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倒是来的齐全,可都用过早饭不曾?”看到儿女绕膝,宁亲王爷因萧淆夫妻萧淅夫妻带来的不悦也消散了许多,便笑着问了起来。
所有人都摇头道:“不曾用过。”
宁亲王爷便扬声吩咐道:“那就都在这里用吧,来人,摆饭。”
萧淅看了大哥萧淆一眼,萧淆会意,轻轻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宁亲王爷的面前跪下说道:“父王,儿子有事问您。”
宁亲王爷皱眉道:“淆儿,你有何事?”
“父王,儿子想问萧淆与萧淅是否与三弟一样,都是您的亲生骨肉!”萧淆瞥了宁亲王妃一眼大声问道。
“混帐话,你们兄弟三人都是为父的亲生骨肉,这还用问!”宁亲王爷大怒喝道。
萧淅忙也跪到大哥身边,程氏和孙氏也跟着跪在了各自丈夫的身后。萧灵惊慌的看向三哥三嫂,萧泽向妹妹摇了摇头。本欲站起来的萧灵便又坐了下去。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宁亲王爷沉声喝道。
“父王,儿子与大哥没了亲娘的照拂,只有您了,求父王看在我们亲娘的份上,别让人欺负了儿子。”萧淅一个头磕到地上,竟哭着说了起来。
“萧淅,你说什么混帐话,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做这哭哭啼啼的怂包样子算什么!”宁亲王爷暴怒,额上青筋已经迸的老高,双眼也充满了血丝,他这是动了真怒。
萧淆咬牙说道:“父王,母妃挪用公中银钱贴补三弟,此事不公,儿子们心中难平!”
“啊!胡说,你们母妃素来不会这般行事,你们两个休要听信小人挑拨。”宁亲王爷想也不想便厉声大喝,显然他对小妻子是极为相信的。
萧淆萧淅听到父王连问都不问便下了判断,心中越发气恼,兄弟两个大声说道:“昨日下午,母妃遣人抬了两大筐锞子送往交泰园,此事有许多王府下人看到,并非是什么人到我们面前挑拨。父王若不相信只管去问母妃。”
宁亲王爷皱眉看向小妻子,缓声问道:“爱妃,有这样的事情么?”
宁亲王妃稳稳的坐着,不慌不忙的说道:“原来世子世子妃二公子二少夫人是为了此事,王爷,这事妾身也不多分说什么,您请稍等片刻,让妾身派人取来帐册并昨日铸锞子的一应经手之人,您一看一问便知。”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好,那便命人去传。”
萧淅一听这话便大叫道:“她管家多年,做个假帐有什么难的!王府下人谁敢不看她的眼色行事……啊……”
萧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亲王爷一巴掌扇倒在地,疼的他“啊……”的惨叫一声,白皙的脸上立时浮起五条手指印,可见宁亲王爷这一巴掌扇的力气绝对不小。
“阿淅……父王!”萧淆赶紧扶起弟弟,冲着父亲高声叫了起来。
宁亲王爷冷声道:“怎么,为父还教训不得这不敬父母的逆子!”
萧淆立刻没话说了,萧淅刚才的确太过冲动,说不暂时不该说的话,这一巴掌他挨的活该。
宁亲王妃一直没有说话,眼中却有着淡淡的悲伤,她看了宁亲王爷一眼,低低道:“王爷,先查明真相再说吧。妾身行的正立的端,凭谁来查都不怕。”
宁亲王爷忙走到妻子身边,抚着她的肩膀说道:“爱妃,本王相信你。”
萧淆与萧淅见此情形,真是快要被气疯了。
宁亲王妃抬头看向丈夫,很平静的说道:“王爷,昨日妾身的确命云霓往交泰园送了一百六十枚金锞子,一千二百枚银锞子。这些锞子也是昨日与王府所用的锞子一起铸的,只不过用的不是公中的金银,而是妾身额外送去的私房银子。帐目与所有经手之人很快便到,王爷只管查问。”
宁亲王爷深知妻子极擅经营,不论王府的公产或是她的私房产业都经营的极好,而且这些年来妻子处事极为公道,从前只有让萧泽萧灵兄妹吃亏的,再没有让他们占一丝一毫的便宜。如今她拿私房贴补亲生儿子,说到哪里她都占理。今日之事,是萧淆萧淅兄弟无理取闹了。
“爱妃,本王相信你。”宁亲王爷握住妻子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深说道。
看到丈夫眼中的情意丝毫不变,宁亲王妃才又有了些心气。就在这时,齐嬷嬷和云霓都跪了下来,乔嬷嬷是专为宁亲王妃管私房帐目之人,她急急说道:“奴婢回禀王爷,昨日上午,奴婢奉娘娘之命,取出一百六十两金子并一千二百两二十两银子,由云霓送去倾锞子,共得金锞子一百六十枚,银锞子一千二百枚,额外还给了二十两银子的火耗,这些都有帐可查,高管家与倾锞子的匠人都可以做证。请世子爷和二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娘娘。”
云霓亦回道:“回王爷,娘娘说三爷与三少夫人刚刚成亲便赶上过年,怕三少夫人一时应对不过来,这才命齐嬷嬷与奴婢倾了锞子给三少夫人送过去应急。娘娘特别交待,必不可占用公中金银,就连火耗都由娘娘私房中扣除。请王爷明鉴。”
话说到这里,萧泽与杜衡站了起来,萧泽说道:“父王,儿子昨日回府听说此事,今日正要来谢娘亲。想不到大哥二哥却因此动怒。是,儿子与大哥二哥并非一母所出,当初父王将先头母亲的私房平分给大哥二哥,儿子也没有丝毫意见,怎么到了今日儿子的亲娘给儿子一些东西,却让大哥二哥气成这样,莫不是大哥二哥以为娘亲的东西也得平分给他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