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因我一宿没睡而生气?”虞知知也不需要傅沉先开口,她先确定事情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这能调理傅沉的药,傅沉都不要,塞还给她了,可见人的确是生气的,就是不知道傅沉生气的点儿,是不是她所猜测的。
傅沉冷哼了一声,不答反噎回去道:“王妃身为医者,不会不知道一整夜不睡有什么危害吧?”
“知道。”虞知知扶额哭笑不得,没想到先前都无人管她是否会熬夜,因为都知道那是她的工作,这会儿倒是被人在意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阿沉别生气了嗯?”虞知知讨好地伸手握住傅沉的手,重新又将手里的瓷瓶塞到了傅沉的手里 。
傅沉:“……”
“你看我像是这么好哄的样子吗?”
“那你要如何?”虞知知皱眉,她长这么大,还没哄过谁呢,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哄人?
傅沉连同瓷瓶一起紧握住虞知知的手,“这是你该想的事儿,问我无用。”
“那是你生气,我不问你问谁?”虞知知忍不住有些抓狂,这个傅沉怎么回事儿?
傅沉噎了噎,这话说的也没错,但他若是轻易就告诉虞知知该怎么做,那往后岂不是什么都得问他了?
“自己想。”傅沉越想,心里越气,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手。
瓷瓶再度落回了虞知知的手里,虞知知看了一眼瓷瓶,又看了看傅沉,最后目光定格在傅沉的唇上,难道她要用吻,来让傅沉不要继续生气?
可这算什么?他们才刚开始谈感情呢,怎么能就亲亲了呢?
不过,他们手都牵了,现在亲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虞知知经过天人交战的几个呼吸后,到底还是下了决定,她目前也就只想到这一个法子,姑且也就先试试看吧。
这么想着,虞知知便屏住呼吸朝傅沉靠了过去。
傅沉以为虞知知是要再牵住他的手,只把手缩了缩,人没躲。
然后下一刻,傅沉就感受到自己的唇上一暖,似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他都还未来得及回味一番,那股感觉就已经离他而去。
与此同时,虞知知带了些许异样的声音便传来道:“这样你总该不能再生气了吧?我保证以后炼药都在白日里就是,如何?”
“咳!”傅沉清了清嗓子以作掩饰自己的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虞知知想出来的哄人法子竟会是这样的,一时心绪不大稳。
他这个王妃,在感情一事儿上,似乎还是跟白纸一样呢。
“傅沉你好了没有?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虞知知不满地皱眉,她亲都已经亲了,傅沉对此难道还不满意?
“再不开口,信不信我咬你?”
傅沉失笑地摇了摇头,“知知,我只是太高兴而忘记了说话,你不用恼。”
“哼!你占我便宜!”虞知知瞪眼看傅沉,这人怕不是故意的!
傅沉笑着伸手牵住虞知知的手,“是你亲的我,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呵,这话说出去狗都不信。”虞知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傅沉说他生气了,让她好好哄,她会想到说要去亲傅沉?
等下,为什么傅沉说他生气,她要想到用亲他的方式来让他不生气?
虞知知恍然大悟,她居然被傅沉给绕进去了!
“知知信就行了,狗信不信都跟我无关,再说了,我的确是不想看你熬夜炼药。”傅沉极尽真诚地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虞知知猛地把自己的手从傅沉手中抽回来,瞪他,“你就是骗我亲亲。”
“咳,我绝无此意,真的。”傅沉没肖想过,至少刚才没有,所以那个吻真的只是意外。
虞知知不想跟傅沉说话了,扭头就要走。
察觉到虞知知要走,傅沉忙不迭地起身去追,完全没管自己看不见的后果就是他刚迈两步,就被一个凳子给狠狠地绊倒了。
身后传来‘嘭’的一声,紧接着虞知知就听到一声‘嘶~’,显然是傅沉摔了。
虞知知皱眉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能彻底狠下心来就这么转身离开,她认命地回头走到傅沉身边,将人给扶了起来。
“王爷也真是能耐,明明自己看不见,却非要自己走。”
“那不是你要走么,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离开呢?”傅沉理直气壮地抓住了虞知知的手,这样只要他不放手,那虞知知就没办法撇下他不管。
见状,虞知知心底的气儿莫名地也消了大半儿,算了,她跟个瞎子计较什么呢?
“罢了,此事儿就此揭过。”
“这药你若不要就丢了。”
“当然要!”傅沉傻了才把虞知知亲手炼制的药给丢了。
在亲自体会到虞知知的医术之后,谁都不会把出自虞知知之手的药给扔了,说不得有人还得花钱才能把药拿到手。
何况,这是虞知知费了一晚上炼制出来的药,如果这么扔了,岂不是白费了虞知知的一片心意?
虞知知冷哼了一声,算傅沉识相。
“刚刚有没有摔疼?”
“应该无事。”傅沉迟疑地动了动腿,结果牵动刚才摔到的地方,瞬间涌上来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坐下我看看。”虞知知扶着傅沉落座,随后不等傅沉开口,便径直掀开了傅沉的衣摆,撸起了他的裤管,查看他摔到哪儿了。
裤管撸起后,就见傅沉的双腿膝盖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显然是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