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舟见过很多女人离婚后,净身出户一无所有。当时她就暗暗笃定,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不要依靠男人,起码自己也要能养活自己。
所以在成为了叶城医院最年轻的专家时,她就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事业,即便是方潇年投资失败的那几年,她也一直认真做着自己的工作。
所以在方潇年和自己离婚的时候,苏画舟没有一丝留念。离婚就离婚,反正她也能养活自己,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以前以为婚姻她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后来都在离婚之后一一完成了。就像秋水意说的那样,对苏画舟来说离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江以冬做完早餐就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回来,她才伸了伸懒腰说道:“回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就等我们了?什么意思?”原本准备去洗手吃饭的苏画舟,听到她的话有些懵懂,紧接着她就明白了。
只见秋水意准备去浴室洗个澡,一开门就看到安悦溪正站在门口刷着牙。看到她开门安悦溪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口齿不清道:“你们回来了呀?”
“姐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呀?今天不上班吗?”自从二人认了亲以后,秋水意就开始以姐姐来称呼安悦溪,这让安悦溪颇为受用。
只不过苏画舟略微有些吃味,以前秋水意只喊自己一个人,现在一喊姐姐安悦溪也会答应,这让她感觉自己独占的称呼没有了。
只是她虽然心里吃味,但是表面上还是没说过。安悦溪拍了拍秋水意的小脸,白了她一眼道:“我们今天要一块去医院,快去洗你的澡,吃完饭一起去。”
秋水意撅着小嘴哦了一声,而后她关上浴室的纱门,洗去一身的汗水。安悦溪则是洗了洗脸走了出去,苏画舟看到她还有从外面走进来的月静梓,这才明白江以冬的意思。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以往在家里,早饭基本上要分几顿。安悦溪经常不吃早餐,直接一起床就去上班了,只有偶尔才会和秋水意她们撞在一起吃上一点。
月静梓则是要一觉睡到中午,然后再起床吃早餐。而江以冬和秋水意她们三人的作息很规律,早起起床吃饭,随后再各忙各的。
所以说如果早上能看到五个人聚齐,基本上是一件新鲜事。苏画舟也在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向爱睡懒觉的月静梓,今天也不睡了。
只见江以冬舀着粥,淡淡说道:“一会儿我们跟你一块去医院,到时候看看那个牛皮糖,正好出出气。”
“你们……”闻言,苏画舟这才明白,原来她们这一次是要为她出气的。不知怎得,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放心啦画舟姐,这一次看我们怎么为你出气!”月静梓捏着自己的小手,咯吱作响看上去活像一个小魔鬼。
苏画舟也是微微一笑,觉得甚为安心。这种被人关注和有所依靠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久到父亲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
和方潇年的婚姻算不上幸福,只能说是平平淡淡。虽然他们结婚二十年,但是苏画舟在这场婚姻中付出了很多,反而是方潇年不曾经营婚姻。
好似在男人的视角里,只要他赚够了钱,他就算是对婚姻负责了。尤其是像苏画舟他们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更是如此。
只可惜苏画舟不是那种只会自怨自艾的女子,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她自然知道婚姻绝不是只有钱才能维持的。
可惜这一点方潇年始终都没有体会到,在他心里一直对苏画舟又爱又恨,爱的是她的人,恨的是她的不知足。
明明他这么努力的挣钱,可苏画舟还是毅然决然和他离婚。若是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恐怕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女人会一致对外。
秋水意洗完了澡走了出来,主意虽然是她出的,但是显然现在的她已经记不得许多了,这一点从早起看到安悦溪的那一刻,就被安悦溪获知了。
几个人吃完了早饭,纷纷上了车和苏画舟一起去医院。苏画舟的车上坐着秋水意和江以冬,一上车苏画舟就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秋水意,白了她一眼。
“姐,你干嘛呀?干嘛瞪我呀?”秋水意留意到她的动作,而后抱着她的胳膊撒着娇。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苏画舟指了指后面的车,江以冬在后座上偷笑,秋水意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虽然主意是她出的,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已经忘了自己说了什么,这应该就不算是她干的好事了吧?
凭借着这般诡辩,秋水意成功的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污点。只不过江以冬锤了锤她的脑袋,引得秋水意一阵幽怨。
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秋水意没有做这种事,那自然是把责任推给了江以冬。可怜江以冬在白城混的风生水起,回到这里却成了秋水意的背锅侠。
到了医院后,苏画舟从医生通道上了楼,秋水意她们则是分成两批,一批坐在楼下的大厅里,一批坐在苏画舟的诊室门口。
方潇年虽然还没来,但是坐在大厅里的秋水意心里有些打鼓,跟月静梓说道:“小梓,你说他会不会来呀?我总觉得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过来。”
月静梓白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衣服没有穿好,替她整着衣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