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心目瞪口呆的听完这一切,在徐燕熙身上打量一番,“噗嗤”笑出声来。
“难怪五皇子这般忌惮姐姐,原来还有那么一回事儿啊。”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问铭凌和傅雅彤:“可后头这事儿不是只有熙姐姐和五皇子知道么,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自是你熙姐姐说的。”傅雅彤掩嘴笑道:“过了许久,我才发现梓鉴对熙姐姐有些特别,似乎有些讨好,又似乎有些害怕,便好奇问她。你也知道熙姐姐的性子,最是藏不住话的,便得意洋洋的与我说了。哪知铭凌恰好过来,便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事咱们几个知道便也罢了,却是不要再提。”铭凌说得正经,却是忍俊不禁,“怎么的也得给我五哥留个面子才是。”
那时候梓鉴年纪尚小,徐燕熙带给他的伤害深深的留在记忆里,那种感觉也一直留到了现在,所以不愿招惹。
可不愿招惹,并不代表就怕了。毕竟,他现在已是一名年轻力壮的男子,不再如儿时那般容易欺负哄骗。若是惹得急了,他一样有办法报复徐燕熙。
这个时代,总归还是女子要吃亏些的,适可而止才是最好。
徐燕熙翻了个白眼,囔囔咕咕道:“我是没打算再提,是你们要提罢了。他如今可厉害得紧,能文能武的,我才不愿意招惹他。”
如今的梓鉴,可不是小时候那个傻傻的梓鉴了。许多时候,徐燕熙自认看不透他,即便有时候嘴上没遮没拦的,但也不会再像儿时那般无所顾忌。
小时候不懂事便罢了,如今再这么对待皇子,皇上怪罪下来,可有得她受的。
四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一转眼,十日休沐之期便到了,京城的学子们各自回家,霍天心则有些惴惴不安,犹豫几番,还是唤住了准备离开书院的徐燕熙。
“熙姐姐,你千万要记得,回到国公府后,切不可食用任何人给你的食物与茶水,哪怕你再信任的人,都不能。”
连日来的治疗,已经将她体内的寒邪之气除去了一半,解除了心疾的危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安心了。
若是徐燕熙再食用当初导致她得寒邪的东西,体内便会阴阳失调,先前未爆发的病症更会一下子悉数爆发出来。
到时候,便是神医在世,也无力回春。
是以,霍天心才这般担心,甚至想着要不要提议徐燕熙暂时不要回府,待病愈再说。
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般的好运气,有机会重生。生命只有一次,需得好好珍惜。
徐燕熙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嘻嘻道:“既然如此,要么我去你府上叨唠一日?反正我回府也是无聊,还要成日听父亲母亲叨念婚事,着实无趣得紧。”
她这才刚及笄,父母就老想着要给她安排婚事。今儿嘀咕着哪家公子性情温和,明儿叨念着哪家公子文武双全,说白了,不都是念给她听呢么。
那些只晓得依仗家世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她才看不上。
虽说随大侠行走江湖的梦想被傅雅彤破灭了,但是对于未来的夫君,她还是有些想法的。
那可是要与她过一辈子的男人,总不能随随便便挑一个就嫁了吧。
正想着,心里头忽然浮现出一抹温润如玉的身影,一闪即逝。
她的笑容却越发明盛了。
她是国公府的女儿,未来要嫁的人,也只能是名门世家之后。
能与她相配的,大多都在书院里念书了。而在书院里头,她唯一看着顺眼些的,就只有霍天北了。
能成为霍天心的嫂子,其实也挺不错的。以后妯娌俩可以生活在一起,两人合得来,便少了许多细碎的争吵和摩擦。
一举两得,不是吗?
一息之间,便下了决定。
既然把霍天北考虑到未来夫君的人选里头,那先去将军府住上一日,了解了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霍天心哪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闻言倒是开心得紧,拉着她的手道:“如此甚好,只是国公大人和夫人那儿……”
女子贸贸然去别人府上留宿,到底还是有些不妥。若是经过父母的同意,却是可以的。
徐燕熙爽朗的摆摆手:“没事儿,过去我也常去雅彤家,这倒是无妨,只需让飞雪回去与我父母亲说一声便是。对了,再换上雅彤,咱们三个人一起,可有伴儿了。”
“熙姐姐去就是了,我却是没空。”傅雅彤笑眯眯道:“入学的时候,我不是答应了给心儿调香呢么,有些材料唯有我府里有,去别的地方可调不成。”
霍天心和徐燕熙都很期待她调香的结果,便也不再勉强。况且傅雅彤总归不如徐燕熙这般大大咧咧,未经过父母同意,却是不好直接到旁人家留宿的。
如此,便各自分道扬镳。
而那头,各皇子们下学后,也返回宫中看望自己的母妃。
“娘娘,五皇子来了。”身着宫服的宫女喜气洋洋的迈着细碎的步子小跑到丽妃跟前福了一福。
丽妃正皱眉看着面前一堆年轻女子的画像,闻言眉头一松,露出欢喜的笑意:“快快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梓鉴已是大步迈了进来,朗声道:“母妃,儿臣已经进来了。”
说着人已走到殿中,单膝跪下,行礼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这孩子,咱们可是亲生的母子,这般拘礼做什么?”丽妃嗔怪的起身去扶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