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寻还是第一次在秦王宫中游荡,除了最高处的秦王大殿,其他地方他都没有到过。
“阿姊,你们要杀谁啊?”将闾心很慌啊,他以为的杀人是带他去看行刑或者是地下黑市的努力角斗,却想不到是带他来王宫。
将闾是越走越慌,王宫杀人,可是大不赦之罪啊,你们是有多疯啊,居然要跑来王宫杀人。
最恐怖的还是,你们来王宫到底要杀谁啊?
十八弟胡亥?其余公子还是夫人?
不会是刺杀父皇吧?
将闾心惊胆战,自己貌似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他都能想到自己下狱的场景了。
“瞎想什么,老实跟着!”嬴阴嫚笑着拍了拍将闾的肩膀。
将闾差点就被吓尿了,这谁能不多想啊,在王宫杀人,哪怕只是杀一个宫女寺人都是大事啊。
“公子这边走!”其实嬴阴嫚也不知道那群炼丹师和方士住在秦宫哪里,只是偶尔见过一面。
因为厌恶和鄙视,因此也从没去关注过,加上她也刚刚回咸阳。
樗里寻看了一眼引路的寺人,也知道是章邯、蒙毅或者是赵高安排的,不过也不会去问,这种事情,他们三个都不能出面,甚至都不能跟这事有沾染上半点关系。
“云中殿?”樗里寻有些惊讶,挺厉害啊,居然敢在秦宫中以自己的道号为名,可见嬴政对他们的宠幸。
只是,出乎樗里寻他们意料的是,云中殿里,笙歌四起,除了几个药童在假装炼药,其余的人放浪形骸,说是酒池肉林都不为过。
“你们在外边等着!”樗里寻皱了皱眉,看向将闾和嬴阴嫚说道。
“你一个人能行?”嬴阴嫚担心的问道。
“你们要杀这些方士和炼丹师?”将闾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他也想杀这些人,可是他不敢。
“借剑一用,他们不配让定秦剑染血!”樗里寻将定秦剑别回了腰间,直接取出了将闾腰间的长剑,就走进了宫门之中。
“什么人,云中殿不得擅闯!”守门的炼药童子看着持剑而来的樗里寻怒骂道。
炼丹大殿,即便是王宫夫人和公子贵女都不得擅闯,这又是哪位公子跑来看热闹。
樗里寻没有说话,长剑一挥,一剑鲜红,直接将看门的童子斩杀。
“你!杀人拉!”其余本来是看热闹的方士们都惊呆了,大声的呼喊道。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喊叫,原本巡视的禁卫军却是当做没有听到,淡定的从云中殿门前巡视而过,不管不顾。
“死!”樗里寻面无表情,一剑一人,从云中殿门前杀到了后院,所过之处,无一活口。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云中殿后院之中,三个衣衫不整的方士怒视着樗里寻,叫嚣着。
“你们是什么人?”樗里寻这才开口问道。
“吾乃陛下亲封大秦首席炼丹师,云中君徐市。”
“吾乃陛下亲封大秦丹师,长生伯卢长生!”
“吾乃陛下亲封大秦丹师,不老侯侯不老!”
三个人怒视着樗里寻,希望能震慑住此人,等到禁卫军赶来。
“那就没错了!”樗里寻看着三人点了点头,手中长剑再次挥动,瞬间就将卢生和侯生斩杀。
唯独在杀徐市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徐市居然将卢生抛出挡下了樗里寻的剑,转身取了一柄长剑,与樗里寻对峙。
“咦,居然是个练家子!”樗里寻有些惊讶,但是想了想,徐市能带领大秦船队漂洋过海躲到了瀛洲,有武技打底也是正常。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徐市看着樗里寻目光凝重,紧紧握住手中的天照剑。
徐市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关键就在于自己用得是大秦铸剑师专门为他铸造的神兵利器天照剑,只要自己能斩断对方的长剑,就能胜。
徐市将天照剑双手握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樗里寻,不敢放过他的任何动作。
樗里寻目光微眯,瞬间出手,长剑直接刺向了徐市。
徐市反应也不满,瞬间劈斩,手中天照也如他预料一般格挡下了樗里寻的长剑,并将之斩断,可是就在他断剑斩向樗里寻之时,樗里寻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道家,藏剑术?”樗里寻松开了手中的半柄长剑,随意地问道。
徐市捂着自己的脖颈,他计划的很好,趁着断剑之机,顺势斩向樗里,一击必杀,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樗里寻的动作比他要快,剑虽然断了,可是樗里寻依旧凭着半把断剑划破了他的脖颈。
“脱胎于道家藏剑术,自创迎风一刀斩!”徐市答道,然后缓缓倒下,嫣红的鲜血也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青石地板。
“原来如此!”樗里寻不屑的摇头,若是道家的藏剑术他还有点担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剑,又是否只有一柄你看得到的长剑。
樗里寻是跟赤松子交过手切磋的,结果,输的很惨,因为赤松子本身也是剑道大师,因此,樗里寻的目光根本不敢离开赤松子手中长剑。
结果,赤松子教会了他什么才是道家的藏剑术,从不知道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另外的长剑,直接宣布了胜负。
直到现在,樗里寻依旧想不明白,赤松子第二把剑藏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候出鞘的。
最关键的是,赤松子胜了以后,还问了一句,你以为只有两把剑?
樗里寻是真的不确定了,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