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与伍国公还谈的来么?”关心儿子的宁亲王爷问了起来。他这个三儿子没有袭爵的可能,若是能与镇国公府交好,这也是他将来的一大助力。
“回父王,儿子与靖明兄一见如故,相谈极为投契,靖明兄再三说了,让我常去寻他一处说话。”萧泽笑着说道。
宁亲王爷满意的捋着胡须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泽儿,伍国公是老镇国公亲手调教出来的,必是一代帅才,你与他交好为父很是欢喜。”
宁亲王爷忽然想起一事,便将儿子叫到书房,递给儿子一小叠银票,笑着说道:“泽儿啊,你如今身体好了,也成家了,少不得要在外头多多走动结交朋友,手头紧了可不行,这是两万年银子,你拿去交际会朋友,不够用了只管来找父王。以后父王每年最少也按这个数给你。”
宁亲王爷到底是偏心小儿子,他给大儿子二儿子每年的补贴只有一万两,到了小儿子这里便翻了一倍。
“父王,我不要,我不花什么钱的!”萧泽赶紧把银票推到父王的面前推辞起来。
宁亲五爷笑道:“傻孩子,你如今不比从前整日在府中,但凡出门哪有不花银子的,快收着吧,这是父王单给你的,不用和别人说。”
萧泽有点儿不好意思,话说他还真不缺这点儿银子,每年他生意上的流水近千万计,别说是两万两银子,就算是二十万两萧泽连眼都不眨就能拿出来。而且萧泽知道王府的经济状况,府中每年也就不到二十万两银子的进帐,而日常开销人情往来还有给他大哥二哥的暗中补贴加起来怎么也得十五六万两,其实每年的赢余真的不多,如今又给了自己两万两,府中的结余就更加不多了。
宁亲王爷见小儿子不收,便将那一沓银票硬塞到萧泽的手中,还详怒道:“快拿着,若不拿父王就行生气。”
萧泽心中暗自有了主意,便将那两万两银票收了起来。反正现在他的父王也没有太多用钱之处,等到了要用钱之时,凭要用多少他都拿出来就是了。
宁亲王爷拉着儿子说私房话儿,宁亲王妃也拉着儿媳妇说话。面对宁亲王妃,杜衡感觉很自然舒服,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宁亲王妃总是很温柔的笑着,看向杜衡眼神总是充满了怜惜疼爱。时时让杜衡有种错觉,她觉得宁亲王妃就象自己的亲娘一样。
“阿衡啊,如今行完回门礼,你就踏踏实实和泽儿过日吧,泽儿是个心地善良知道疼人的好孩子,他很喜欢你,娘亲看的出来,这两日泽儿的眼神都钉在你身上了。”宁亲王妃拉着儿媳妇的手,亲亲热热的为她拢好头发,温柔的说了起来。
对上这么温柔慈爱的婆婆,杜衡没有办法不应下来,她轻声说道:“娘亲放心,媳妇一定和三爷好好的。您别为我们操心,安心养胎要紧,媳妇会些医术,知道头三个月很要紧的,娘亲您千万不要费心劳神。”
宁亲王妃笑道:“我泽儿媳妇还是个小神医呢,这下子娘亲就更放心了,也不必请太医来诊脉,就全交给阿衡你了。”
杜衡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怎么使得,娘亲还是应该让太医诊脉的,儿媳的脉案只是一般。”
宁亲王妃拍拍杜衡的手笑着说道:“好孩子,娘亲信你。你每日处理了交泰园的事务就过来陪娘亲,咱们娘俩说说话儿做做绣活什么的,也好做个伴解个闷儿。”
杜衡知道世子妃程氏与二少夫人孙氏对宁亲王妃不过是面子情,甚至有时候连面子情都做不到位,也难怪宁亲王妃不愿意让她们过来。便轻声应道:“娘亲若是不嫌儿媳妇烦,儿媳便日日来陪娘亲。”
说起来陪宁亲王妃可比面对萧泽要轻松多了,每回与萧泽相处之时,杜衡都不由人的绷紧全身的神经,竖起全身的尖刺,随时准备还击萧泽。可面对宁亲王妃却不必,与宁亲王妃在一起的时候,杜衡觉得自己特别安静平和,她都没有注意到,每每与宁亲王妃相处,她脸上的神情就没有素日里的清冷,间或会浮起一抹极淡的浅笑。
杜衡自己不知道,可是宁亲王妃与齐嬷嬷却注意到了,在杜杜衡与萧泽离开之后,宁亲王妃叹息着说道:“都说泽儿媳妇性子清冷,依本宫看却未必,这孩子是小时候受了太多的委屈,才会被逼着用那样的清冷来保护自己。若她投生在本宫腹中,本宫一定会把她养成一个天真无邪爱笑爱闹的忻娘。”
齐嬷嬷忙应道:“可不是,老奴瞧着三少夫人比世子妃和二少夫人可强多了,没比较再是看不出来的。虽说三少夫人的家世不比世子妃和二少夫人,可是三少夫人的气度却比那两位强多了,到底是娘娘的亲儿媳妇呢!”
宁亲王妃皱眉说道:“嬷嬷,往后这等话休再提起,若是让她们两人知道,必得生出是非。”
齐嬷嬷赶紧应声称是跪下请罪。宁亲王妃叹道:“你起来吧,在本宫里说顺了嘴却也不怕什么。横竖她们几个都是可靠的。”
齐嬷嬷这才站了起来小声说道:“娘娘,今日老奴听了个消息,说给您听听您也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