌迟还要恐怖般。

而男人也就在这时抢过程续,然后将他暴力的甩开。一枪打在了邪教徒的鼻尖上。

男人不过那些火苗,一脚踩在邪教徒倒下露出的胸口真的式样的上。双手摁着他头顶像是百会穴的部位,又一枪击穿了邪教徒的颅骨。

做完这些,男人才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程续,从兜里随便的掏出一张警证,在程续面前扬了扬,说道“我是三十区联邦警局特案队长刘源。”他语气带着一些赞赏。

然后刘源并未让程续说话给他解绑后,马上起身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下,我去联系小队”

未等程续点头,他便便随着木板快速的“吱嘎”声出去了。

程续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已经习惯了那些腐臭味。劫后余生的庆幸下还带着些许茫然。

“像是做了个梦”他喃喃道,逃亡,被抓,看着邪教徒凌迟,自己命悬一线,千钧一发被人救下,就发生在那么短短的两三个小时里。

缓了缓身子,他站起身来以一个自由的身份重新扫视着这个房间,他走到案台旁边,上面剩的三个烛台,火苗还在跳动着,映着神像,一种阴森的感觉油然而生。

案台上还有那个邪教徒的木碗,仔细望去,里面


状态提示:第6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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