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瑶在宁秋月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宁秋月坚持要请父亲过来给她看看,却被她直接拒绝了。
“要不还是叫爹来给你瞧瞧吧,万一真有哪里受伤……”
可不是吗?差点以为明天就要吃席了呢。
“不用你管。”
宁韵瑶直接推开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自己床边,然后躺了下去。
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宁秋月已经不知道该从哪件事问起了。是问她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还是问她巫蛊娃娃是怎么来的?又或者问她为什么会昏倒在柴房门前?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韵瑶下了逐客令。
但宁秋月却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要不我先帮你把房间收拾干净吧。”
“不用你在这里假装好心。我自己有丫鬟,我会让她们来收拾。”宁韵瑶说着便朝着门外大喊:“紫蝉。”
可紫蝉在丫鬟房里卧床休息,又怎么可能听到她的召唤。
宁秋月耸耸肩膀,说:“紫蝉昨晚昏倒了,难道你忘记了吗?”
忘记?她才不会忘记。那个没用的丫鬟,让她扎个娃娃都害怕,简直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宁韵瑶假笑了两声,敷衍了过去。“我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关于紫蝉昏倒的事确实记不太清楚了。”
“你的头也受伤了?”宁秋月蹭到她的床边,伸长脖子朝她的脑门上看了又看。然后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最近这两天我也时不时的会头疼,真是奇怪得很。”
“你说什么?你头疼?”
宁秋月点点头。
“对啊,特别一到晚上就疼得无法入眠。”
“这么说那个办法奏效了……”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宁韵瑶竟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喜悦之情来。
那个巫蛊娃娃真的有用,她的诅咒真的成功了。
但她很快意识到不能在宁秋月面前露出马脚,于是赶紧收敛起笑容,依旧沉着一张脸半躺在床上。
宁秋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你刚才说什么办法奏效了?”
“咳咳,没什么。”宁韵瑶干咳了两声。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这满地的胭脂水粉、饭碗菜碟,都是她大早上生气发泄时造成的。没办法,她的脾气一直就是这样。真希望今后的日子能让她过得顺遂一些吧,否则也不知道侯爵府的东西够不够她摔。
看来看去,她终于发现这间房的异样来。
什么情况,我的房门呢?!
房门都没了,难怪呼呼的寒风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灌呢。
这还真是治病的一剂良方啊,当宁韵瑶发现自己的房门被踹成两块无用的木板时,她立马利索的从床上下来。生龙活虎的站在门口观察了起来,并做好了随时骂人的准备。
宁秋月默默地拍起手来,看来自己的妹妹并不是想象中的弱女子,她的战斗力和生命血条都还蛮强的。
“这是谁弄的?我的房门被谁踢坏的?”
宁秋月举起自己的右手,“是我。”
“你?!”
也对,也对,这种事除了你宁秋月这个疯子能做出来,还有谁能做出来。
宁韵瑶感到自己心脏深处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痛。
若是她知道现代世界有一种名叫心脏病的疾病,肯定会随时在身上备上一瓶速效救心丸。
作孽啊,宁秋月你是天生就要与我作对吗?
“其实这件事我完全可以解释……”宁秋月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她走到门前将两扇木板立了起来,“我马上找人来修。”
宁韵瑶拼命摆手,“你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吧。”
她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这个家里但凡有宁秋月存在,她宁韵瑶就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宁韵瑶一直在做深呼吸,她怕自己哪天真会被宁秋月气死。
“那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宁秋月欲言又止,其实她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查清巫蛊娃娃的事情。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再去打扰宁韵瑶休息也不太好。看来只有改天再问。
“韵瑶,我想……”
“你别再说话了,赶紧走。”宁韵瑶对她可没什么好脸色。
“那好吧,我先走了。我去叫听竹来帮你打扫房间,你回床上去躺着吧,小心别被地上的银针扎到脚了。”
“银针?什么银针?”
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
噢,对对对,是银针啊!
宁韵瑶这才想起,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被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个巫蛊娃娃,那个用来诅咒宁秋月的巫蛊娃娃!
看着柜子旁散落的几根银针,宁韵瑶吓得都快要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还没有发现那个巫蛊娃娃,一定还没有发现……
“韵瑶。”宁秋月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宁秋月歪着头笑了,“你怎么突然变得害怕起来了?”
“我只是……”
她的一双眼睛在房间里胡乱的扫视着,就是不敢直视宁秋月的眼睛。
“你只是有点怕那些针是吗?放心,这些针不是坏人放在你房间里的。它们全是从一个布娃娃身上掉落下来的。”
从布娃娃身上掉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令宁韵瑶更加害怕了。
她此刻不光是身子打颤,而且后背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让她找到那个布娃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