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心进府还不到半年,就占了胤禛近半年,现在更好,怼完福晋不仅没有受罚,胤禛还像是为她找场子一般重罚了钮钴禄氏,这样场景,谁还能说她一句不是。
果然,当晚胤禛又留在了上林苑,就连福晋派人过去也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明摆着是要一心待在上林苑里陪年素心。此情此景让不少人真正意识到了年素心的魅力以及在胤禛心中的地位。
不过这会让他们忌惮,却不会让他们放弃争宠,毕竟要想过得好,宠爱少不了。
李氏和年素心就是最好的证据,后院的女眷骂归骂,心里却是渴望像他们一样被胤禛捧在手心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在后院搅风弄雨。
“咦,钮钴禄妹妹今日没来吗?往日她可是最为勤快的那一个。”宋氏摇着手中的团扇,故作惊讶地道。
过来花园小坐的格格们不少,一听宋氏这话,都不由地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那天之后,向来活跃的钮钴禄氏就没了动静。要知道往日甭管遇上什么样的局面,钮钴禄氏第二天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回直接玩消失,看样子是真的受教训了。
“宋姐姐,这人要脸树要皮,钮钴禄妹妹虽说脸皮比常人厚些,但也只是厚些!”一旁的武氏拿帕子掩着唇,似笑非笑的样子可让人听不出一丝夸赞的意味。
宋氏看了一眼武氏,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赞许的神色,目光扫了其他人一眼,低声道:“话是这样说,但我听说爷给赐了教养嬷嬷,专门教她规矩,说是一日不成一日不许出门。”
宋氏故作神秘的姿态倒是引来几人的好奇,不过话说完后,其他人均是一脸失望的表情,这事他们都知道,毕竟苏培盛把人送过去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遮掩。
“你们别觉得这消息来得容易,我可是听说了,教规矩只是名头,实际上就是禁足。你们瞧着吧,过几天请安,钮钴禄氏肯定不在。”眼见几人不捧场,宋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起话来语气不由地冲了几分。
不过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宋氏这沉不住气的性子一如既往,如果哪天她沉住气了,他们反而要担心了。
武氏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微冷的茶水让她微蹙了下眉头,才道:“依我说,爷还是太给钮钴禄氏留颜面了,你说她要是不禁足,这后院的人一人一口水都能淹死她。可时间长了,咱们要是再抓着此事不放,那就是落了下乘。”
所谓敌人不好,她就高兴。当初钮钴禄氏踩着她讨好乌拉那拉氏,现在倒霉了,她要是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她跑了这一趟。
“武妹妹说的不错,钮钴禄妹妹不能出来,咱们着实应该前去探望才是。”宋氏等人对视一眼,虽然知道武氏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却默契的没有揭穿,甚至有致一同地加入其中。毕竟少一个敌人就多一分机会,何乐而不为。
相较后院的风起云涌,年素心也不算好过,她当天沐浴之时,就瞧见腰间一圈青紫,触之即疼,看着好不可怜。只是闹也闹过了,总不能一直扒拉着不放,但是该折腾的还是要折腾,不然胤禛怕是要忘了她这个人历来娇气,最是受不得委屈。
她要把钮钴禄氏钉在耻辱柱上,让胤禛一有新人想起她,她一委屈又想起她。
当然,能在这个情况下被想起来的,肯定都不会是好事!
转眼间又到了去正院请安的日子,年素心从来都是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就算是与她合作的李氏,也常有酸言酸语的时候,好在理智尚存,言行之间多少还是收敛的。如果换个人在年素心面前逼逼叨叨的,或许年素心早就翻脸了。
年素心过来时候,下意识地环视一周,没瞧见钮钴禄氏,这才施施然走进了屋里。她这人就是小气,能踩敌人一脚,她肯定会踩两脚,绝不浪费任何机会。
“给福晋请安。”进了屋里,依旧是年素心和李氏打头,带领其他人向乌拉那拉氏行礼问安,动作整齐划一。
“起吧!”乌拉那拉氏语气带着几分恹恹的,丢了一个钮钴禄氏不可惜,真正让她烦躁的是胤禛对年素心的独宠。
她本以为可以借着年素心犯上,把钮钴禄氏推出去,谁知钮钴禄氏如此心急,竟擅长跑去了上林苑,又不知怎滴得罪了胤禛,弄得她现在进退不得,无心请安之事。
乌拉那拉氏毫不掩饰的疲态,众人自然瞧得清楚。她正准备借口自己乏了,让她们离开,哪知有人偏偏就不想让她如意。
“福晋,婢妾有一事要说。”宋氏依旧是那副急不可耐的行事作风,不等旁人反应,人就已经上前两步,站到了屋中间。
宋氏的话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就连年素心都一脸好奇看向她,等着她说出个四五六来。
乌拉那拉氏目光浅淡地扫了宋氏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道:“宋妹妹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有些乏了。”
宋氏闻言,脸色微僵,丝毫没有因为乌拉那拉氏这倦怠的神情而收敛,相反微扬着声音道:“福晋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就来了精神,毕竟福晋历来重视钮钴禄氏妹妹,想来也十分关心她如今的现状,不如就由我来说说吧!”
她的话音刚落,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神色不由地冷了几分,看向她的目光也略显不善。
“要是福晋不愿意听我说,不如就由武妹妹来说吧!”宋氏到底是惧于乌拉那拉氏的淫威,头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