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倒是想给虞知知一个深刻的教训,只可惜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他那短暂能看见的眼睛突然间就又恢复了看不见的状态。
“王爷今晚睡觉的时候,把枕头垫高一点儿,这样容易做梦。”虞知知敏锐地发现傅沉眼睛的变化,登时笑着将自己的手从傅沉的手里给抽了出来。
看不见的傅沉,那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傅沉察觉到虞知知的离开,顿时禁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知知,你心好狠。”
“此话怎讲?”虞知知乐了,她干什么了就心好狠?
傅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不答反问:“本王就不信,你控制不了让我能看见的时间。”
既然能控制,可他还是这么快就看不见了,那只能说是虞知知故意的。
“阿沉,我这完全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眼睛能多看一会儿东西,那都是对你眼睛的负担。”虞知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正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掐着时间。
“你啊,看到了这衣裳和荷包的模样就成,不用看见太久,要不然后续你的眼睛恢复起来有点麻烦。”
傅沉看不见虞知知此刻的脸色,对虞知知此刻的解释有些狐疑:“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自然没有,我骗你干什么呢,对吧?”虞知知想了想,凑到傅沉面前,伸手扶住了傅沉,“你看,我要是骗你,那还敢靠近你?”
傅沉仔细一想也对,便放弃了继续追根究底,“也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姑且就信你这一回吧。”
“咳,也行吧,反正以后你就知道,我是真的在为你好了。”虞知知倒也不在意傅沉说的就这一回,毕竟往后的日子如何,谁知道呢?
傅沉摸索着攥住虞知知的手,“知知不会故意不给我解毒,那就是最好的了。”
“放心,这不会,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我的夫君呢, 我不给你解毒,那还给谁解?太子吗?”提及太子,虞知知突然想起来一事儿。
“你说,咱们都回来多日了,太子却还没动静,他是不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按太子一知道自己所中的毒有可能是他们放的之后,立刻就来找他们的性子,不应该知道他们回来了,却一直没来找。
傅沉嗤笑了一声,“他啊,前头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些,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所以这会儿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让别人知道他不行,那他这个太子之位恐怕就要坐不稳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没动静呢。”虞知知意外地挑眉,她相信太子要是想隐藏一些动静,那还是能办到的,所以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的,只可能是因为傅沉插了手。
“阿沉,说说看,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傅沉并不意外虞知知能猜到,当即也不隐瞒,答道:“本王也就是替他放出了一些消息罢了。”
“一些消息?那是什么消息?”虞知知直觉傅沉嘴里这个一些消息,恐怕不是什么好的。
果然——
“太子偶感怪病,遍寻天下名医。”
傅沉这话说得格外地轻描淡写,好似这就是一件普通寻常的事情,而不是一件能给太子带去无数麻烦的事情。
可想而知,这话传出去,天底下会有多少大夫跑到太子府上去自荐,毕竟谁还不想成为太子的救命恩人呢?
“损啊,阿沉你简直是损到家了。”虞知知到底是没忍住,扬唇笑得非常嚣张,“想来这会儿太子不仅是要忙于解决那些大夫,还得想理由解释自己所谓的偶感怪病是怎么回事儿吧?”
就这情况,太子要能抽出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那才是怪事儿。
傅沉跟着笑了笑,“他不来才是最好的,本王可不想面对他。”
“啧,你倒也是不怕将人彻底惹恼了。”虞知知虽然清楚傅沉的底子,但仍是忍不住惊叹于傅沉的胆大。
傅沉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好怕的,太子如今解决他自身的麻烦都够呛了,等他能够腾出手来时,早就没什么精力来针对本王了。”
“言之有理,那就不管了吧。”虞知知放松下来,既然找麻烦的都被拖住了,那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突然间就失去了方向是怎么回事儿?
“阿沉可知这京都中,有什么地方好玩的?”虞知知皱眉想了想, 一时间愣是没能从记忆中挖出任何好玩的地点。
傅沉一听就知道虞知知这是无事做,不甘心待着无聊了,只是他之前常年都跟虎啸军在边关御敌,他还真不知道这京都之中,到底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阿沉?”虞知知久等不来傅沉的回答,顿时不由得疑惑地盯住傅沉,“你不说话,该不会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哪儿好玩吧?”
“怎么会?”傅沉矢口否认,说完就差点忍不住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没事儿否认干啥?
明明就是不知道,现在倒好,怎么找出个好玩的地方来给知知玩?
虞知知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傅沉一眼,“我看着你可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哪儿不像了?本王好歹是自小在这京都之中长大,如何会不知道这京都之中有哪里是好玩的?”傅沉不甘于落了面子,努力地想啊想啊。
终于,还真让他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个好地方来。
“你可想骑马?”
虞知知没想到傅沉会问这个,顿时有些惊讶,“京都之中有能任意骑马的地方?我怎么听说在京都之中,不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