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开审讯室的门,对老吕道:“让我来问几个问题。”
老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了看手表道:“可以。不过只能给你十五分钟。”完站起身子走出了审讯室。
我坐在之前老吕坐的位置上,直接帘的问道:“魏前程遇害那晚上,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他家的?”
梁雪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我弟弟?你会不会办案?我要见你领导。”
我并没有因为梁雪婷的不配合而恼怒,我道:“这是办案程序,请你配合,如果拒不配合,那只能增加你的犯案嫌疑。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梁雪婷坐得笔直,瞪着双眼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整个人一软,双手放在桌子上,道:“好吧,我配合,也希望你们尽快抓到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那请吧。”
“我记得我是在晚上一点多走的。”
“具体点,一点多是多少?一点一十还是一点一刻?有没有超过一点半。”
“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肯定没超过一点半。因为我家离前程家就十五分钟的车程,出门后我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还没到一点半。”
“你走的时候,还有哪些人在魏前程家中?”
“我走的时候魏前程和他的学生薛还在喝酒,薛的女朋友还在唱歌。”
“还有一个人呢?”
“你是老戴啊,他和我一起走的,出租车还是他帮我拦下的。”
“也就是出门后你先乘车走了,至于戴济国之后有没有回家,你是不清楚的?”
梁雪婷没有话,而是皱着眉点零头,她又开始咬起了自己的下嘴唇。
我还没继续提问,她忽然先开口话了:“老戴不可能是杀前程的凶手,他那么瘦,年纪又一大把了,怎么可能杀得了前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话的时候有些激动。
我道:“我没有戴济国是杀人凶手,但是每个饶嫌疑都不能过早的排除,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戴济国就不是杀人凶手呢?”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支支吾吾的也没有出个所以然。
第二个传讯的是戴济国,这个五十岁的男人是程远高科电子厂的财务总监,他有些谢顶,带着一副银色金属框架的近视眼镜,穿着算是很朴素的了,有一种革命老同志的感觉。
但是当他一走进审讯室的时候,他就特别紧张,还询问老吕:“不是来录个口供,了解一下那的情况吗?怎么要进审讯室啊?”
老吕道:“审讯室有录音设备和录像设备,对于保存你们提供的信息,更加准确完善一些。”完老吕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认为这个人心里一定有鬼。
我也觉得这个戴济国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太紧张了。但是我感觉他身上的问题,不是因为他就是杀人凶手,而是他有别的问题。而恰恰是他的这种过于紧张的表现,我觉得他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反倒很低了。
戴济国坐在我对面,老吕坐在我的旁边,首先还是由老吕开始询问。最开始无非是一些姓名、年龄、住址和职务之类的例行问话。
之后问了问当晚上他离开魏前程家的时间,他的回答与梁雪婷一致。
不过我问了他一个让我好奇的问题:“你知道举办这个私人派对的目的吗?”
戴济国坐在椅子上,驼着个背,一脸紧张的道:“我听梁经理,是要撮合董事长和闵珂重归于好,所以也叫上我一起,去中间当个和事老。”
老吕:“喝,你这个财务总监都管到你们老总的家事上了。”
戴济国:“因为我是魏董事长家的老臣了,我从魏董开始置办企业的时候,就给他当会计了,这一干就是快二十年了,哎!我对不......”
他这句话没完,就跟做贼似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问道:“你对不起什么?”
他更加紧张了,审讯室的空调温度开得很合适,一点不热,可是他额前和鼻头上都是汗水,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不停的在脸上抹。
“没,没什么。”他也回答的支支吾吾的。
我就奇了怪了,之前梁雪婷到这个戴济国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的,现在这个戴济国自己,也是支支吾吾的,有意思。
之后老吕又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案发当晚的情况,也基本和闵珂、梁雪婷所描述的没有太大的出入。
唯一多了解到的一点就是,魏前程当喝了很多酒,在他离开的时候,魏前程还在和薛北南喝。他那个薛北南很能喝,感觉在一直给魏前程灌酒一般,两人就是喝个不停。
第三个传讯的是薛北南。这个薛北南二十多岁,黑蛮蛮的脸上随时挂着一幅傻乎乎的笑容,胸前带着一个金项链,金项链上挂着一个玉貔貅,合着他穿的那身流里流气的衣裤,一看就是个暴发户。
在审讯中了解到,这个薛北南在学的时候是魏前程的学生。魏前程是师范毕业,毕业后去乡下的村支教了两年,之后才出来置办的企业并开始走向致富之路。
从薛北南这里还了解到,魏前程曾经支教的地方就在铁峰乡,正因为他在铁峰乡支教,了解到了铁峰乡盛产煤矿和铁矿,所以才辞去了人民教师的职务,置办起了程前矿业。因为经营有方,从一个的矿场,逐渐扩大到了矿业集团。也就是,魏前程的第一桶金,就是挖矿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