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界了!”
慕长歌听着这番话,那张小脸上面若寒冰。
她一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混账王爷绝对会被派人调查自己。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人会查到神医谷的头上。
看着面前这人越发嚣张的嘴脸,慕长歌面色一沉,一不上钱就要把那白玉小罐夺回来。
“若是不要,就还来!”
“这等宝物若是不要,岂不是个傻子?”
可萧映寒顺势把手往回一抽,慕长歌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进了这人的怀里。
萧映寒本就半坐在床上,又被人一不小心压到了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就朝后一倒。
两人就这么双双躺在了床上。
慕长歌几乎是骑在了萧映寒的身上!
她一只手抵在这人结实的胸肌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
闻着鼻息间的沉水香味道,慕长歌一张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拧着眉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爬了下去。
“王爷!还请自重!”
眼瞧着慕长歌翻了脸,萧映寒顾不得胳膊上的伤,连忙起身,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有你师傅的下落!”
慕长歌要离开的身形顿时一僵,身上笼罩了一层寒意。
她骤然转身,目光凌厉的看向床边的人。
“你什么意思?”
萧映寒不再有所隐瞒。
“去年冬天,我在北疆见过你师父,那瓶玉凝膏,就是你师父给我的!”
慕长歌不信。
北僵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常年雨雪风沙,凶险异常。
一年当中,大半年都下着大雪,被冻死的人,年年有。
她师父那个老滑头最是惜命,怎么可能会跑到那种地方去?!
而且这玉凝膏虽然名贵,但是并非不可得。
当初她为了赚金子,把这东西卖出了天价。
不少受了伤的漂亮姑娘倾家荡产也把这东西买回去,有些也要买回去讨好小老婆。
总之,光是那一个月,她就卖出了十余件!
这萧映寒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想把这些东西弄到手,有什么难度?
只不过她给她师父的那个,与别的有些不同罢了。
萧映寒自然是瞧出了慕长歌心中的想法。
即使这小丫头现如今不露声色,可是个人都知道她此刻定然满怀戒备。
萧映寒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开口。
“你师父的是个翠玉葫芦,拇指大小,那盖子里头刻着一个长字,盒子的内壁上也刻着一行小字,我说的,可对?”
慕长歌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直到萧映寒让东廷把这东西从王府里头拿了出来,摸着入手冰凉的触感,看着里头若隐若现的那行小字,慕长歌最终还是信了。
她看向萧映寒。
此时,这人已经穿上了衣裳,不得不说,黑色还是极其称他。
尤其是那头长发披散开来,这么一个骁勇善战,威明赫赫的大将军,竟然生出了几分祸国殃民的味道。
慕长歌收回心思,低声问道。
“这翠玉葫芦当年是我亲手雕刻而成的,里头一半装着玉凝膏,另一半装了一粒药丸,那药丸何在?”
萧映寒摊了一下手。
“你师父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里头就只剩玉凝膏了,当初东廷伤了脸,我就是用这东西治好的。”
瞧着这个王爷这副吊儿郎当的院子,慕长歌就生出了想要一掌劈死他的冲动。
她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扯了扯嘴角。
“你是怎么遇到我师父的?”
宿清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也就是那神医谷的谷主,平日里,仗着自己精准的易容术祸害了不少小姑娘,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渣男。
当日,若不是这老头子死缠烂打,慕长歌才不会把这东西给他。
可也就是那次之后,两人在也没有见过面。
萧映寒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想着当年神医谷的惨案,他凝声开口。
“那都是两年前了,你师傅应该是进山找什么东西掉在了一个雪窝子当中,我带兵巡山,恰好路过,把人救了上来,长歌,你若真是神医谷后人,为何要来这京城呢?”
慕长歌慢慢的瞌上了眼帘,呼吸中都透着一股寒气。
整个人也陷入了回忆当中。
同年下旬,有人接到密令,入谷寻人。
那些人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将神医谷满门上下百余人屠戮殆尽!
神医谷百年家业被这些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大火烧了一个多月,宿青山上,上万生灵,死于非命。
可最后,官府竟然只是说雷击大火,火势难以控制,绵延之山下,牵连了不知多少百姓。
而慕长歌身受重伤,带着小慕宸跳下山崖,侥幸捡了条命,被那人给救了下来。
神医谷的这笔血账,必然得用血来偿!
慕长歌再度睁开双眼,眼中的杀意翻腾不已,久久未息。
“此事,与王爷无关,出了这个房门,若我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与此事有关的言语,王爷的这一条命,可就留不住了。”
慕长歌肃然起身,再也没有看那人一眼。
她快步走出屋子,再关上门的一刹那,只是觉得嘴里涌上了一股腥甜。
打那之后的三年时间里,慕长歌寻遍大启,终是找到了一丝线索。
可是到了京城,这线索就断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才选择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