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跟钱胖子计议已定,早晨早早起来,收拾行装向城郊卷云观行去。
这卷云观却是不在神京城中,神京龙气遮蔽,修行中人居住在此很是不便。莽苍山在神京城郊卷云山建设道观,布置大阵。
行了两个时辰,渐渐望见一座灵山出现在前方,此山倒是不高,但钟灵俊秀之气不缺。离得老远,就闻听阵阵仙鹤鸣叫,山间飘着密密麻麻的白云。
来到近前,现这山倒也古怪,成竹笋形状,一层层拔高,几座房舍在白云中若隐若现。
“小姬,这卷云观是莽苍山产业,跟丹霞山相熟,我俩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卷云观是莽苍山分支,可会收留我俩?”
“这却不必担心,这梅长青觊觎葫芦,哪里会让莽苍山知道,恐怕隐瞒还来不及。再者,我俩身负莽苍江水府任务,这莽苍水府原是莽苍山所属,现在出了事情被水怪占据,我俩到了卷云山也有了说头。”
丹霞山虽然跟莽苍山关系颇好,但毕竟是不同门派,这梅长青哪里会让门派秘密泄露出去。姬天打算借着任务的由头求助卷云观,在这卷云观安身。此地比邻龙脉,灵气充盈,是个修行得好地方。
来到白玉牌楼近前,就见不少百姓上山祭祀,很是热闹。这牌楼十丈高下,一副对联隐隐灵光闪耀。
“先天地生,溯阁中万古灯传,极本无极。为道法祖,仰云际五台鼎峙,玄之又玄”
对联道韵流转,气象不凡。
将自身玉牌给了门口守山道士,说了求助之事。那道士看过后,见两人是丹霞派弟子,也不多言,领着二人向山后行去。这卷云山后山历来人迹罕至,隐在飘渺云雾之中,跟前山人声鼎沸却又不同。
沿着山间小路兜兜转转,姬天定睛观瞧,见小路旁皆有法阵隐藏。
“两位师弟跟紧了,这后山多有法阵布置,不可乱走。一会见了观主切记小心说话,不可莽撞了。”
两人点头应是,走了半个时辰,那道士取出一枚玉牌,打入前方法阵之中,这法阵一震,现出一座门户。进入门户,眼前一亮,这卷云后山却是隐藏了另一座灵山!
这灵山隐藏在护山大阵之中,百姓却是瞧不见,此山比前山高了不知多少,一座座观宇隐在灵云之中,山上布满奇花异草,仙禽飞舞,道道灵光在灵山白云间穿梭不停。
道士领着二人向山顶行去,一路上道旁种满万年灵药,引得钱胖子阵阵惊呼。只是这些灵药皆有法阵守护,有些还有灵兽在灵药下面休息。
来到山顶,一座浩大的道观出现,这道观不像道观倒像是一座宫殿。
“好粗的竹子!”
钱胖子指着道观门前一丛竹林惊呼。
这竹子不是凡物,通体泛着紫光,每颗竹子约莫有十丈粗细,惊人之极!姬天定睛观瞧,见十丈粗细的竹身上密密麻麻布满天然符文。
“不必惊讶,此竹是我家观主远出东荒,从南海紫竹老人处移栽而来。据我家观主言道,这还算小的,南海紫竹林处生长的紫竹皆有百丈粗细,高耸入云,紫竹老人门人弟子皆住在紫竹之上。”
听这道士解释,姬天不由心生向往,也不知百丈粗细的竹子是个什么摸样。而且这观主竟然能远出东荒,修为可怖,这东荒八十一州广大无比,非是元神修士一辈子也行走不出去。元神修士分身万千,身化流光,飞行极,才能出了东荒之地,到别处探索。
来到道观门口,就见一副对联高悬其上。
“偶因搏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
一道道锋锐剑气,从对联之中散出,让人遍体生寒,又有些潇洒逍遥之意。
姬天看到终南二字,心中却是一动,起了别的心思。
那道士领着二人穿门过殿,来到一个厢房之中。
抬头看去,见一青年道士,盘坐在白玉云床之上。这道士也就二十岁年纪模样,面容冷峻,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微闭。
这道士周身隐隐散着一股凛冽剑气,有切割天地之意,让姬天暗自凛然。
姬天才想起这莽苍山是一个剑修门派,在东荒以剑道闻名,门人弟子皆修剑道。
“有何事?”这观主赤龙子眼皮不抬,声问道,这声音金铁交鸣,让人颇不舒服。
“启禀观主,这两位丹霞派师弟,领了门派任务,来我卷云观求援。”
“咦!”赤龙子伸出手掌掐算一阵,突然睁开眼睛,一道刺目的剑光闪过,死死盯着姬天。
“古怪!”赤龙子继续掐算半响,看向姬天目光越来越好奇。
姬天被他盯得周身一紧,内心嘭嘭直跳,也不知这赤龙子现了什么。
“这莽苍水府有些干系,却是要从长计议,童儿!领他们先行安歇了。”赤龙子收回目光,吩咐道。
不等姬天叙说,赤龙子已将事情推算明白。
一个小道童出来,领着姬天跟钱胖子退下,姬天不敢多呆,匆忙离去。
“你这憨货,如何领他们进来了?”赤龙子叱道。
“这丹霞派跟我们同气连枝,却是不好拒绝。再者这两人修为甚低,丹霞派让他们去收复水府,可见也是两枚弃子,过几天随便打了便是。”那守山道士说道。
“哼!说的轻巧,你将他二人领进来,因缘已生,已是沾了因果,如何躲得过去?这莽苍水府岂是那般简单?那怪虽占了水府,但本身干系甚大,连我莽苍山也轻易招惹不得,躲都不及,你却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