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内,清晨。
纪乐柔突然呕吐不止,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
长清走到了一旁,捡了几个酸梅子又拿了一些温开水来,让她服用。
纪乐柔漱口,吃了以后才好多了。
长清忍不住说道:“娘娘,您还是尽快休息吧。”
纪乐柔浅尝了几口菜来,都是些清淡的,但是光吃菜自然是不行的,还需要吃一些肉、鱼等,这样生下的孩儿才能够聪明伶俐。
纪乐柔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直到脸上淡淡的柔和的光消失了,这才吩咐她也休息一下,不要总是忙前忙后的。
用完膳食之后便吩咐一众丫鬟都下去了。
纪乐柔走到了妆台边上,拿着铜镜来照着自己的清媚的小脸蛋,眉眼生动极了,她手中的铜镜没拿稳,碰得一声滚到了地上来。
她刚弯下了身子去捡,便看见那铜镜之中倒映出一个人影来,仔细一看,竟是个女子的装束。
纪乐柔狐疑地站起身来,四处查看着,终于在那架子之上发现了一个身影来,就是长清。
她无奈地说道,“长清,你躲在那里是做什么?”
长清见到她发现了自己,嘴角轻声地笑了笑,随即便翻身而下,来到了她的面前来,“娘娘,您发现长清了?”
纪乐柔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镜子来,无奈地说,“自然是从这个铜镜之中发现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多久呢?”
屋内藏着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终究是让人慎得慌!
长清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略带英气的脸上目光如矩,嘴角还勾勒起淡淡的笑容来,“最近宫中老是有神秘人神出鬼没的,自然是让人心生疑惑,我倒是见过那黑衣人几次,也交过手,那黑衣人怕我会惊动那些暗卫,也就没有继续与我纠缠。”
这话听得纪乐柔倒是一个心惊来,她眉眼微微有些颤动来,不禁说道,“这些日子来总是有人入宫,看来这立储一事还有诸多风波。难不成是宫中人想要取本宫性命不成?”
果不其然,听闻这纪云舒回来了,果然事事不得安宁!
纪乐柔心中沉沉,目光紧皱,“那人是为本宫而来的,若是她不达到目的的话,怕是不会罢休的。不如将计就计,目前皇上还舍不得杀她,暂且就先留着她!”
只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儿,她一定要好好筹划。
长清面色柔和许多,可是心中仍旧是诸多的烦忧,犹豫不决,最终仍旧是开头说道,“娘娘,这样怕是不妥。只要有长清贴身守候,没什么问题的!”
贴身守候?
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地贴身呀?她要是如厕的时候呢?这样时时刻刻身边跟着一个人总归是有些怪怪的。
再说了这人一旦不除,那么日日夜夜就得担忧,她可不想让孩子生活在日日夜夜的恐慌之中。
话虽然如此,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纪乐柔打了个呵欠来,略带困意地说,“长清,本宫先小憩片刻,你也找个地方休息吧。你这样守着本宫迟早会吃不消的!”
她来到了那软榻上,一脚踢飞了软鞋,将外面的长袍直接脱掉扔在了一旁来,清爽地躺在了床上,直接不顾形象了,她手中还磨砂着那温润的羊脂白玉来,陷入浅浅的睡眠之中。
长清这看守了几夜,再加上这天气炎热,更让人昏昏欲睡,随即便眸子变得朦胧起来了,头也歪在了一侧来。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
长清的耳朵是极为灵敏的,仿佛听见有人的脚步声,等到睁开眸子的那一刻来,更是让人无法直视。
眼前的一名黑衣人将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示意她不要说话。可是长清哪有这么听话,直接右腿飞了起来,想要袭击那男子的下面,却被一下子抓住了。
长清被牵制住了,禁不住地喊道,“娘娘,快跑!”
睡梦中的纪乐柔像是听到了扭打的声音来,翻转着身子,猛地惊醒过来,随即便看到一片狼藉来。
那黑衣男子见她醒了过来,直接喊道,“乐柔,快让这个疯婆子停下来!”
难道此人认识她不成?
纪乐柔心中泛起了点点狐疑来,吩咐那长清住手,随即走下床来,慢慢地走了过去,一把扯下了他的黑色方巾。
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容颜来。
她猛地吃了一惊,拧着眉头,有些不解地说道,“你怎了在这里?”
那东平郡王邪魅一笑,吊儿郎当地指了指那长清来说,“这疯婆子没事?”
纪乐柔想了想,淡然笑道,“长清是自己人,你有什么直说便是了。”
东平郡王磨砂着手中的玉扳指来说,“有些事情事关朝廷秘闻,这丫头还是退下去比较好一些!”
那长清也是知进退的主,见到这种情形便直言退下了。
东平郡王看着长清退下的身影,忍不住稍稍抱怨地说,“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疯婆子,差点踹死我了。”
纪乐柔笑了笑,看来她挑的长清果然没错,就连喜欢耍流氓的东平郡王都有些惧怕,她柔声笑道,“怎么了?此番潜入皇宫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皇位的事情?”
虽说东平郡王的确是武艺高深,可是闯入这皇宫也是极为不容易的,听长清说已经多次碰见了东平郡王,看样子便是碰了好几次头来。
东平郡王眸子闪烁着迷人的色彩来,一身的放浪的气息,他魅惑的嗓音说道,“自然是趁着那殿下不在来会会老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