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带着苏瑾瑶从河水里出来,确定把追踪的人完完全全甩掉了,这才抱着苏瑾瑶上了岸,岸上百姓家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凌风抱紧怀里的人,朝最近的灯火走去。
宇文灏和金追丢了苏瑾瑶,迷茫的往九瀛城外走,宇文灏耗费过多内力,又急火攻心,还没走出城,就晕倒在半路上。
金来不及带着宇文灏撤退,元澈就带着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不出来,大周国君还是个痴情种子,征战沙场都没倒下过,却为了一个女人倒下了,真是可叹!”元澈骑在马上,冷嘲热讽。
金冷冷的扫了一眼,慕容冲和元朗已经撤退了,心下了然,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家主子想必也好不了多少,亲手打死心爱的女人,不知醒来是何滋味?”
“你!”元澈额头暴起青筋,对手下挥了挥手,下了死命令,“抓住他们,赏金万两,抓不住,提头来见。”
众人一听这命令,哪还敢不尽全力,不为那万两金,只位自己的项上人头。
宇文灏已无还手之力,金只挡住三波进攻,元澈一加入,金便已不是对手,眼看不敌,金抱了必死的决心,返身护在了宇文灏身上。
元澈手上的剑还没有刺到金身上,就被斜里刺来的剑格挡开,“叮”的一声脆响,持剑的两人被对方震开,各自分开来。
金听到这动静,急忙抬起头,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国君?王爷?”
程华胥负手而立,自发的护在宇文灏跟前,宇文泓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手将剑甩在身侧,唇角勾起冷笑。
“元澈,赶尽杀绝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否则,会死的很惨的。”
话音落,身后已经涌出千军万马,将元澈和他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元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宇文泓和程华胥敢在此时带兵进九瀛,纵然在他的老巢,他也敌不过这千军万马,更何况还有三个武功不低于他的高手在。
“王爷,事情不能做绝,话也不能绝,你家国君的命我是拿不走了,来日战场,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元澈罢,扬了扬手里的剑,宇文泓的人马并不拦截他,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带人快速撤去。
元澈一走,宇文泓和程华胥立即将宇文灏抬到了马车上,带领大军快速退去,九瀛不能久留,大队人马日夜兼程赶往大周。
半路上,金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细细给了两人听,也了苏瑾瑶受重伤,又被凌风劫走的事情。
顿了顿,看了一眼宇文泓的神色,问道:“王爷和国君怎会突然来了九瀛,你们不是已经回汴京了吗?”
“此前的确想要返回汴京,可半路收到了皇兄的信,料想这一趟会很凶险,我不放心,东海国君也不放心,就带了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幸好来的及时。”
宇文泓轻描淡写的道,心里却着实有些后怕,他们今日已经在九瀛转了大半日,本打算找不到就南下庆州,幸好程华胥多了个心思,又带着人多走了一遍,否则怕要错过了。
程华胥了解他的心思,淡淡笑了笑,示意他不必自责,又转而问道:“瑾瑶是被谁打伤的?你们可追踪过凌风的去向?”
金垂下了头,又把慕容冲打伤苏瑾瑶的前因后果了一遍,末了了一句,“凌风轻功极好,主上和慕容冲内力损耗过多,竟追不上他,后来他带着苏主子跳进了河里,就失去了踪迹。”
程华胥一颗心又撕扯起来,慕容冲内力深厚,这一掌是冲着宇文灏去的,必然用了十分的力,苏瑾瑶生受了这一掌,只怕凶多吉少。
一拳捶在车厢上,恨恨的道:“早知道我便一起过来了,这次没了她的踪迹,以后再要找,怕是更加难了,最怕的是……”
“华胥!”宇文泓喝止住他,目光扫了一下尚在昏迷之中的宇文灏,压低声音道:“不要再了,七哥受不住,一切回到汴京再做打算。”
程华胥垂头丧气,额头抵住了车厢壁,但愿那丫头能挺过这一关,否则他这条命也快要没了。
五月的气,漠北的风依旧凌冽。
寒蝠洞,寒冰上的苏瑾瑶依旧在昏迷中,她感应不到周围的一切动静,如同死去一般。
另一个洞口里,一座冰墓横在洞里,凌风站在冰墓前,苍白的手贴在了冰墓上,口中柔柔的道:“馨儿,我回来了。”
继而又低垂下眉眼,叹声化作水气,“对不起,我没能拿到石,还害了另一个女孩子。”
冰墓里的人自然不会有回应,外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那些嗜血的东西又回巢了,凌风闪身回了苏瑾瑶藏身的洞里。
冰床周围的油灯一一点燃,驱不散无边的寒意,却让嗜血的寒蝠不敢上前,几年在这里生活的经验,他已经无惧这些恶毒的东西。
盘膝坐到冰床上,把苏瑾瑶的身体慢慢推起来,让她后背对着自己,掌中蕴力,温热一点点送进她冰凉的身体里。
一个时辰过去,苏瑾瑶的后背和凌风手掌之间冒出一层层的白烟,凌风睁开眼睛,缓缓收了势,苏瑾瑶的身体立即向后倒进他怀里。
用力将她拥进怀里,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比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但距离清醒,还需要很长的时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死一次,哪怕拼尽全力,我也会救活你。”
南越
慕容冲躺在榻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