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十分安静。
眼前也没了一直伺候自己的人,纪云舒索性便自己打水,洗脸,用膳。
饭菜就是简单的稀饭,馒头,和炒肉。
若不是看到这清冷的房间,她还真以为那大理寺少卿是故意的。
纪云舒收拾好了,已经将外面的罩衫褪去,里面白色的里衬勾勒出诱人的身材。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
外面那修长的人影微微晃动,便推开门来,走了进去。
抬眸一看,眼前的女子居然只穿了个轻薄的白色里衬。
宋知行神色大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来。
“我不是有意冒犯,还望王妃不要计较。”
纪云舒看到他如此样子,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遂而看见他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禁明白了什么。
“宋大人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但说无妨。”
这么晚来了,怕真是有什么大事!
宋知行睁开了眸子,放下手来。却仍然看见纪云舒一身白色的里衬,分在勾人。
他不禁气急,“王妃怎么还不穿上衣服,这样不成体统!”
哟!
纪云舒凤眸微扬,依旧是懒洋洋的姿态,并未要穿上衣服。
反而素手端起了茶杯来,微微抿了一口来,味道甚是甘甜。
“不成体统?宋大人深夜闯入我的房中,来告诫我不成体统,没搞错吧?”
再者说了,她什么白色的里衬包裹住全身,密不透风的,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宋大人见她不知羞,只好无奈地关上门来了。
“王妃,本官断案数年,岂会看不出王妃与这件事情的牵扯?不过王妃的确是聪明,说话滴水不漏。只是本官不明白,现场三人死者与王妃有何干系?”
纪云舒差一点就翻了个白眼了,这个家伙是蠢吗?
问她,她能回答吗?
纪云舒仍旧慵懒,倒了一杯茶水来,推了过去。
“大人说这么多,口渴了吧?不如喝点水?”
宋知行却是不依不饶,反而皱眉,“听闻王妃怀有身孕,怎么喝茶了了?”
纪云舒的手微微一颤动,“怎么,连我的饮食大人都要过问吗?”
宋知行拱手,“臣不敢。”
他不敢?
不敢还驳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子,直接将她关在了这里!
宋知行见她也不配合,反而悠悠说道,“本官有三惑,不知道王妃能否替臣解一解?”
三惑?
还真不少。
纪云舒点头,“宋大人但说无妨。”
宋大人迟疑片刻,继而说道,“第一惑,不知道王妃最近可有什么仇家?第二惑就是王妃一身医术何处学来?第三惑,王妃与林沅儿是什么关系?”
很好。
这三个问题她一个也不能回答。
不过短短时间内,这宋大人就能抓住谜团关键,也是不容易。
纪云舒伸出细嫩的手指来,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桌子,“没有仇家,医术无师自通,好友关系。”
说多错多,顶多也就说这些。
宋大人似乎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便继续追问,“北冥王府的敲锣人曾说林府一家人曾经去北冥王府拜访,不知所为何事?而林家的林沅儿听闻已经与林府断绝的关系,不知道王妃可否知情?”
纪云舒扶着自己的脑袋来,微微皱眉,捂着自己的心口来。
“不知怎么,这胸口疼得紧,大人帮我瞧瞧?”
宋知行目光落下,心中一紧,急忙别过头去,“还请王妃自重!”
纪云舒掩唇轻笑,低敛着目光来,“可是我实在是难受的紧,不如……”
她故意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了宋知行的肩膀来,唇齿嫣然,眉目动人……
宋知行急忙起身来,后退几步,咣当一下子将那凳子都弄倒在地上了。
纪云舒却步步紧逼,凤眸微漾,十分动人,“宋大人,别后退呀!”
宋知行无奈,只好拱手,“本官先告退,王妃好好休息。”
纪云舒就看着他自己将门打开,慌忙逃了出去,背影着实是令人忍俊不禁。
她直接关上了门来,打了个呵欠。
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夜色沉沉。
北冥王府内,一个冷峭如风的身影闪过。
小水墨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却是没有丝毫睡意。
北冥寒走了过去,却没有见到她。
“你,娘亲呢?”
小水墨一听见是爹爹的声音,便即可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来,“爹爹,你可终于来了。”
北冥寒将他推开,冷声问道,“你娘亲呢?”
小水墨恍然想起了什么,从衣袖之中取出了拿一封信来,递到了他手中,软声说道,“这是娘亲让我亲手给你的,还说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北冥寒撕开,借着微微的月光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来,心中一动。
便直接拂袖离去了。
张管家此刻还在泡着脚,心里面正忐忑不已。
门忽而打开,灌进了阵阵冷风,然后被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关上了。
张管家抬头一看,正是北冥寒,光着脚边从洗脚盆里抽出来,站在了一旁。
“王爷……您怎么现身了?”
北冥寒冷声质问,“王妃呢?”
张管家心下一惊,“王妃被大理寺少卿宋知行给压走了,说是跟西郊的命案有牵扯。可在清晨的时候卑职劝过王妃,奈何王妃仍然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