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抱住昏去烽银降落地面,身上故作的冰冷散去,怀着歉意走到陆臻琪的身边放下烽银,“抱歉,臻琪姐,我这样做有我的理由,此行真的太危险了。”
陆臻琪将眼角的泪花抹去,伸出重重地戳了几下齐晨的额头,“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都一个性子,但都是好孩子。”她双手搭在齐晨的肩上,示意其蹲下一点,随后她凑近一点,在齐晨的额头上轻吻,“安定后记得回来看看我们,而且这是必须!”
齐晨的脸色还是禁不住通红,重重地点头后要将烽银父亲交给他的项链交还,陆臻琪坚定拒绝,示意他下次再归还。
“走吧,我先带你们出去。”齐晨看向穆殷两人,他总不可能把她们留在这里,既然事情完结,也该各走各路了。
他说明了一下刚才进来这里的是什么地方后,就通过沙砾将她们两人送走。
随后,他向烽银的父母道别,在臻琪的目送下离开这个被他视作避风港的地方。
“一定要再回来!”在他离开的时候,陆臻琪大喊道。
“可能再也回不来了。”齐晨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喃喃道。既然大长老已经要将他斩之而后快,则说明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对方也可能展开了下一步的行动。他虽然不愿,但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齐家或许已经发生大变。
面对齐家和颛家的合谋,将烽银牵扯进来百害而无一利。更是因为他诱使断垣兽军进攻颛家,可能经已被列为必杀名单,齐晨因此更不想将对方卷入旋涡中。
“我承受的东西不少了,也不怕再多一点。”齐晨轻语,走出了房间,径直往传送阵最近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在他迈出客栈那一刻,一个面相陌生的女子悄悄跟了上去,“或许在你的身上,我能领悟到另一种人生,也能借此走出自己的路。”
而辗转两日后,齐晨心中怀着混乱的情绪走出了传送阵,声音嘶哑道:“幕国,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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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城府,一个月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已然传开至幕国每一个角落。齐家的强势降临,盘龙城府的不堪一击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话题围绕的中心则是齐晨这个少年。
在这一段时间中,盘龙城府的威严被弱化不少,成为盘龙城中各大势力的笑柄,称其倾一城之力也无法阻挡齐家丝毫,有损君室的形象。
这导致一些人开始不再对其忌惮,在街道上肆意展开厮杀之事屡次出现。甚至存在于盘龙城十三巨家之一二敢公然将一些平时不恭顺他们的中小势力欺压灭杀,弄得人心惶惶。
反之,齐家无论宗家还是分家出行,其他斗者都小心避让,生怕无意中会冒犯他们。
盘龙城府最中心处耸立的高塔,是盘龙城主平日栖身的地方,但其在齐家大长老手中走不过十招后,便让人觉得其不再神秘与强大,导致本来是盘龙城中最具威严之一的高塔也失去了色彩,不再让人敬崇。
“早知当日就龟缩在丹房算了,不掺和这样的事情。我最多只是一名丹师,可非要我参加战斗,这个破城主可真会压榨人的。”当日在盘龙大演武中,利用丹药作为攻击手段的邋遢青年手上飘浮着数十株风干的灵草,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其按顺序投入面前的火炉中。
一边的壮汉不耐烦道:“你可别像个娘们一样吱吱歪歪个不停好不,这都一个月了你还唠叨个不停。有时间说话不如将所有心思都投入炼丹内,现在只差你这一炉城主就可以痊愈了,那群宵小之辈的开心日子也到今天就结束了。”
“在这里打工真讨厌,连抱怨一下都不可以。”邋遢青年瘪嘴中,将最后一株风干的灵草丢进炉火中,眸光瞬间改变,有懒散变得凌厉,双手迅速变幻,打出重重法诀时炉火转为蓝色,开始炼丹。
半个时辰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右手一挥,上百颗散发热气却没有味道散出的丹药升起,被他一次装入数十个丹瓶中。
“一个月的奴役生涯结束,万岁!”邋遢青年举手欢呼,惹得壮汉连连白眼。
他没有再理睬对方,一手抓过全部丹瓶,走出房间。
沿路上,壮汉将丹瓶逐一派发,剩下最后一个走进了盘龙城主闭关的地方。“城主,我将最后的丹药取来了,你赶快服下,然后带着我们去压下外面那些家伙的气焰!”
可他见到的画面让他大吃一惊,城主此刻正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神情惊骇,像是遇到什么让他震惊无比的事情。
“来了,他来了!那个少年!”城主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嘶哑喊道。
昔日,他因功法经常能看到未来零星的画面,最让他心惊的是一个全身沐浴着鲜血的少年双膝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眼眶欲裂地流出血泪,如疯魔一样咆哮。
往昔的画面只让他觉得只是一副画,可唯独这一副却是让他能听到真实的咆哮,如身临其境体会到少年那种悲恸绝望和疯意。
可让他变成这副样子的是,在少年跪地咆哮的画面后再次出现的新情景。
山河破碎,日月颠倒,各处断壁残垣,战火不断。似乎少年只是一个引子,作为这一幕的开端。
他一把抓住壮汉的衣领,声嘶力竭喊道:“快给我准备传送阵,我要去君荣城禀告君上我见到的画面。”
“可外面那些宵小之辈气焰太嚣张了,大伙都在等城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