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跪坐在佛堂里,面上平静的抄写着经书,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愤怒,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给一个王爷不受宠也就算了,被他的小妾欺负也就算了,还被小妾的表姐欺负,表姐妹表姐妹,果真是一对婊。
“哼!”苏瑾瑶重重的把笔扔在了桌子上,嘟囔道:“安庆这个小丫头,这次的是如果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是她和皇后联手陷害我,我绝不轻饶她。”
墨玉和穗儿看她此刻才发作,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刚才为什么不让跟皇后说清楚,明明就是那个安庆郡主的错,她却重罚小姐,真是没道理。”
苏瑾瑶苦笑一声,“解释也是没用的,皇后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要责罚,说明她早就有心针对我,你看她对安庆的惩罚就知道了,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偏袒,还让人无话可说。”
“小姐,你的腰还疼不疼?方才皇后总算顾及面子,让太医院送来了几贴膏药,奴婢给你贴上吧?”
宇文瑄深夜来到了皇后的宫里,他白日里就听说皇后惩罚了宁王妃,还罚她三日不得出宫,总觉得有些不妥,准备过来问一问。
皇后才将安庆郡主安置在偏殿歇下了,她还没来的及洗漱,就听到通传说皇上来了,心中一喜,又赶紧将头上的钗子和一并首饰重新装扮上,这才出去迎接他。
“皇后,朕听说白日里长乐宫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所以来看看,皇后可有受到惊吓?”宇文瑄拉着皇后的手坐下,一脸的关切。
皇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点点头说道:“臣妾还好,不曾受到惊吓,只是难免让后宫姐妹笑话,臣妾这赏花会没有办好。”
宇文瑄拍了拍她的手,明亮的眸子一闪,“这些都是小事,后宫的妃嫔不敢议论什么。只是,宁王妃不能在宫里受罚,你放了她吧!”
皇后抬起了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宇文瑄,“皇上,莫非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宇文瑄的脸上看不出喜忧,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你没有做错。只是宁王妃此时罚不得,这与近来的朝政有关,朕希望皇后体谅。”
一说跟朝政有关,皇后就有些慌了,她最怕自己会做错事影响宇文瑄的政事,连忙点了点头,“是,皇上,臣妾立即放了宁王妃,这就着人送她回府。”
宇文瑄应了一声,随即想了想,又道:“等一下朕亲自去佛堂吧!你让绮罗派人把明正殿的偏房收拾出来,让宁王妃今夜在宫里休息一夜,不要再折腾了。另外,派人去宁王府送个消息,说王妃明天会安全的回王府,就这么定了。”
“什么?”皇后愣住了,支吾着道:“皇上亲自去佛堂?不如让臣妾陪您去吧?”
宇文瑄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朕有空再来看你。”
皇后看着宇文瑄匆匆离开的背影,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对着绮罗喃喃道:“皇上的心思,我总是猜不透,可是我真的是很爱他,很爱他。”
苏瑾瑶还坐在桌案前抄写着佛经,墨玉和穗儿已经在榻上睡着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门吱呀一声开了,苏瑾瑶以为又是宫人进来送水的,就头也不抬的说道:“劳烦公公把水放在门口就是,就不必再进来伺候了。”
门口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苏瑾瑶疑惑的抬起了头,一眼看到玄色龙袍的一角,再看到背着手站在门口的宇文瑄,她惊得手里的笔一下子掉在了桌案上,连忙跪下来道:“宁王妃苏瑾瑶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礼节,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宇文瑄抬了抬手,“宁王妃抄经书抄的很认真,想来已经得到了教训,看来是不必再抄了。”
苏瑾瑶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他,他是来解救自己的?“多谢皇上,臣妾的确已经得到了教训,以后,再也不会如此莽撞了。”
宇文瑄笑着眨了眨眼,突然凑近苏瑾瑶说道:“你果然聪明。你救了朕,朕这次也救你,扯平了?”
苏瑾瑶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皇帝,他与宇文灏的冷酷不同,笑起来温暖和煦,丝毫不像一个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帝王。一时调皮,苏瑾瑶也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摇摇头说道:“不能扯平,皇上的命可比臣妾的贵重对了,怎么能用一次解围就扯平了?”
“哈哈,好一个宁王妃!”宇文瑄爽朗的笑笑道:“好,朕答应你,以后你有困难,朕都会帮你,可好?”
苏瑾瑶点点头,“甚好。”
宇文灏深夜听到苏瑾瑶被困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却被告知苏瑾瑶已经被放了,只是皇后看天色已晚,就留苏瑾瑶宿在宫里了,明天会平安的将苏瑾瑶放回去,让宇文灏安心。
宇文灏重重的在角门上打了一拳,项世安看宇文灏气急败坏,走上前说道: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只能明天再来接王妃了。”
宇文灏点点头,翻身上了马,不这样还能怎样?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宇文灏就起来了,却被谢芷兰给拦下了,她一大早上起来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拦着宇文灏不让他走,宇文灏惦记孩子,只得耐着性子守着谢芷兰。
苏瑾瑶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妥当就准备着出宫,皇宫的马车要等中午时分才能去送她,苏瑾瑶等不及,辞别了皇后,就准备自己先出宫再做打算。
苏瑾瑶带着墨玉和穗儿,跟着宫里带路的公公一路往宫外走,才出了东宫,迎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