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宇的声音轻轻响起,吴三省愣住了。
当见后者真的转身就走,吴三省忙从柜台后走出,“等一下!”
白宇嘴角一挑,回头道,“还有事?”
吴三省紧紧盯着白宇,
这也是他从后者进店以后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对方,
可这一看,不简单啊!
别瞧吴三省年纪轻轻,整日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可这双眼,却有察人辨物的能耐。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三里亭混的风生水起。
而此刻一瞧面前之人,
龙目神足,剑眉伏犀骨…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人要是放在古代,那便是帝王之相啊!
吴三省第一次见到如此长相之人,心头不禁一震,了不得啊!
不过见这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迅速收起心神,装作镇定道,“这位朋友,你刚才什么意思?”
白宇则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对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吴三省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幕,看得胡八一直叫解气!
先前自己好声好气,却连着被怼了三次。
此刻见后者在小哥面前吃瘪,胡八一暗道一声痛快。
看来这混不吝的家伙,还得小哥来治!
“土带血,尸带金!”
“这狗五爷的儿子,难道连这都听不明白?”
白宇一脸没趣道,“如果这样的话,只能说我找错人了!”
“你,你知道我父亲?!”
吴三省一脸震惊!
他父亲以前是长沙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说起来他父亲入这行还算世袭呢,因为他太爷爷13岁那年,华中一带闹旱灾,
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
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墓吃墓,于是全村人一起倒斗,
那几年不知道多少人饿死,就他太爷爷那村一个都没死,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一个文化的积累,
等到了他父亲那代,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
而他父亲当时在长沙也算是一号人物,人送外号‘狗王’,
老九门排行老五,所以也叫狗五爷。
可解放以后,他父亲就和母亲搬来杭州,金盆洗手不干了,
整件事别说外人了,就是他们弟兄三个也是在老阁楼里看见父亲的笔记本,才知道这些事情。
可眼前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时间,吴三省一惊疑不定。
这时白宇又道,“狗五年当年在长沙盗了一篇战国帛书,你应该知道这事吧?”
“战国帛书?”
吴三省心头恍然。
这人是为了帛书而来。
当下也是脸色一沉,“帛书当年被美国人骗走了,而且我父亲早就洗手不干了,你要找帛书,另寻他家吧!”
白宇摆了摆手,“帛书我也有,不过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你也有?”
吴三省心头一惊,越来越看不透面前之人了。
白宇笑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然而不等白宇说完,吴三省脸色一沉,
“你话太多了,再要提我父亲,我只能送客了!”
白宇笑了笑,“那好,既然你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
“吴三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什么真相?”
“你心中最大的疑问!”
说完,白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见这一幕,吴三省身子一颤,“你,你是说…”
要说吴三省心中最大的疑问是什么,那一定是当年在镖子岭血尸墓发生了什么?
他曾在父亲的笔记本里看到,当年太爷爷带着爷爷,大爷,还有父亲,一起去长沙镖子岭盗血尸墓。
因为父亲那时还小,就被留在了墓外面。
大爷和爷爷则跟着太爷爷一起进到了墓里头,
好像当时是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太爷爷,爷爷还有大爷进了墓里都没有再上来,父亲的鼻子也是在那次行动中废掉了。
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才有了狗王的绰号。
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后来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大爷,爷爷,太爷爷最后怎么样了?
关于这些疑问,父亲始终闭嘴不谈。
无论兄弟三个怎么问,怎么撒娇,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渐渐的,这也成了吴三省最大的心结。
这一刻,他盯着白宇的眼神彻底变了,“你到底是谁?”
父亲连他们都不肯告诉,这年轻人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吴三省目露警惕!
“我?”
白宇淡淡一笑,“一个能帮你找到答案的人!”
吴三省冷哼道,“我凭什么信你?”
白宇手指沾了些茶水,然后在桌子上缓缓写了几个字。
胖子凑近,念叨道,“莽山…鬼子寨!”
“什么?!”
吴三省一声惊呼,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吴三省一直以来的心结,所以他也曾想产生过回镖子岭那里看看的想法。
可镖子岭只是父亲小时候那个地方的一个土名而已。
这种名字可以指一个小土包,也可以是整片山,甚至是全部的原始丛林未知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