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月清轻浅一应。
“你好好将身子养好,六妹妹莫忘了应承姐姐的话,你这柳先生是做定了!”柳烟华眨巴着眼睫,倜傥着道。
柳月清微愣。随后想起昨夜的话,也只含羞低眉。
“是,妹妹不敢忘,承蒙姐姐不嫌弃,是妹妹的荣幸!”柳月清暗暗咬牙,低喃了一句。
柳烟华笑得欢愉,然后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郁,瞬间收了笑容,拢着眉心道:“六妹妹怎地就落了水?那池子离着小石路有些远,我每一次走过都不曾有事,妹妹怎么就如此走霉运就落了水?”
其实那条道很宽,只是柳月清当时本就想着,等叶溟一来,她便使了个小计让自己落水。以叶溟的身手定会接住她,若接不住,事后必然会心存愧疚,对她好上几分。
可是事发突然,叶溟咳成那样,一时不注意,又被叶溟有意似无意的一挡推,那身子就不受控制落了水。
事后,叶溟竟然放着她不管。
这一点,彼让柳月清伤透了心。他竟然眼睁睁看着她在水里挣扎,掉头就走开,甚至是不让人来救,纯了要淹死她的心。
想到这里,柳月清一张脸更是刹白,对柳烟华慢慢起了恨意,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落了水。”似乎在这上边不想多谈。
柳烟华也没有详细追问的意思,更是忧心地皱眉,“那池子如此祸害了六妹妹,等会儿姐姐让人填了它,免得再祸害其他人。”
她说得真诚,看着不似说谎。
柳月清作惊状,道:“姐姐莫如此,是妹妹不小心,那池子如此宽敞,何时才能填得。如此也会给叶府上不得安宁,妹妹不想因一次落了水,让叶府上下说姐姐的不是。”
为了她填池,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有人说她柳月清未过门就如此作势,风头盖过了柳烟华这个正妻,只会给人话柄。
况且,那池子如湖般大小,动工也彼为麻烦。
柳烟华说话时的表情如此认真,柳月清怕自己不拉着她,当真实行了。
柳烟华笑了笑,“你看你,莫急,姐姐只是说说罢了。”
“姐姐捉弄妹妹……”柳月清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嗔道。
柳烟华只是笑了笑,“母亲让我好好顾着六妹妹,妹妹可得快些好起来,莫让姐姐挨了母亲的训……”
柳月清又是一讶,看向柳烟华,“怎会,姐夫疼姐姐,老夫人必然也是将姐姐当成心肝来疼。”
柳烟华嘟了嘟嘴,似幽怨道:“自从六妹妹来后,母亲的心思都放在六妹妹身上去了,可见母亲喜极了六妹妹!”
柳月清闻言嘴角泛起愉笑,却是嗔道:“姐姐又打趣妹妹了!”
能得老夫人看重,柳月清更觉得自己有机会。如今老夫人透过赵姨娘让她先过府适应,找机会多与叶溟碰面相熟,然后寻了个时辰将人接进来。
而周氏那边听了,也甚是同意了柳月清入叶府。
柳月清归周氏名下,又急想抓住柳烟华,如此将一个人派到柳烟华身边是最好不过了。
柳烟华在小翠楼里怀柳月清闲聊了不过多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头还让小乔从她的院里送了好些药材过来给柳月清调理。
这一点意思还是要有的,免得连氏又找她错处。
前后,连氏也过小翠楼看望了一二,左右逗留了好些会方才离去。
小乔等连氏一行人走后,才将进了小翠楼。
“小姐,是静昕阁的小乔姑娘过来了,说是给您送药材来了。”冬青打开着门,走了进来。
柳月清带着倦意睁开眼,突然听到小乔的名字有些恍惚反应不过来,然后想了想,才想起小乔是柳烟华是陪嫁丫鬟之一。
“让她进来吧。”柳月清眼睛微微一亮,让了人进屋。
冬青似了解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出门迎人进来。
小乔进了门忙行了一礼,“见过六小姐,这是我家夫人特地让奴婢送过来的珍贵药材,对六小姐的身子特别有好处!”
柳月清扬了扬手,冬青忙上前拉着她起身,拿了靠枕放在她的身后。
“且放在案上,替我谢过你家夫人。”
“是。”小乔将手中的绵盒放置桌案上,盈盈一施礼,便要退下时被柳月清叫住了。
“小乔是大姐姐的贴嫁丫鬟,必然对叶府上下都彼是熟悉才是,可否与我说说。”柳月清用近乎求人的态度无力道。
小乔身为一个奴婢,何时受得这般待遇,不由对这位六小姐欢喜了一分。以往在柳王府时,这位六小姐虽平易近人,却是深居简出,很少碰面,说话的机会更是从来没有。
今日如此亲近就前说话,还得了柳月清这般降贵低声,虽只是庶出的小姐,但小乔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虚荣感!
小乔转了回头,近了柳月清的床前,“不知六小姐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奴婢知晓的,一定会告知。”
“大姐姐她与姐夫可相处得好?在叶府里可受得半点委屈?”这话一出,就是出自对姐姐的关心。
小乔对这位六小姐更是放宽了心,原来是担心夫人的事,那嘴巴更不会紧闭着了。
“老夫人对我家夫人甚是不喜,常是为难。大人虽看着对夫人是喜欢,却也不曾碰过夫人半分,甚至是新婚之夜也未曾行房。从一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