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妃是处理这种复杂事件的专家。/p
索青芜想不出来的办法,她能想到,索青芜摆不平的人,她能轻松摆平。/p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叫索青芜去请宁韵瑶过来的目的。/p
一路上,索青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宁韵瑶说着闲话。她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宁韵瑶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p
原本两人都不尴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们两人真正并肩而行的时候,那真是尴尬至极。/p
好在潇妃的宫殿不算太远,就在话题几乎要说完之际,她们两人到了。/p
进了潇妃的宫殿,宁韵瑶少不了又是在心中一番感叹。啧啧,妃位就是妃位,住的地方是真的好啊。什么叫金碧辉煌、什么叫雕梁画栋、什么叫奇珍异宝,全在这里展现了。/p
这是她第一次到潇妃宫中,自然说不尽的羡慕。而索青芜已经来过多次,便显得有些厌倦了。她心想着潇妃毕竟是西域人,这欣赏水平果然不太一样。不过,若是她日后也当上了妃子,住的宫殿定要比潇妃的还要好上十倍。/p
两人各怀着心思,来到了内厅里面。/p
只见潇妃已经备好午膳,正独自坐在桌前饮酒呢。而桌上全是美味佳肴,色香味美,引人垂涎。/p
见索青芜领着宁韵瑶进来了,潇妃微微一笑,一抬手,坐在暗处的乐师们便奏起乐来。/p
顿时丝竹之声,声声入耳。/p
哎呀,这真是太美了。/p
宁韵瑶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天啊,原来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音乐和舞蹈,这个潇妃也太会享受了吧。/p
突然之间,她对潇妃产生了好感。/p
这个风情万种的西域女人果然很独特,就像是万花丛中的一棵蜜桃树一样,人家不仅开花,还会结果,而且果实还特别甜。/p
这样的女人难怪能被皇上封为妃子,果真比自己有魅力多了。/p
潇妃朝她们二人招招手,“快来坐下吧。”/p
小宫女们拿来软垫,就这么铺在地上。索青芜与宁韵瑶也学着潇妃的样子盘腿坐在,而那些珍馐美味就放置在一排小矮桌上。高度正好合适,拿取食物非常方便。/p
潇妃拿起一只嵌着绿宝石的西域酒壶,亲自替她们二人斟酒。“我实在忍不住先饮了一杯,你们不会见怪吧?”/p
潇妃当然并不是真正询问她们是否会介意,索青芜与宁韵瑶二人的地位压根没资格对潇妃有任何看法,她只不过是假装客气客气,借机消除彼此之间的陌生感。/p
宁韵瑶:“当然不会,这酒单是闻着就很香,想必品尝起来会更棒。像这等的美酒,试问又会有谁能忍住不喝呢?若是换做我,恐怕等不及客人们来,自己就已经先喝个大醉了。”/p
潇妃:“哈哈哈,是呢,这酒真的很不错。平日里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喝的,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咱们姐妹之间的第一次聚会,一定要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才行。”/p
宁韵瑶的一席话逗得潇妃很是欢喜,相比之下索青芜就显得嘴笨多了。/p
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只干瘪瘪的回了一句:“不会介意您先饮。”/p
潇妃拿眼扫着宁韵瑶,她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女孩的聪明。不过这并代表她会喜欢并且接纳她,毕竟皇上只有一个,所以不够分。像宁韵瑶这种后来者,最好就不要再分走一杯羹了。/p
“听说杜秀女的父亲官居正八品,是国子监学正?”潇妃问到。/p
宁韵瑶最烦别人提起她的出生,因为这个冒牌的父亲杜老爷官职并不高,说出来挺丢人的。/p
但既然潇妃娘娘问起了,她又不能不回答。只得点点头,“是的。”/p
“哦——”潇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很明显,依旧是看不起的意思。/p
但又继续问道:“来宫里的这么些日子,想家吗?”/p
想家?不存在的。/p
在宁韵瑶的心中,皇宫就是她的家,能进宫是她最开心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想家。更何况她的家已经被抄了,她也无家可想了。/p
“嗯,有时候偶尔还是会想家,想爹娘,还有哥哥。”宁韵瑶说起假话来简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完全张口就来。/p
“哦——”潇妃又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p
几个问题下来,宁韵瑶被弄得心里发毛。/p
这潇妃就是厉害,她只管问,也不回答“好”还是“不好”,就只用一个“哦”字来代替,让人摸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p
再这样下去,宁韵瑶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了。/p
求求你别再问了,杜家的事情她真是不清楚啊。再问下去就该露馅了。/p
于是将话题一转,引到了与索青芜的那一场交易上来。/p
“索答应,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呢,你那件烦心事情我不是已经替你办妥了吗?”/p
明明索青芜并没有愁眉苦脸,但宁韵瑶偏偏要这样说,为的就是强行勾起索青芜与潇妃的记忆。/p
索青芜:“我……”/p
索青芜不知该说什么,潇妃却笑了。/p
她的姿态比索青芜轻松自在多了,就算是宁韵瑶想要在饭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发难,她也一点也不担心。/p
夹起一块鲜嫩无比的兔肉放在了宁韵瑶的碗里,“来,先吃菜吧。”/p
事情不解决,宁韵瑶哪有心思吃菜。/p
她沉下一张脸来看着潇妃,心想难不成真被自己猜中了?她们想要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