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发被任命为总工,负责全台站的观测业务工作,权力在业务副台长之上。乌焦青私下悄声对陈副台长说:“柏台长是用那个人来制衡你这副台长,是吧——。就那水平,是吧——,令人气愤,是吧——,都明白的。”陈副台长似乎有话要说,张一张嘴没有出声。
除了值班,柏台长不分派给陈副台长任何实际的工作。
章金发说:“他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柏台长,你抓全面,我主抓业务,角亥塌陷台在角省绝无对手。”听了陈副台长的话,柏副台长对他点头称道:“陈副台长所言极是。”
陈副台长对老黄说:“小柏处于临时负责期,有错误会被放大,柏竹枫一旦被正式任命,错误会被缩小。眼前还有机会,他是副台长,我也是副台长,我要放手一搏。”老黄说:“不论何时何地,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
没想到许台长这么快退休,让柏副台长捡了一个便宜。
借调期间保留他在台站的原职务,回到角亥台,陈信刚还是副台长。
任局长到任,取消了陈信刚的借调。
九
任局长直言不讳,“我来这个小破局,任这个小局长,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市里派来一个军转的干部,任团长成了市局的任局长。
人们认为,刘局长之后是柳局长。
当了一年的局长,刘局长退休。
刘局长把烟卷夹在两指间任烟卷自燃,红彤彤的火头燃近手指时,手指主人的梦醒与扔烟头一齐发生,弄得周围的人不敢靠近他。刘局长有一项特异功能,边打牌边打瞌睡,局长的那颗头前点、后仰、左摇、右晃、还伴有短处的鼾声,别人出牌一喊牌面,他马上应声,“啊,赢了。”抢那张牌的时侯撞得牌桌大动巨响,大家一看还真是他要的那张牌,嗜睡的刘局长在牌桌上绝不蒙人,梦中清醒。
刘局长特爱玩牌。
刘副局长原是角省亥市巳县矿务局的副矿长,副矿长是科级,到塌陷局来任副局长是升职。
刘副局长升为正局长。
黄金公司的柳经理,调到市局任副局长。
赵局长上任半年,就退休了。
粮食局来的赵副局长如愿当上了正局长。
秦局长被免职,保留处级待遇,秦夫人的调动无效,关系被退回原工厂。
亥市廉洁局追责秦局长,毕竟角亥台难脱干系,省局廉洁处协助调查,责任人许台长已经退休了。
这秦夫人的级别在台站定的还颇高,比同等资历的人高出sān_jí。
市局有人上告,真相大白。
这一切都由许台长在暗地里操作,清楚内幕的人是台长、会计和出纳。
秦夫人的人员关系挂在角亥台的资料科达一年多,她没上过一天班,工资在台站按时发放。这笔钱省局一分没给,钱来自市局与角亥台合作项目的专款,把市局的钱合作进台站,台站合作给秦夫人。
许台长说:“秦局长,这两个单位最好是毫无干系,人员上、地域上越生僻效果越佳。”秦局长说:“我也清楚,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秦局长的妻子是工人,秦夫人调入角亥台以工代干,再工转干,人员关系要走省局的程序,这样办不容易。秦夫人并不是真的进入台站,只是走个手续,目的地是市塌陷局,由塌陷台调进市塌陷局,并不落脚塌陷台。秦局长办事明白,省局乐得送个人情,这样代干、转干、调动都非常顺利。
好多的事,次第浮出水面。
许台长退休后,市局的人开始发难秦局长。
这年的年末,塌陷系统开始评聘专业技术职称,职称和职务分开,职称和工资挂钩,但工作中必须服从有职务人的领导。一个人不可双跨,就是说选定一个不能随意变更,两条路只能选其一。
3992年7月,塌陷专业本科毕业的甄明进入市塌陷局的业务科。
乌焦青说:“我们那点儿事,柏台长是清楚的,是吧——。柏台长,我反对谁也不反对你,将来呀我想啊——,是吧——,你明白的。”柏台长听懂了,未置可否。
柏副台长需要有人支持,就把许台长说的话告诉给了乌焦青。
工作交接的时候,许台长对柏副台长说:“乌焦青这个人不可重用。”
柏副台长临时负责台站的工作。
许台长卸任,恰好赶上古国的一个政策,提前退休一年涨一级工资,许世麟提前三年退休连涨sān_jí工资。
许台长说:“唉!跟你说不明白。”郑树林一撇嘴,“哎!当初你整乌台长下台的时候,不也是一门心思要当这台长吗?”郑树林实话实说:“都想干干,就像我这样的人都想干上个三两天。”
“这不是一个好活啊。”许台长说。郑树林反讽道:“那我的活就是好活呗?”
“你当然这么说了。”郑树林说。
许台长明白自己的处境,心有不甘,心中满是委屈,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倾诉倾诉,对郑树林说:“你说这人非要抢这台长干什么?”
投票的结果被邢处长带回了省局,徐局长召开局领导扩大会议,研究这份民意投票的结果。
邢处长搞了一个投票,结果是全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