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刚有了猜想,又被他自己否决,不,不可能!
那人高不可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跟司颜…
他的目光跟着落下,看到二人牵着的手,瞳孔骤然一缩,心底陡然浮现一股被人背叛的感觉,当即,他气红了眼,“司颜!你可真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怎么,前几日跟你缠绯闻的秦江不能满足你不成?这才几天,这么快就找了下家?”
“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婚约还没解除,你就妄想这么快勾搭别人!”
“外界对你的那些舆论我多多少少我不信,没想到,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转眼就换了新人,司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你找个这个小白脸,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吗!”
不堪入耳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本是不予搭理他的司颜此刻心底也油然而生一股烦躁。
尤其是听他还在浑然不知的辱骂侮辱着祁斯年,司颜脸色骤然一沉,偏生陆泽像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够了!”她猝不防低吼一声,陆泽的话声一停,神情写满了惊诧,几次张了张嘴又一字未说。
他不敢相信,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惹他厌烦的司颜,有朝一日敢这么跟他说话。
“陆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至于你口中的婚姻。”司颜轻嘲一笑,“我想陆少是忘记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跑到司家退婚,现在恭喜你,退婚成功。”
随着她最后四个字落下,陆泽连同司筱瑶二人皆是为之一怔。
退婚…成功?
司筱瑶慌忙垂下头,她低垂着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狂喜,只是那疯狂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退婚?!司颜,你竟然敢退婚!”陆泽被气笑了,“我倒要瞧瞧,像你这种绯闻缠身,满身缠着洗不掉黑料的人,退了陆家的婚,你还能嫁给谁!”
司颜抿了抿唇,对他的话不予理会,或者说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觉得聒噪。
这次不等她答话,早就听的不耐烦的祁斯年开了口,“小家伙嫁给谁,与你何干。”
“陆家是吧。”他突然问了一句。
本来对祁斯年还是有些戒备,生怕惹恼了不该惹的人,这会陆泽也是被司颜的退婚气混了头,话脱口而出。
“呵,是,云城陆家,知道了你又能如何?”
他前几日刚好有事,同司筱瑶一起将司颜推落山崖后,就匆忙出了国。
从司筱瑶那听说了司颜的事,他便连夜赶了回来,不想,人是见到了,确实也如司筱瑶所说那般变化太大,但是他独独没有想到,甚至连婚姻司颜都敢提解除。
这何止像是司筱瑶所说的是把脑子给摔清醒了,简直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司颜听到他主动报上名号,略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脑子好像真的不咋地啊,也不知道原身为什么会瞎了眼的看上他,真是奇怪。
浑然不知的陆泽见司颜看他,还自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更是挺直了背,骄傲神态尽显。
“陆家啊。”祁斯年重复了一遍,莫名的,陆泽竟因为他的话,心底陡然浮现一抹慌乱。
“陆泰胜倒是有点印象,至于你……”他停顿了两秒,冷清的眸子总算舍得落在陆泽身上。
平白的,他本是挺直的脊背,竟然不自知的弯了下来,心里慌乱更甚。
“呵,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也敢到我面前乱吠?”他噙着笑,偏生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司筱瑶也被祁斯年骇住,她下意识抓紧了身边人的手臂,瑟瑟地朝他怀里缩了缩,“泽哥哥…”
殊不知,自以为被她当做靠山的陆泽,却连自己站立都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可这会,司筱瑶往他怀里缩,大男子主义气概支撑着的他,此刻也只能强撑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他吞咽了一下,复又扯了扯嘴角,强撑着安抚道:“别怕,不过是个只知道放大话的人罢了。”
司筱瑶没答,她的眸子闪了闪,眼皮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暗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熟悉。
按理,这么帅的一张脸,她如果见过一定会印象深刻,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这位先生,我是在跟司颜说话,奉劝你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不该管的事也别管。”陆泽斟酌了一番,一本正经的威胁道。
司颜却是毫不配合的噗嗤一笑,“陆泽,有你,可真是陆家的悲哀。”
连祁斯年的身份还尚未确定,他怎么就敢断定祁斯年就是他所能得罪的人?还是说,凡是跟她司颜相熟的人,都只能是些没背景任他所欺负的人吗?
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就他,也配?
陆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迎面袭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曾经最瞧不起,最看不上的人所侮辱。
他仿佛被冲昏了头,紧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司颜。
“不过是司家没人关心的一个废物花瓶,不会真的以为有了司老爷子的庇护,就能够成功分到司家的股份和不动产吧!”
“司颜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司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瑶瑶一人。”
“我劝你最好摆清你的地位!”
哪怕极力压制,他话语中的厌恶与不屑却难以掩饰。
司筱瑶垂着头,听到陆泽的话,她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司颜啊司颜,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