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幸福,你无权剥夺。还记得那日在出租车上对我说的话吗?那日你说,一个人去山里打听爷爷奶奶的消息一点也不怕,心里却相信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感觉得到,一定会追来,会保护你照顾你,被你吼叫被你指使。茶儿,这是我听过最动人心弦的话语,我自私地以为这是你对我的接纳与默许,也自私地认定这是你对我的承诺。”
项络臣的轻声细语,似水柔情无疑成了安抚她的最好良药,手指落在毫无生气的唇片上,眼泪落在她的手上,愧疚万分:“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要疯了,我真的好没用,眼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被人欺凌却做不得任何反抗。轩太说的是,我懦弱,无能,我只能给你图添烦恼和一丝幻想,甚至你有些希冀后会失望。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每一次眼看着你遍体鳞伤,却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这样的抱着你,和你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就好像是一张张底片永远无法见光一样,茶儿,我好心痛你知不知道?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拿得起放不下,我没有办法不去爱你,想你。”
李茶泪流满面,唇在他的手心,疼得颤抖:“可是你不怕吗?你不怕这几天我可能……他们把这一切都嫁接到图朵微身上,不也是怕声誉受损吗?”
项络臣摇头说:“我有的只是满腹心疼与愧疚。只是你也别怪泽恩,他也是无奈之举。”
李茶大哭两声,却又咬着他的手拼命忍住,许久才平静下来,只字不肯提康泽恩,反问他:“你见过比尔他们了?”
“刚见过。”
“我再也不会一丝一毫怀疑你,就像那天炒作与诈骗东窗事发你信任我一样。”
“我知道,即使你有怀疑,我也会和你解释清楚,我们之间再不会有那样的误会存在,好不好?”
“可是,你的企业……”
“相信我,我虽然没有泽西雷厉风行,登峰造极,也没有泽恩的城府韬略,但是我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一味退让,只会依赖父母和你的软弱男人。”他擦着她的眼泪,轻声说,“我不会去求康家,不会去求莫家,更不会用婚姻来换取暂时的平静,不会去出卖你和师父。你相信我,好吗?”
一言一语都尽数落在门外男人的耳朵里,康泽恩微微闭目,退出几步后,走到窗前,往外眺望着,仿佛在沉思,也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躁动。
旁边的张目低声说:“大嫂正需要人照顾,不如大哥留下来,其他的事情我们去处理。”
康泽恩回头看看,违心地说道:“有他在,会比我照顾得更好。”
张目忍不住替他喊冤,低声说:“可是络臣实在有些过分。”
“是我伤了她太深,将她推到别人身边,怨不得任何人。”康泽恩苦涩地说道,“以后我不想再伤她分毫。”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放手,不会让她离开我,但是我不会再用愚蠢的方式去爱一个人,她会感受得到我的爱不是利用,不是虚伪。”康泽恩的自信说来就来了,拍怕他的肩膀说道,“你大嫂我还是了解的,纵使她现在心灰意冷,可她还会顾念我们夫妻之情,更会顾念爸妈对她的疼爱,如果不然也不会为我做这么多,络臣比我们更明白,茶儿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她其实是在为我所做。”
“金石为开,大嫂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张目看到匆匆跑来的莫幽兰,说道,“何况现在有她了,大哥,你说,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人吗?她不会真的是大嫂的姐妹吧?可那蔡先生……”
莫幽兰看到二人,脚步慢了下来,带着几分怯意,低声说:“伯父伯母听说李茶病重,特地让我来探望,李茶怎么样了?”
康泽恩也不与她客气,说道:“络臣在里面,你进去吧。”
“哦。”不知为何,莫幽兰从骨子里怕这个男人,他那双凌厉的双目似乎要穿透这个世界,穿透自己的心,让自己没有半点躲藏之处,所以站在他面前,她不敢有平日的伶俐乖巧,也不敢有任性刁蛮。所以在得知了图朵微的一切信息之后,满腹的担忧,可也只能忍住,得到了他的首肯,她才快步走向病房。
康泽恩问张目:“莫家生意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比尔他们有关?”
张目即刻答道:“金融危机影响之大,连我们都受到了一些影响,他们肯定遭遇了重创,但我从项太太的神色中看,倒也不至于严重至此。以我的看法就是为了项太太是换浪子回头,莫家是为了东床快婿,倒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顺水推舟。”
“何须我们?泽西那边恐怕已经动手了,不过大哥也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是怕大哥下了不决心。”
“你没有说错,他是雷厉风行,运筹帷幄,集团有他,家里有他,自然也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两人说着话,脚已经踏入电梯,康泽恩接着说,“其实我知道,泽西肯说服董事会现在收购我们的企业,是为了我们好,因为我砍掉了那些负债亏损的,带回去的是干净盈利的公司,这样在集团才有说话的底气,才能拿到更合理的股权。”
张目点头:“是大哥当机立断的好决策。只是我们真的把研究中心拱手他人吗?”
“给。”康泽恩忽然诡秘一笑,“将计就计,处理了凯萨,接着找机会就处理比尔,我要让他百口莫辩,恐怕这也是爸妈的意思。”
康泽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