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一幢平房和院落的产权是角亥台的,本来应该进行房改,个人出资二千元给省局,产权就归自己,老章连二千元也拿不出来,反倒令房屋得以保留,保留下一个家。
欠亲友的钱不提,伤残者的赔偿,欠李司长的车钱,欠警察的租金,全指望他的工资。老章打算让柏台长免了他对台站的债务,柏台长不但没有答应,反到加紧扣款,全额扣下工资,目的是在三场官司之前把钱收回。还有一个窟窿,老汪开始催要一车挂面的欠款。
老章的大脑中,都是钱的问题。
男女关系的问题,证据坐实了就会严肃处理,任何官职都难以保全。
陈信刚和乌焦青一起开导章金发,“他这个台长下去,下任不管前任的事,就算新台长不免掉你的欠债,也不会拼死向你索要,挂账就等于赖掉,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老章啊,你可要把握好时机,稍纵即逝,最好把一公一母摁在床上,是吧——,都明白的。”章金发想了想说:“对呀,不管用啥法子,只要把省局的人招来台站就成。”
陈信刚私下说:“老章,汪副台长希望柏台长早点下台,钱想觊觎副台长的位子,乌焦青不甘心,大家联合起来搞他。”
乌焦青私下说:“老章,汪副台长希望柏台长早点下台,是吧——。钱想觊觎副台长的位子,是吧——。陈信刚吗,我就不多说了,是吧——。大家联合起来搞垮柏台长应该是很容易的,他垮台了,你就好办了,是吧——,都明白的。假如我上台,立刻免了你的债务,是吧——,你明白的。”章金发说:“我太明白了。”
柏台长已经握有章金发上年度考核不合格的签名,考核结果已经进入个人的档案。今年是第二份,柏台长在想尽办法让他签名。拿到签名后的柏台长立刻翻脸,章金发大骇,“不是说好的,就是给台站的其他人看吗?”柏台长概不答复,即刻向省局申请开除他。
章金发被迫提前退休,并且连降sān_jí工资。月月的工资还要执行法院判决的还款,每月只保留基本生活费。还款的依次的排序为:伤残者,李司长,警察,老汪。
钱想计算得很准确,“按目前的工资额计算,全部还清要二十年,预期工资上涨也需要十五年,前提是老章这个人不出意外,这帮人肯定天天祈祷老章长寿啊。”郑师傅听了这话,说钱想:“钱想,你可真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