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咳一声,不再多言。
慕宸还在哭,慕长歌也心疼,只能抱过慕宸,轻声细语道:“娘亲医术高超,不会让卫王殿下死的,但是慕小宸,今天你见到了卫王殿下,也得答应娘亲一件事。”
“什么事?”慕宸吸了吸鼻子,用袖口擦掉眼泪鼻涕的混合物,洗耳恭听。
“今日所见所闻,出去不许说一个字,就算是咱们店里的工人,或者清月,也不能提及,卫王殿下没有受伤。”说完,慕长歌朝萧映寒看了一眼。
两人正好四目以对,慕长歌飞快收回目光,刮了下慕宸的鼻子:“这是你和卫王殿下的秘密,得守一辈子,知道吗?”
慕长歌倒不是担心萧映寒,只是慕宸尚小,若真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卷入一场腥风血雨,那他以后可能就没有人生可言了。
“叔叔爹爹,这是我们的秘密,对吗?”
“嗯。”
听萧映寒同意,慕宸立即重重点头,扭捏着从慕长歌身上下来,走到萧映寒身边,小手放到萧映寒的手旁:“我们拉钩吧,娘亲说拉钩是一辈子的承诺,如果做不到,会天打雷劈。”
说完,慕宸不由分说地勾起萧映寒的小指,念念叨叨地完成了拉钩仪式,这是萧映寒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样的重视,他甚至不想放这对母子离开了。
这异样的感觉让萧映寒一时间适应不来,他默默地收回手,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朝慕长歌瞄了一眼。
慕宸重新回到东延的怀抱。
等白臧买来东西,慕宸已经睡着了,白臧只能带着他先回家,慕长歌在东延的帮助下,为萧映寒挖腐肉,解毒,折腾到凌晨。
等包扎完毕,慕长歌吐出一口浊气,在旁边的清水桶里洗了洗手,对早已经大汗淋漓,虚弱到只能躺在床上的萧映寒看了一眼。
“伤口大致处理完了,后续有什么情况,卫王可以请东延到杏林饭庄通知我。”说完,慕长歌朝四周看了一眼,“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等等。”
萧映寒拉住慕长歌的裙摆,“东延要收拾屋内的血水和药品,你在这里保护本王!”
“王爷,民女不是……”慕长歌刚想拒绝,萧映寒就咳嗽了起来,出于本能,慕长歌只能为他拍背缓解,等萧映寒咳嗽完,东延已经收拾东西,出了房间。
“你为何对本王那么好?”萧映寒问得突兀,让慕长歌的手微微一怔,答案呼之欲出:“还不是卫王殿下您人傻……”
“人好,钱又多。”慕长歌说到这,怕自己矢口被萧映寒听出来,又絮絮叨叨解释:“我给别人治病,免不了有些人不给钱,我就得想方设法去要账,但卫王您不一样,您给钱爽快。”
“就这?”萧映寒语气里染上怀疑。
慕长歌仔细想了想,点点头:“人好还不够吗?”
“你为何觉得我人好?你紧张我的伤势?”萧映寒问得露骨,慕长歌却脑袋当机,这根本就是个送命题啊,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抱住萧映寒这长期饭票才紧张的吧?
所以,慕长歌思虑再三,摸着良心,笑眯眯道:“卫王在民女心里英明神武,为国为民,是民女心里的太阳。”
“不害臊!”萧映寒虽然因受伤略显疲惫,但眉眼里却藏着笑意。
慕长歌昧着良心说瞎话,自然不敢去看萧映寒的眼,所以以为萧映寒又在数落她,心里一阵牢骚,扯开萧映寒始终抓着她裙摆的手,“既然殿下觉得我不害臊,我就不碍眼了,对了,这次诊疗费五百两,但介于卫王您是我的vip,所以打折,只需三百两。”
萧映寒:“……”
慕长歌见萧映寒不吭声,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卫王觉得此处治疗伤势不安全,民女倒觉得杏林饭庄挺安全的,怎么说您也是那里的vip,谁能猜到您是去饭庄做治疗的呢?”
言尽于此,慕长歌倒也没要萧映寒回应她什么,转身走到门口,“对了,医药费记得让您的下属送到饭庄哦。”
……
慕长歌这一天都很忙,早上忙着给郑老夫人处理药膳,中午和傍晚忙着招待预约客人们的药膳,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
她还未在床上躺舒畅了,就听敲门声响起,慕长歌捏了捏眉心,端坐在床上,疲惫道:“请进。”
白臧从门外进来。
未等慕长歌问,白臧就说:“小姐,寻到了。”
“水满的妹妹?”
慕长歌顺势问了一句,白臧点点头,“水满与宁远侯府小姐慕雪岚有瓜葛。”
慕雪岚。
慕长歌呢喃一句。
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去杀了他们。”白臧提议。
闻言,慕长歌一怔,白臧这打打杀杀的性格还真是一言难尽。
但她并没有去教育白臧,而是摇摇头:“没必要,慕雪岚是宁远侯府的人,杀她不易,容易暴露你,至于水满,留他一条小命,我倒要看看这次慕雪岚玩什么花样。”
“呵。”慕长歌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肃杀,但抬头重新看向白臧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对了,那两个孩子呢?”
“我送回水满那了。”白臧撇了撇嘴,生怕慕长歌怪怨他擅自行动,于是解释了一句,“孩子太过吵闹,头疼。”
“这样啊……”慕长歌呢喃,“你确定水满与慕雪岚有瓜葛?”
“是,今日跟踪水满后,我顺势跟踪了与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