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出生的时候,就改变他的体质。

“让oa变成alpha的药剂,或者说是伪装的药剂,西泽尔,我记得你问过我,而当时我的回答是:‘没有’。现在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并非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能够制造他的人已经离开。”罗勒凝视着金发青年的眼,“从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它就存在于你的身体里。”

随光乐喉咙有些干涩:“爸爸,所以,我原本就是oa吗?”

罗勒看着他的表情,蹙起眉,最后微不可见地点头。

“所以,外界都认为我是alpha,其实只是药剂的作用,对不对,爸爸?”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罗勒误以为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将他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

“……爸爸,你为什么要给我注射药剂?最后还没有成功。”

罗勒皱眉:“西泽尔,只是计划出了一些意外,你是早产儿,注射的时间缩短了,后来再注射也没有用——”

罗勒的声音蓦地一凝,刹那间男人的声音里爬上难以想象的痛苦。

“爸爸,父亲……也是在海德格尔空难中去世的吗?”

久久,无人应答。

只有山林间清脆的鸟鸣声,却无法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是。”久到随光乐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罗勒终于开口。他的眼底已经泛起血丝,神情变得绝望而痛苦——当时怎么会想到,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转移,最后却会遇上百年难遇的空难?承载着翡冷翠紫荆花队的飞机一头撞上了海德格尔教堂,而那个时候,即将生产的安德烈就呆在海德格尔教堂内——甚至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球赛。

等到罗勒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对方。

如果他没有想到逼迫安德烈与他在一起,那么对方就不会怀孕;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改变西泽尔的体质结果不慎走漏了风声,那么别人也不会想要追杀他、他也不会将安德烈转移到海德格尔教堂;如果事发的时候安德烈并不在海德格尔教堂内……

是了,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他的痛苦是那样的明显,高大挺拔的身躯甚至在发抖。他曾经以为自己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终究不过是狂妄自大。现实,已经给了他最好的惩罚。他发誓要好好抚养两人的儿子西泽尔,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又遭遇了什么?西泽尔甚至觉醒了体内按理来说已经不应该存在的oa血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几年前家族内部有人蠢蠢欲动,他为了动手也是为了保护西泽尔,放任骄纵的少年离家出走,远道波图,直到两年前局势稳定才将他找回来。那个时候并没有在西泽尔身上发现什么异样,然而现在却产生了变化。

“西泽尔,有alpha标记过你吗?”

“没有!”

“我并非指做到最后一步,完全的标记,而也包括亲吻和后颈上的标记——西泽尔,告诉我,你究竟遇到过没有!”

“没——”随光乐正要习惯性的否认,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次和海因里希情热的时候,他抱怨为什么海因里希这么强,对方咬着他耳朵低笑,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不是他太强,说不定西泽尔就已经被几个alpha得手了。

这么一思考,就是显而易见的停顿。罗勒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西泽尔,到底有没有!”

“……我不知道。”

在话音出口的刹那,他听到了罗勒颓然叹气。

随光乐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带走的那些抑制剂,吃了吗?”

西泽尔他当时还是个铁板钉钉的alpha吃抑制剂干什么,人家带出去是为了在黑市上卖掉的啊!虽然后来流入了海因里希的手里。想到某个简直难以满足的人,随光乐干脆利索的决定出卖掉他:“都给海因里希了,作为他当时收留我的条件。”

罗勒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有种无力的悲哀,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是这些还是不能够改变既定的事实。西泽尔的oa血统在觉醒,或许有一天就会到冲突的地步。

“海因里希·海因涅,罗格的儿子?”他回忆起翡冷翠紫荆花的主教练。

“是海因里希·索兰。”金发青年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总归是海因涅家族的人,不会因为他没有冠上姓氏而改变。”罗勒淡淡地说,“你和他在一起?”

“是。”回答过于简洁,反而有种决绝的意味。

两人相互凝望,最终罗勒率先转开头颅,避过了随光乐过于执着的视线:“西泽尔,你愿意怎样都没有关系。”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神情说不出的奇异:“爸爸不会阻拦你。”

他侧头有些怔忪地看着金发青年的脸,似乎这样就看到了那个早已经逝去的人,似乎这样他就可以欺骗自己之间那二十多年的分离并不存在。罗勒手抚上他的发顶,低声道:“西泽尔,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

.

海因里希在翡冷翠紫荆花执教的第三年,他们杀入了欧冠八强,最后输给了当届的冠军拜恩队。但是欧陆冠军联赛八强的成绩对于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进入欧陆冠军联赛的翡冷翠紫荆花来说已经足够的好——虽然,并达不上海因里希以前的程度。

那个时候联赛他们排在第四位,一个非常好的成绩,无论是对于一支升班马还是一支非豪门的普通球队。并且在那个位置上,他们还可以有更


状态提示:第63章 Act4·ABO--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