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天心也站了起来,“凌哥哥只是去探望母亲而已怎么会……”
老翁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有,有可能是老身记错了,对,记错了,老啦,糊涂了,这么一个美人娘子留在闺中,自己怎么可能要去迎娶另国公主呢,肯定是我记错了,对不住小姑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怪老身的脑子啊。啊我的腿又开始疼了,姑娘,药包好了吗?给我吧,这是药钱。”
说完老翁掏出了一甸铜板,逃亡似的跑了。速度快的完全不向来时那种步履艰难的模样。
“对!肯定是您说错了!”天心目送着老翁远去后才恍惚的说了一句话,“他,对我那么好,不可能移情别恋的,肯定是重名的。对!”
天心完全忘记了刚刚确认过的铭凌身份,自欺欺人的说道,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到小生命轻微的波动,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啊,他还有我们两个呢。”
天心在恍惚中过了两天,因为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把客人要抓的药,抓错了。
一天早上,京城太子与东岳国小公主联姻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江南这里,即使天心多么相信铭凌,即使天心无数次的自我催眠要相信铭凌,可是,这样的“谣言”满天飞,对天心的影响应该也是不小的。
天心一边担心铭凌是不是遇上急事回不来,一边生气铭凌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居然移情别恋,要迎娶他国小公主,这样自己怎么过?
天心本来想直接冲去京城找铭凌理论,却因怀胎七月,身体不便在极度的焦虑和担心下,天心只好写了一封书信寄去京城铭凌手上。
“凌哥哥,母妃的身子好些没有?药铺的生意现在越来越好了,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的。江南,又下雨了,偶尔闲暇下来,我都觉得有些无聊了,看着外面撑着油伞三两成群的人们行色匆匆的走着,不由想到了远方的你,今日过得可还顺心,身体可还健康?
前几日听闻消息,说你要迎娶邻国的小公主。我们这里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乡亲邻居们都觉得是真事,但是我不信,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在回江南的路上了,对不对,你是不是也想我想见你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呢?我相信你,你说过,只喜欢我一人。
你真的要迎娶那个公主吗?为什么,她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抛下我,你还记不记得江南的细雨里,有个叫做天心的女人,一直等着你的回复。
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但你为何要迎娶他人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好好的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这样子,你真的让我的心好痛。笔重千斤,不复赘言,望早日团聚。汝妻,天心。”
一封信写完,信纸已被泪水浸湿,放下毛笔,草草用手抹了一把挂满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一下,把信装进信封里。
坐在案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贝,你觉得你爸爸会抛弃我们嘛?可怜的宝贝啊,还没出生,父亲就已经要迎娶其他人了。”
半晌,带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天心出门把信寄了出去,撑着一把油伞,这把伞是铭凌送给天心的,说下雨天淋雨怕天心感冒。
拿着伞穿行在湿润的路上,看着两岸的垂柳把头低的低低的,嫩绿的头发扎入水里,引得水中偶尔蹦出几尾鱼,又“噗通”一下子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铭凌,你变了,你居然,你好狠的心啊。”天心呜咽着,边走边想着,本想相信他本想信任他。可是,当谣言让跟多的人听信后,就不是谣言了,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谣言。
雨水低落在伞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伴着泪水滚落在地上,天心赶紧摸了摸眼泪,赶紧把信寄出后就回到药铺了。
踱步回去的路上,眼睛不由得又红了,看着三两结对的人群们有说有笑,自己确是孤单一人。不由感觉到人心的善变。
回到药铺,却发现药铺里多了一个人,正是清禾。
“天心……”清禾喃喃地说,“那个事情,是……真的吗?”
天心没有说话,本来好不容易快要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清禾强忍住把天心拥入怀中的冲动,给天心递过来一个手帕,扶着天心坐下来:“天心,别难过了,看你难过我真的好心疼啊,而且,你这还怀有身孕,这么折腾,万一,有个意外……那可是两人的事啊。”
天心还是没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哭着,清禾把药铺外面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冒雨出去买了些酥糖,回来后递给还在哭的天心:“天心,来,吃点糖吧,老哭老哭的就不漂亮了啊。话说,铭凌真是个混蛋,这么好的妻子留在家中不闻不问,自己居然去外面去娶什么公主,还是个其他国家的,这真是不怕后院起火啊?”
看着天心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递给天心的酥糖天心也没有拿,只是低低的抽泣着。
清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怒火上涌,“铭凌真不是东西,我看他就是个人渣,见到他我非给他一拳解解气!”
天心能够看到清禾眼中那愤怒的眼神,一边伤心的同时,也为自己有清禾这个人安慰感到心中一暖,如果可以,天心真的很想跟清禾说:“不要照顾她了,清禾这样的人,不值得为她做这么多啊