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瑾瑶窝在被子里吃早饭,昨夜毒发,又被扔在水里泡着,后半夜发了半夜的高烧,天亮才退。
凌风黑着眼圈儿,坐在床边跟她一起吃,苏瑾瑶发高烧,他是罪魁祸首,不辞辛苦的照顾了大半夜。
吃过早饭,苏瑾瑶喝着自己给自己开的药,看凌风在软榻上养神,存心不想让他好过,开口问道:“昨夜在花楼里,你翻倒了几个?”
凌风“倏”的睁开眼,侧身躺在榻上,以手支着头,笑看着她道:“我倒想知道知道,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又是大周皇贵妃,逛起花楼为何如此轻车熟路?”
苏瑾瑶横了他一眼,“你管呢!爱说不说,反正我也能猜到。”
凌风立即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三个,急着追你,其他的打晕了。”
苏瑾瑶咋舌,“这你都能下去手,真不懂怜香惜玉。”
凌风冷哼一声,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说道:“对你都下得去手,更何况别人?”
苏瑾瑶才想要怼回去,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个片段,一家布坊,慕容冲当初带她看天石的地方是一家布坊。
“我想起来了,我当初去的地方是一家布坊,就在五里内的镇子上,布坊里头有一个花房,就是隐藏天石的入口。”
凌风眯了眯眸子,“你确定?不会又是有新的逃跑计划了吧?”
苏瑾瑶仰头喝干碗里的药,放下空碗,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逃不了,索性不逃了,帮你尽快找到天石。更何况,我也很想研究天石的秘密,这天石跟我的未来息息相关,对我没坏处。”
凌风总算信了她,点了点头应道:“好,那今日先休息,明日一早再去打探。”
承乾宫
慕容冲正在看上州来的奏报,宇文泓带领二十万大军驻守上州,花铭又带五万大军支援,南越无法攻破上州,两军陷入了僵持。
慕容冲信手在奏报上写下两行字,扔给了传信的士兵,沉声吩咐道:“告诉元将军和闵将军,随后会有十万大军前去支援,让他们继续攻城,务必拿下上州。”
士兵应了一声,拿着御批的奏报离开了大殿。
士兵才走,元德就带着一封手书和一封密报进了大殿,上前递给慕容冲,口中说道:“皇上,手书是天香楼送来的,元澈将军不在,奴才就给您送来了。密报是之前暗卫传回来的,他带人去了漠北,所以送了密函进宫。”
“唔!朕知道了。”慕容冲说着拆开了手书,上头说天香楼住了两个身份可疑的人,一个人总是带着帷幔,另一个相貌平平,两人神神秘秘,不时在周围打探什么,末尾还提到他们在赌坊押了同花,赢走了上千两银子。
慕容冲放下手书,又拆开了密函,看到密函上“凌氏后人”四个字,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密函上书,这位凌氏后人凌风在大周蛰伏三年之久,就是为了寻找天石,最后成为大周的浑天监,这才得以接近苏瑾瑶,后不知为何掳走了她。
暗卫跟着这个线索一路追查,得知凌风在漠北停留过数年,且在大周的三年里,每年都会回漠北一次,暗卫还查到,宇文灏也派人去了漠北,为了抢夺先机,暗卫便一路往漠北寻去。
慕容冲放下密函,一时陷入了沉思,凌氏在几十年前因为天石,散布妖言惑众,祸乱朝纲,在南越掀起腥风血雨,朝廷几次镇压才将势态平息,此事一度让南越皇族谈之色变。
凌氏一族一蹶不振,侥幸活下来的也四散而逃,自此在南越绝迹,却不想几十年后的今天,凌氏族人竟再次出现。
先帝生前没有告知慕容冲当年事情的真相,只百般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天石,万不可让凌氏的人得到天石。
慕容冲越想越揪心,凌风掳走苏瑾瑶明显因为天石,苏瑾瑶是见过天石的,凌风有她在手,难保不会找到天石,若有那一天,南越只怕要出大变故。
又拿起手书看了一眼,凌风掳走苏瑾瑶没过多久,天香楼就有两个身份奇怪的人出现,这不会是巧合,但转念一想,如果苏瑾瑶一起跟来了,天香楼的老板不会认不出来。
想了想,慕容冲召来了暗卫首领小清,对他细细吩咐一番,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若那人真的是凌风,务必要活捉,然后问出苏主子的下落。”
“是,微臣遵旨!”小清应了一声,拿着令牌奉命而去。
大周
宇文灏站在椒房殿外,看着已经修复如新的大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椒房殿修缮好了,她却丢了,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迟迟找不到她的下落。
苏无双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沉默良久,才徐徐开口道:“皇上,去漠北的人回来了,没有找到凌风,却找到了他曾经藏身的寒蝠洞,在里头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宇文灏回过身来,“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来汇报?”
“一座冰墓,墓里冰封着一个女子。”苏无双说道。
宇文灏蹙了蹙眉,踱着步子往承光殿的方向走,问道:“一个女子?与凌风有关么?”
“应该是,寒蝠洞周围五十里都没有人烟,且里面有数不清的寒蝠,寒蝠有毒,寻常人很难进入,更遑论在里面居住,若不是和他有关,他断不会冒险守在里面。”苏无双如实回禀。
宇文灏负手缓缓前行,沉吟道:“这个消息对我们并没有用处,既然封在冰墓里,自然不能为我们所利用,怕也无法引出凌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